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郑洞国年仅21岁的小女儿遇害,噩耗传来,74岁的郑洞国失声痛哭,悲痛之下,他向上级提了一个要求。
那年深秋,北京外文印刷厂宿舍门缝渗出的血迹,终结了一位抗日名将最后的慰藉。
74岁的郑洞国颤抖着拾起女儿郑安玉的学生证,相框玻璃碎碴扎进脚背也浑然不觉,那个与他相依为命十年的小女儿,倒在高考前夜的寒光下,再未醒来。
郑洞国在抗日战争中表现突出,曾参与 台儿庄战役 、 昆仑关战役等重大战役,以指挥能力著称。
1948年东北战场形势恶化后,郑洞国任东北“剿总” 副司令,因坚守长春被围而被迫撤退,后被认定为起义将领。
尽管他在战斗到最后阶段被部下挟持投降,但新中国政府仍给予其较高待遇。
而郑安玉的生命轨迹,刻着父亲跌宕人生的烙印。
她是郑洞国与第三任妻子顾贤娟在1956年孕育的独女,彼时年过半百的将军视若珍宝。
在其母亲顾贤娟1972年病逝后,16岁的郑安玉便成为父亲唯一的情感寄托。
这位承袭了父母容貌与才情的姑娘,在印刷厂低调勤恳,无人知晓她父亲是正部级将领。
她将所有希冀投向1977年恢复的高考,复习资料堆满宿舍床头,父亲亲自辅导功课,案发前夜父女俩还共赴影院。
然而阴影却悄然逼近。
印刷厂干部子弟陈某自恃家境优渥,对郑安玉纠缠不休。
当她屡次退回礼物、明确拒绝后,之后陈某的痴迷化作怨毒。
得知她备考高考可能远走高飞,扭曲的占有欲彻底失控。
就在10月的一个深夜,杀机撕碎寂静。
当夜陈某潜入郑安玉宿舍作最后胁迫,遭拒后凶刃出鞘。
就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样的被他杀害了。
一个家庭也在此刻支离破碎。
一位正部级将领老父亲,在得知此事之后濒临破碎接近绝望。
之后陈某为掩盖罪行,他仿效厂里翻译的外国侦探小说情节布置密室,用猴皮筋套住门锁弹簧,关门瞬间锁舌自动扣合。
次日,工友破门时只见血泊浸透床单,窗户紧闭,宛若自杀现场。
当刑侦人员勘验时,一根遗落门边的猴皮筋引起警觉。
技术员反复实验发现,若以皮筋牵引锁簧,门闭时即可形成内锁假象。
更关键的证据来自郑安玉的日记,字里行间记录着陈某长期的骚扰,那句“他堵在下班路上,眼神像淬毒的刀”成为指向凶手的路标。
噩耗击垮了戎马半生的将军。
郑洞国一生历经三任妻子离逝、长子滞留台湾的创痛,晚年唯靠幼女慰藉。
听闻女儿死讯,他当众失声痛哭,腰背一夜佝偻。
这位从未向组织提过要求的抗日名将,颤抖着写下生平第一封陈情信,恳请严惩凶手,告慰亡魂。
公安部火速成立专案组。
在陈某归案后面对日记与猴皮筋铁证,供认因惧怕郑安玉高考离去而行凶。
1978年春,法院布告贴满街巷,陈某被依法处决。
但是正义未抚平丧女之殇。
郑洞国从此闭门谢客,唯在黄昏时坐于胡同口,怔望跳皮筋的女童。
原先腰杆笔直的老军人,现在走路总驼着背。
家里也再没人喊爸,逢年过节冷锅冷灶,冷冷清清。
有人见他摩挲女儿的学生证喃喃,两岸不团圆,我闭不上眼。
1991年冬,88岁的将军握着那张泛黄证件溘然长逝。
一根猴皮筋,勒紧了两个家庭的悲剧。
陈某的凶刃不仅斩断郑安玉的大学梦,更戳穿了特殊年代的阶层傲慢,当他叫嚣“她看不起我,我要她永远记住”时,何尝不是对平等意识的疯狂反噬?
而郑洞国撕心裂肺的泪水背后,是无数遭受不公的普通人渴望被看见的缩影。
血色高考季的惨案早已尘埃落定,但人性深渊的警钟,至今铮鸣未息。
但他用自己的坚持告诉我们,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也不能放弃对光明的追求,女儿的死是他一生最大的痛,但他把这种痛转化为对国家民族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