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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大汉奸黄标被判死刑,到了刑场,黄标却很不甘心:“我每个月给新四军送了

1951年,大汉奸黄标被判死刑,到了刑场,黄标却很不甘心:“我每个月给新四军送了20万银元,却被当成汉奸,我不甘心啊!” 他叫黄标。过去人喊他“四爷”,洪湖一带都知道这号人。 现在他成了通敌卖国的汉奸,被拉出来游街,被写上红纸黑字的榜文,还被安排在今天这个“集中处理”的日子。 镇上的人都在看热闹,但他一句话没吭。 一直到行刑队列枪膛拉开,他突然开口了,声音不高,但很清楚:“我每个月给新四军送了二十万银元,却要死在你们手上。我不甘心。” 这话一出,周围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出更大的谩骂声:“你给新四军送钱?你咋不说你是刘少奇亲戚?”“死到临头还嘴硬,狗汉奸装什么好人!”执行人正准备扣动扳机,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车喇叭,一辆军用吉普车冲进来,一个戴眼镜的干部跳下车,一边跑一边喊:“枪下留人,黄标的案子有问题!” 这事儿当时就轰动了。 陈一新,当时是湖北省副省长,他亲自出面拦下了枪决。 刑场上的士兵一时不敢动,毕竟副省长是高级别,带着官方文件的,他低声和带队法警说了几句,转身就让人把黄标押回去了。 看上去像是天降神兵,替黄标续了命。但真相远比这个复杂。 说起黄标,他的身世也算是这片土地上典型的“苦命人”开局。1895年,生在沔阳县峰口镇,一家人靠种田过活。 后来闹水灾,洪湖水涨了,堤坝垮了,全村人跑荒。 他才十一岁,跟家人走散,迷了路进了深山,被一个道士救了,几年下来学了点拳脚功夫,也算保命的本事。 1925年,官府收税太狠,村民连口粮都交不上,他实在看不下去,召集了一些乡亲起来抗税。 事情闹大了,被镇压得一干二净。黄标逃了,藏了几个月,转头就投了共产党,跟着贺龙打游击去了。 那时洪湖正在建设根据地,他是早期搞农协的人,又会动嘴会拉人,颇有号召力。 问题也就来了,1929年,国民党围剿洪湖,黄标被抓,关了一年,拷打、威胁样样来,他一句没说。 等放出来,人也废了,家也毁了,连家人都没了下落。 那时候的黄标,再也不是那个热血青年的模样了。 他把自己藏在金华寨里,成了当地一个武装团伙的头儿,兄弟们管他叫“四爷”。 很多人以为他彻底黑了,其实不是。 他当寨主不抢民不敲诈,还修路修桥,救过几个落难的红军交通员。 他明白,真要报国,不一定非得穿军装,他把寨子当成庇护所,但心里始终惦记共产党那一边。 一直到1939年,新四军的人找到他,说组织上有个特殊任务,需要他出面。 一听任务内容,黄标沉默很久。 那几个新四军干部跟他说得明白:“你得假投日军,当卧底,打入伪政权。”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成了是功臣,败了就是万劫不复。 他问:“我要是死在老百姓口中,你们保不保我名声?”他们回答不了。 他最后咬咬牙:“行。我干。” 从那年起,黄标正式“叛变”了,他装作投靠日本,在洪湖成立“维持会”,帮日军稳定秩序。 可实际上,他的茶馆成了秘密联络点,每月用各种渠道往新四军送银元、传情报,还冒着命救出过一批被捕干部。 他吃的是汉奸的饭,做的是党的事,活得窝火,却不能开口。 新四军那边一直知道有人在资助他们,但黄标的身份太保密,连多数军官都不清楚他的存在。组织本来打算抗战胜利后为他公开身份,恢复党籍。 可惜胜利来得太快,他的上线已经牺牲,资料也丢了。 他自己找上门,想交代情况,却没人信。他说自己是潜伏任务,别人只当他是洗白。 后来他索性不说了,回老家务农,种田喂猪,一个字不提过去的事。 直到1951年,全国开展大清查,汉奸、特务、反革命统统归类。 黄标这个“伪维持会主席”自然榜上有名。 有人检举,说他当年跟日军勾结,抢地皮、逼良为娼,还有私设牢房的罪状。没有人听他解释,连一场像样的听证都没有。 他被一车人押走,丢进牢里等枪毙。 刑场上的那句“我不甘心”,不是喊给百姓听的,是喊给天听的。 他想告诉世界,自己不是卖国贼,是顶着命在干活的人。 要不是陈一新那天赶来,这件事就没后话了。 副省长陈一新是顾大椿的老战友,当年正是顾介绍黄标接任务的。 听说黄标要被枪决,他连夜翻资料,找到一封残存的密件,上面标着“潜号乙十七”。虽然无法完全证实身份,但足以叫停处决。 案件复审后,法庭最后判决“证据不足、行为复杂、量刑待定”,改判十年。 黄标进了监狱,身体早就撑不住了。 他在狱中不说话,不争辩,也不申诉,仿佛一切都和他没关系。 不到三年,人就走了,连棺材都是同牢房犯人凑钱做的。 这一走,几乎等于在历史上消失。 1980年,全国各地开始清理冤假错案,武汉市公安局在翻旧档时,偶然发现黄标案卷旁贴着一张批条:“身份未明,疑为我地下联络员,慎重处理。”此条出自早年顾大椿手笔。 经多方核实,包括当年保存下来的账本、密件、口述材料,终于确认黄标确系共产党地下交通员。 当年被骂得最狠的“狗汉奸”,被平反了。 武汉市公安局给他发了烈士证书,他的骨灰,在2018年迁进了烈士陵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