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细菌战,许多人会想到设在哈尔滨平房的关东军731部队。的确,这里是细菌武器开发、实验、实战的据点。然而,这样的地方在我们国家不止一个,设在南京的“华中派遣军防疫给水部”,便是731部队的“好兄弟”。
1939年4月18日,日军在南京设立“荣”字第1644部队,对外声称为“华中派遣军防疫给水部”。

1644部队本部位于南京市中心的原南京中央陆军医院,它的西边是扬子江,北边正对着紫金山。距基地北边不远,是通向孙中山先生陵墓的路。
当然,这个基地的附近也有日军据点,日军的军用飞机场就在路的对面,它的存在为来往于1644部队总部的军事和医务人员提供便利的交通条件。
除此之外,部队周边还建有宪兵司令部、日本领事馆、陆军医院、日本电影院、百货大楼等。
1644部队的细菌部队跟731部队一样,这里有精锐部队负责把守。为了保证基地人员不泄露细菌战机密,每个来基地工作的人,都要签署誓约书,保证不对外透露看到、听到的一切。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本该掩埋在地底下的秘密,也逐步被揭开。关于1644部队里的真相,也随着1644部队少年兵松本博的吐露而浮出水面。
被关押到1644部队做实验的人,大部分都是被日军俘虏的中国战士。那么,被俘后的他们究竟有多惨呢?

首先,我们来认识一下松本博。
1925年,松本博出生在熊本县八代一个农民家庭。1943年,年满18岁的他入伍当上卫生兵,从博多乘船来到釜山,然后经陆路到达南京,接受数周步兵训练后又接受了6个月的卫生兵教育,工作场所在南京城内中山门附近中央大学医院的7号楼。
跟731部队相比,1644部队的规模并不大,但是由于得到731部队的大力支持和石井四郎的高度重视,这里很快就拥有了相当强的设备。不过因为松本博是少年兵,所以他还没有资格进入1644部队的核心区域。
他只是负责守着关押在7号楼的战俘,这些战俘都是从南京宪兵队抓来的。
关押在这里的战俘不多,只有7个人。日军把他们关押在一个长1米,宽1米的笼子里,由于笼子很小,导致他们只能抱着膝盖蜷缩在笼子里面,既不能伸腿,也不能站立。

在他们被关进笼子的第二天,日军便在他们身上开启了细菌实验。
这些战俘一个比一个年轻,大部分人是要比松本博小的。他见对方没有要攻击的意思,便放松了对他们的看管。关于关押在这里战俘是允许交头接耳的,但是松本博允许他们小声说话,只要不被上司发现就行,不然他们所有人都要被惩罚。
战俘见松本博没有恶意,所以也愿意遵守规则,就这样,他们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三四个月。
但很快,战俘们的悲惨日子就要来了。
经过三四个月的等待后,细菌开始在他们身体里发生反应,等到这个时候,日军就要对他们进行采血。
日子一到,战俘们就被日军用黑布蒙上眼睛,戴上黑色头巾,然后被他们带到处置室。紧接着,日军让他们躺在处置台上,然后用皮带把他们的双脚进行固定。
等麻醉起效后,便开始了他们的操作。这里说的采血可不是你我认知里的采血,只需要一小管即可,他们这里说的采血,是要采取一个人身体里的全部血液。
采后的血放到哪里,也许是培养室,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这是松本博这个级别的士兵无法知道的秘密。

但是关于这部分松本博后来回忆道:“那些日军很残忍的,采完血后,他们甚至会穿着军靴去踩踏他们的心脏。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后,他们的尸体就被送到电气焚烧炉烧掉了,烟从烟囱里冒出来,外面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可以闻到一股臭味,至于骨灰,最后都被他们埋在军官学校对面了……”
提及往事,松本博还是会感到胆战心惊,他没想到那些日军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1945年8月,松本博所属部队为了不败露他们的恶行,将官兵的肩章和私有物品全部没收,松本博在南京北部的玄武湖一带,同其他部队混合在一起逃往国内。
回到老家后,松本博把在南京发生的一点一滴都告诉了母亲,他的母亲虽然是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但听完此事后,大声呵斥道:“这可真是家门不幸!你都做了些什么!”
在母亲的责骂声中,松本博也开始反思自己,虽然他没有真正参与其中,但他也确确实实是这件事的亲历者和见证者。

在多年后的一个采访里,松本博直言:“作为活着的人,至少要让大家知道历史的真相,这不该被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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