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大汉奸万里浪被枪决之后,他的妻子来收殓时,看着尸体,坚定地说:“这不是万里浪的尸体!”特务头子毛森却毫不在意:“那天枪毙了十六个汉奸,这个不是的话,你去把剩下的15个都看看,自然就找到了。”
枪声响过,十六个汉奸倒在血泊中,可没人想到,死后的一场闹剧才刚刚拉开帷幕——“这不是万里浪!”他的妻子尖叫着打破了死寂。人群愣住了,毛森皱着眉,手里的烟头烫得他回了神。他瞥了眼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又看了看女人,冷哼一声:“那天毙了十六个,你家万里浪要是没在这儿,兴许是装错棺材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尸体还能装错?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1946年8月的一个闷热下午,上海郊外的刑场上,十六个汉奸被押上台,枪声此起彼伏,血溅了一地。人群里有人低声咒骂,有人暗自鼓掌,可没人想到,这场处决还没完。几天后,万里浪的妻子跌跌撞撞地跑到殡仪馆,掀开盖着白布的棺材,眼前的景象让她魂飞魄散——那张脸被子弹打得稀烂,血肉混着泥土,根本看不出是谁。
她愣了几秒,猛地尖叫起来:“这不是万里浪!”
毛森站在一旁,嘴里叼着烟,眯着眼打量着她。他吐出一口烟圈,不紧不慢地说:“那天一共毙了十六个,你家万里浪肯定在里头。要不你把另外十五个棺材都挖开瞧瞧?”这话听着像玩笑,可语气里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冷酷。女人呆住了,手指攥紧了衣角,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她真的要挖开十五个棺材,去找那个曾经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吗?
事情得从头说起。万里浪,这个名字在抗战时期可是响当当的——响得让人咬牙切齿。他原本是军统的特务,跟戴笠手下的人出生入死,可谁也没想到,这家伙是个吃里扒外的货。1939年,他背叛了军统,投靠了汪精卫的伪政权,还摇身一变成了76号特务组织的政保局局长。靠着从军统偷来的情报,他在汪伪政权混得风生水起,顺手还出卖了一堆老战友。
上海区长陈恭澍差点被他害死,魏桂龙的好友也没逃过一劫——那人被日军抓去,活活折磨到断了气。
魏桂龙跟万里浪曾是过命的交情,两人一起扛过枪、躲过炮,可这份情谊在万里浪投敌的那一刻就碎成了渣。魏桂龙被捕后受尽酷刑,侥幸逃出来时,脸上多了条刀疤,心里多了个死结。他咬着牙发誓:“万里浪,我迟早要你血债血偿。”
抗战胜利后,汪精卫的走狗们一个个垮台,万里浪眼看大势已去,赶紧换了副嘴脸。他找到毛森,低声下气地说:“毛兄,我知道错了,情报我全交出来,只求军统再给我条活路。”毛森皮笑肉不笑地应了句:“这得看上头的意思。”万里浪以为有戏,忙不迭地把知道的都吐了出来,还点头哈腰地说:“戴局长那儿,您多帮我美言几句。”
可他哪知道,戴笠早就恨他入骨。情报到手后,戴笠冷冷地对手下说:“这叛徒留着是个祸害,毙了。”1946年8月,万里浪被抓进牢里,他还一脸懵,以为自己能翻盘。直到毛森来巡监,他才慌了,扑到栏杆前喊:“我交了那么多情报,怎么还抓我?是不是你搞鬼?”毛森哼了一声:“情报有用,可你当汉奸的账,谁给你擦干净?等着吧。”
万里浪彻底傻了。他没想到,自己机关算尽,最后还是逃不过一颗子弹。
刑场上的那天,魏桂龙自告奋勇站了出来。他提着枪,慢慢走近万里浪,眼里烧着火。万里浪被绑得死死的,抬头一看是他,脸色刷地白了。“还记得我吗?”魏桂龙的声音低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万里浪喉咙动了动,没敢吱声。魏桂龙也不等他回答,枪口一抬,砰砰几声,先打断了他的腿,又崩了他的胳膊。围观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可没人敢拦。最后一枪,子弹直穿太阳穴,万里浪脑袋一歪,彻底没了动静。
枪决后,十六具尸体被草草装进棺材,送去殡仪馆。没人知道是谁的主意,尸体被故意打乱了顺序,连编号都没对上。有人说是军统故意的——让这些汉奸死后也别想安生,灵魂都找不到归处。
几天后,万里浪的妻子来了。她站在那具烂得不成形的尸体前,泪水混着汗水淌下来。她找到毛森,声音都在抖:“我要开棺验尸,我要找我丈夫。”毛森皱了皱眉,劝道:“天热,尸体都烂了,你看了也白看。何况人都埋了,别再折腾了。”
她没听进去,硬是要求挖开其他棺材。可军统那边早有准备,棺材一律不准动。她跑遍了上海,连个准信都捞不着,最后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埋了那具不知是谁的尸体。
据后来解密的军统档案透露,混淆尸体不只是失误,而是戴笠亲自下的令——“让这些叛徒死无全尸,连鬼都做不安稳。”这报复,狠得让人后背发凉。
雨停了,天边露出一抹冷蓝。万里浪的妻子转身离开,墓碑上刻的名字模糊不清。她不知道那下面埋的是不是自己的丈夫,但她知道,这场噩梦再也醒不下了。
万里浪的故事到此为止,可那十六具尸体的秘密,连同抗战后那些血泪账,依然埋在历史深处,等着后人去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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