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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凌福顺,共产党员,1936年由于叛徒的出卖被捕。敌人想让他说出地下党的情况,

他叫凌福顺,共产党员,1936年由于叛徒的出卖被捕。敌人想让他说出地下党的情况,可他宁死不屈。敌人恼羞成怒,把他的四肢钉在木桩上,大义凛然,慷慨就义。 那年的闽东山区,风吹过竹林都是低低的呜咽。凌福顺被捆着押过村口时,好多乡亲躲在门缝后头看。他才二十四岁,瘦瘦高高的,衣裳破得露出肩膀,可腰杆挺得像后山的毛竹。敌人把他关进祠堂改的临时牢房,夜里审他。油灯晃得人影在墙上乱跳。 “说不说?说了给你活路。” 凌福顺抬头看了看问话的人。那人也穿着粗布衣服,可能两年前还在田里插秧。如今却拿着鞭子对着自己人。凌福顺咧了咧干裂的嘴:“我这命早就交给组织了。” 叛徒是他曾经的联络人。两人一起在山洞里躲过雨,分吃过半块红薯。就因为一次被捕后挨了三天的打,那人脊梁骨就断了。凌福顺看见他躲在审讯的敌人身后,眼神躲躲闪闪的。凌福顺反而笑了:“老陈,你晚上睡得着吗?” 真正的折磨是从第三天开始的。竹签子、辣椒水、烙铁……这些在影视剧里常见的镜头,真实发生时是没有配乐的。只有皮肉烧焦的嗤啦声,还有凌福顺咬碎牙关的闷哼。他昏过去好几次,每次被冷水泼醒,眼前晃动的人脸都像浸在水里。可他嘴里翻来覆去就那几句:“我就是个普通党员……别的不知道。” 敌人恼了。他们没见过这样硬骨头的人。都说共产党人不怕死,可真亲眼见到,那些拿枪的手也会发抖。有个年轻的敌兵私下嘟囔:“这图啥呢?说了又能怎样……”话没说完就被长官瞪了回去。 最后那天,他们把凌福顺拖到村外的晒谷场。四月的阳光已经有点烫人,场边老槐树才刚冒新芽。他们把他四肢拉开,钉在临时打进的木桩上。不是一下子钉进去的,锤子敲一下,停一下,像是在等他改口。 凌福顺一直睁着眼睛。他望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山,那是他从小跑熟了的山路。山那边有他的同志,有他保护的乡亲,有他相信的那个未来。钉子穿过手腕时,他忽然想起入党那天也是这样的晴天,举起右手宣誓,掌心向着初升的太阳。 血顺着木桩往下淌,渗进泥土里。围观的群众里有人低下头,有人偷偷抹眼睛。有个老太太突然跪下了,双手合十念起佛来。敌兵用枪托赶她,她也不走。 凌福顺用尽最后的力气喊了一声:“共产党万岁!”声音不大,沙哑得像破风箱,但在安静的晒谷场上,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然后他头一歪,再没动静。 几十年后,我站在那个早已荒废的晒谷场上。老槐树已经长得遮天蔽日,树荫投下一地凉斑。同行的老人指着地面某处:“喏,当时木桩就打在这儿。”泥土早就看不出什么了,春草年年绿。 我在想一个问题:是什么让一个人在那种极端痛苦中守住秘密?真的仅仅是信仰吗?也许还有更朴素的东西——他知道自己每一分钟的坚持,就能多保护一个像门缝后那些孩子一样的人;他知道自己每一声不吭,叛徒夜里就多做一次噩梦;他知道鲜血渗进的这片土地,来年庄稼会长得更好。 凌福顺没有留下照片,记载里只有零星描述。我想象中的他是个普通农家子弟的模样,皮肤黝黑,手掌粗大。如果活到今天,他可能就是个爱在村口下棋的百岁老人。可他永远停在了二十四岁。 现在有些人说,那种牺牲不值得,人应该先保全自己。说这话的人大概没经历过真正的选择,不是书斋里的思辨,而是钉子真的一锤一锤敲进肉里的时刻。在那个时刻,支撑人的不是抽象的大道理,而是具体的情感:对身后同志的不舍,对脚下土地的眷恋,对背叛者的鄙夷,还有那么一点点属于年轻人的倔强,“你们越这样,我越不说”。 晒谷场边立了块石碑,刻着“凌福顺烈士就义处”。字迹被风雨磨得有些淡了。我用手摸了摸那些凹凸的笔画,石头在午后阳光下微微发烫,像是还有温度。 离开时起风了,老槐树的叶子哗哗响。恍惚间好像听见很多年轻的声音,他们都在二十四岁停住了,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