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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9年,9名英国叛兵逃上太平洋孤岛,与随行的塔希提土著因资源争夺引发血腥冲突

1789年,9名英国叛兵逃上太平洋孤岛,与随行的塔希提土著因资源争夺引发血腥冲突,土著男性尽数丧生;女性依附英国叛兵生存,两百年后,这座岛上半数成年男性被起诉。 在南太平洋那浩瀚得令人绝望的波涛深处,藏着一座几乎被世界遗忘的孤岛。直到近年,这里依旧显得格外荒凉,破败的房屋间只剩下35个常住居民,且多是步履蹒跚的老人,这就是皮特凯恩岛。 它的故事不是鲁滨逊式的浪漫求生,而是一场把人性放在缺乏规则的环境里疯狂发酵了两百年的残酷实验。 把时针拨回1790年1月,这片孤岛的岸边燃起了一场冲天大火。那艘著名的英国皇家海军“邦蒂号”,被它的劫持者们亲手点燃,沉入了今天的海湾。 这不是某种宗教仪式,而是9名叛变船员为了销毁罪证、切断后路所做的绝命抉择。 在此之前,大副弗莱彻·克里斯蒂安因无法再接受船长威廉·布莱的严苛管理与羞辱,于塔希提海域带领8人哗变,将船长与支持者扔进小艇自生自灭(尽管布莱后来凭借出色的航海能力奇迹生还),而他们自己则成了一群拥有武装却无处可去的通缉犯。 这群亡命之徒之所以选中皮特凯恩岛,源于此前英国探险家的海图标注误差——这座岛的实际位置与地图记录不符,成了叛变者眼中天然的隐形斗篷。 他们并非独自登岛,同行的还有在塔希提招募或随行的12名土著女性和6名土著男性。他们原本的任务是将塔希提的面包树苗运往加勒比海喂养奴隶,最终却把自己困在了这座蛮荒孤岛上。 登岛初期,为了生存,不同种族的人们还能勉强维持一种脆弱的协作,开荒种地。但这个微型社会有着从娘胎里带来的致命缺陷——人口结构极度畸形和资源极度匮乏。 岛上仅有12名女性,男性却有15人,再加上掌握火器和武装优势的9名英国白人习惯性地将塔希提男性视作依附者,这种不对等的关系很快就将名为“秩序”的面纱撕得粉碎。 最初的宁静连三年都没撑过。因争夺最稀缺的资源——土地和生存物资,种族间的冲突并没有因为共同流亡的情谊而避免。 到了1793年,塔希提男性与英国叛兵爆发混战,哗变首领克里斯蒂安在冲突中丧生,共有5名英国人死亡。后续发展中,塔希提女性因生存依附倒向剩余的英国叛兵,最终所有塔希提男性均在冲突中丧生。 暴力一旦开了头,就像瘟疫一样在仅存的4名英国白人中间蔓延。分赃不均、相互猜忌,让他们开始把枪口对准了昔日的同伴。 有人因内部矛盾被处决,有人在内讧失败后自杀。直到1800年,这场从数十人开始的生存混战,只剩下了唯一的男性幸存者——约翰·亚当斯。 或许是被血腥现实警醒,这位幸存者后半生依托宗教在混血后代中重建秩序,甚至在1814年凭借诚恳的态度,从找上门来的英国海军那里获得了赦免。 然而,罪恶的种子一旦种下,只要土壤合适,它就会换一种方式继续疯长。虽然1887年这座岛被名义上纳入大英帝国的版图,但伦敦的管理者平均每十年才派人登岛巡查一次,停留时间不超过三天。 这导致在长达一个多世纪的时间里,皮特凯恩实际上处于权力封闭的状态。岛上唯一的管理者是由居民选出的“岛长”,而这一职位始终在几个大家族——尤其是克里斯蒂安家族和扬家族的男性手中传递。 这种权力的闭环,让女性沦为了最底层的受害者。在全岛都是近亲的封闭环境下,强者对弱者的性压迫逐渐扭曲成一种心照不宣的“潜规则”。直到千禧年前后,外界介入调查,这道长期溃烂的伤口才被彻底撕开。 2004年那场迟来的审判,揭开的数据令人脊背发凉:岛上当时全部13名16岁以上的成年男性中,有7人被送上法庭。 调查显示,在过去四十年间发生的数十起罪案中,受害者最小的年仅6岁。时任岛长、克里斯蒂安家族直系后代史蒂夫·克里斯蒂安,最终因罪被判六年监禁。 在法庭上,最让人绝望的不是罪行本身,而是许多岛民的麻木辩解——他们竟真心认为,这种事情在岛上早已司空见惯,甚至算不上什么大错。 从百年前那场争夺生存资源的血腥冲突,到现代社会这种常态化的性侵害,皮特凯恩岛演示了权力在缺乏监督的真空里会堕落成什么样子。 如今,随着丑闻曝光和年轻人对这片土地的疏离,大批居民逃往新西兰和英国。曾经生活着200多人的社区,如今只靠新西兰定期运送物资维持着35个老人的生存。 废弃的校舍和商店立在海风中,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道理:并没有什么法外之地的世外桃源,失去了文明规则的约束,所谓的乐土只会退化成荒蛮的人间地狱。 信息源:《布莱船长航海记》威廉·布莱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