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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傻的,没见过把婆婆撵走还到处嘚瑟的儿媳!逢人就说“我把婆婆治服了,她再也不敢

见过傻的,没见过把婆婆撵走还到处嘚瑟的儿媳!逢人就说“我把婆婆治服了,她再也不敢多管闲事”,我听了只能笑笑,心里想:等着吧,有你熬不住的时候。 我住三楼,她家在对门,每天买菜都能碰见。 婆婆走的那天拉着个蓝布包袱,包袱角露出半截孩子的小毛衣,针脚歪歪扭扭的,是开春时我见婆婆戴着老花镜在楼下石桌上织的。 她男人,就是那儿子,当时蹲在单元门口抽烟,烟灰掉了一裤腿也没掸。 头一星期倒真热闹,她下班回来不用急着做饭,挽着男人胳膊去小区门口吃麻辣烫,孩子暂时托给隔壁张奶奶带。 我碰见过一回,她举着串鱼豆腐跟男人笑:“你看,没咱妈在,多清净。” 男人没接话,扒拉着碗里的面条,筷子尖挑着根青菜半天没送进嘴。 变化是从孩子上幼儿园开始的。 那天早上我出门扔垃圾,正看见她抱着娃在楼下转圈,孩子哭得惊天动地,小胳膊小腿乱蹬,书包带子甩到她脸上。 “祖宗哎,再哭迟到了!”她急得声音发颤,腾出只手去抹额头的汗,鬓角那撮染成栗色的头发黏在脸上,像块湿抹布。 我才想起张奶奶上周去闺女家带外孙了,走之前还跟我念叨:“小莉(就是那儿媳)让我帮忙时客客气气,转头就说我多管闲事,现在没人带娃了吧。” 她后来没再找别人,自己跟单位申请了弹性工作制,每天早上送完娃去上班,下午三点多请假接回来,抱着孩子在办公室待到下班。 有次我去她们公司附近办事,顺道去超市,隔着玻璃看见她在写字楼大厅角落,孩子趴在她腿上画画,她一手护着孩子的蜡笔,一手在手机上回工作消息,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晚上就更忙了。 我起夜时总看见对门灯亮到十一二点,有回凌晨一点多,听见她家传来“哐当”一声,接着是她压低的骂:“说了多少遍,杯子别放桌边!” 第二天早上碰见,她眼下挂着俩青黑圈,开门倒垃圾时,我瞥见她家茶几上堆着没洗的碗,孩子的玩具车翻在沙发缝里,像打过仗。 男人呢? 照样下班回来往沙发上一躺,刷短视频笑得咯咯响,她让他搭把手洗个菜,他头也不抬:“你不是说不用我妈管吗?自己能搞定。” 这话堵得她半天没出声,后来我听见她在厨房偷偷哭,抽抽噎噎的,像只被雨淋湿的猫。 转折点在孩子生病那次。 那天半夜我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开门看见她抱着孩子站在门外,嘴唇发白:“阿姨,能帮我看下孩子吗?我带他去医院,他爸出差了。” 孩子烧得小脸通红,蔫蔫地靠在她肩上,小手动了动,抓着她的衣领不放。 我让老伴帮着看会儿,陪她去了医院。 挂号、缴费、取药,她跑前跑后,我抱着孩子在输液室等,听见她给男人打电话,声音抖得厉害:“你明天赶紧回来……我一个人扛不住了……”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啥,她“嗯”了一声,挂了电话蹲在墙角,肩膀一抽一抽的,没哭出声,就是眼泪掉在地上,砸出一小片湿印。 从医院回来是凌晨五点,天刚蒙蒙亮,小区里静悄悄的,只有扫地大爷的扫帚划过地面的“沙沙”声。 走到单元门口,她忽然停下脚步,望着婆婆以前常坐的那张石桌发呆,桌上还留着几道浅浅的刻痕,是婆婆用指甲划的孩子身高线。 “阿姨,”她忽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我以前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没说话,拍了拍她的背。 过了俩月,婆婆回来了。 不是她去接的,是男人偷偷把老太太接回来的。 那天我买菜回来,看见婆婆在楼下花园浇花,还是那件灰扑扑的旧外套,手里拿着个小喷壶,对着那丛月季喷水,阳光照在她花白的头发上,亮晶晶的。 她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咧开嘴笑,露出嘴里那颗镶的假牙:“回来看看娃,小勇(她儿子)说娃想我了。” 我往楼上看,她家阳台晾着孩子的小被子,旁边搭着件男士衬衫,熨得平平整整的。 后来再碰见小莉,她跟人聊天时,不再说“治服了”,而是说:“以前总觉得妈管得多,现在才知道,她叠衣服时总把娃的袜子塞在鞋里,是怕早上着急找不到;做饭时多放半勺盐,是记着我爱吃咸口;就连唠叨,也是怕我一个人带娃太累。” 男人现在也变了,下班回来会主动拖地板,周末带着孩子去公园,让婆媳俩在家歇歇。 有回我在楼下看见他们一家四口散步,婆婆牵着孩子的手,小莉跟男人并排走在后面,她偷偷掐了男人一把,嗔怪道:“早听你的接妈回来,我至于熬那么久吗?” 男人嘿嘿笑:“那不是得让你自己撞回南墙嘛。” 你说这人啊,是不是都得碰回钉子,才知道日子不是较劲就能过好的? 现在我再听见谁议论婆媳矛盾,不再想着“等着看笑话”,而是想起小莉家阳台上那件熨平的衬衫,和婆婆手里那个旧喷壶——日子就像浇花,你得知道哪株喜水,哪株耐旱,硬要拧着来,最后渴死的可能是自己。 那天傍晚我遛弯回来,看见小莉端着碗排骨汤给婆婆送去,婆婆正坐在石桌上择菜,夕阳把俩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叠在一起,像幅熨帖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