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夫妻双双上吊自尽,可骨灰无人敢去认领。此时,一个自称傅雷女儿的人说:“我来带爸爸妈妈回家。”可是,傅雷只有2个儿子,并没有女儿。多年后,傅雷的儿子找到她,想给她报酬,她只要了一个最简单的东西。 1966年9月3日,那天凌晨,上海江苏路的那栋小楼里,著名翻译家傅雷和他的夫人朱梅馥,用一根被单,结束了自己生命。这位把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带给我们的硬骨头文人,留下的遗书里,每一笔都透着清白和无奈。他说:“我们至死也不承认是我们自己的东西……只是含冤不白,无法洗刷的日子比坐牢还要难过。” 人走了,可那个年代,连悲伤都是一种奢侈。傅雷夫妇的遗体被匆匆火化,但更大的难题来了——骨灰没人敢去领。亲属们或受牵连,或在外地,或在恐惧中自保。两个骨灰盒,就那么孤零零地放在火葬场,仿佛是两块烫手的山芋,谁碰谁就要倒霉。 就在这种万马齐喑的时刻,一个27岁的姑娘,戴着一个遮住大半张脸的口罩,走进了火葬场。她对工作人员说,她是傅雷的“寄女”,也就是干女儿,“我来带爸爸妈妈回家。” 工作人员都愣了。这个时候,谁不是拼命撇清关系,怎么还有人主动往上凑?但看着她恳切又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被打动了。 可谁都知道,傅雷只有两个儿子,傅聪和傅敏,压根没有什么女儿。这个姑娘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这个谜,直到十几年后才被解开。 这位自称“傅雷女儿”的姑娘,真名叫江小燕。她跟傅雷一家,非亲非故,甚至连面都没见过。 她只是一个读者,一个深深敬佩傅雷才华和风骨的普通上海姑娘。当她从朋友那里听到傅雷夫妇自尽,并且身后凄凉,连骨灰都无人问津时,心里那股劲儿一下就上来了。在那个年代,江小燕的选择,赌上的是自己的全部。 她没有多想,就去做了。她先是找到了傅雷家的保姆,打听情况,又辗转联系上傅雷夫人的弟弟朱人秀。为了买骨灰盒,她甚至还向朱人秀求助。见面时,她始终戴着口罩,不肯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和地址,只留下一个化姓“高”。 拿到钱后,她和傅雷的外甥一起去火葬场,买好骨灰盒,领出骨灰。为了保护傅雷,她特地在骨灰盒上写了傅雷的原名——傅怒安。她把两个沉甸甸的骨灰盒用一个大塑料袋装着,带回了自己家。 那不是两盒普通的骨灰,那是两份随时可能引爆的“炸药”。放在家里,就是把全家人的安危都押了上去。几天后,她又和傅雷的亲戚一起,将骨灰悄悄地寄存到了永安公墓。 做完这一切,江小燕觉得还不够。她认为,傅雷先生是冤枉的,这件事必须得有人说。于是,她又做了一件更大胆的事——给周总理写了一封匿名的信,为傅雷鸣冤。 这封信,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信被查截,她很快被当作“现行反革命”嫌疑犯被揪了出来。在审讯室里,人家问她:“你为什么替右派分子傅雷鸣冤叫屈?” 她不卑不亢地回答:“几年前报纸就登了,给傅雷摘帽了!他已经不是‘右派分子’了!” 对方又问:“你是不是想等傅聪回来感谢你?” 江小燕一句话就把对方噎了回去:“你看现在这个样子,傅聪有可能回来吗?敢回来吗?” 审讯抓不到什么把柄,只好把她放了。但从此,她的人生轨迹被彻底改变。因为这段经历,她错过了青春,错过了爱情,一直没能结婚。在之后漫长的岁月里,她活得小心翼翼,甚至一听到汽笛声都会心跳加速。 1979年,傅雷平反昭雪,追悼会隆重举行。傅家的孩子们,傅聪从英国赶回,傅敏也从北京来了。他们通过舅舅,终于找到了这位恩人。 兄弟俩见到江小燕,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他们提出要给她一笔丰厚的报酬,感谢她当年的义举,也弥补她这么多年因此受的苦。 在那个年代,一笔钱可以改变很多事。但江小燕怎么回答的呢?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拒绝了所有的金钱。她说,自己做那件事,不是为了任何回报。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愿望的话,她只想要一样东西。 傅聪问她是什么。 她说:“我非常喜欢音乐,如果你回国开音乐会,我希望能得到一张你的演出票,亲耳听一次你的演奏。” 一个在生死关头挺身而出的英雄,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她想要的“报酬”,竟然只是一张音乐会的门票。 这个结局,比任何金钱的报答都更有力量。因为它告诉我们,江小燕当年的出发点,就是那么纯粹——源于对傅雷所代表的文化、艺术和风骨的敬仰。她守护了傅雷的尊严,最后,她想要的,也只是静静地去欣赏他儿子指尖流淌出的艺术。 后来,江小燕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成为了一名编辑,拥有了自己平静而充实的人生。她终身未嫁,但她的一生,比很多人都丰富和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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