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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4年,陆游娶了表妹唐婉,洞房花烛夜,陆游在唐婉耳旁说:一会吹了蜡烛,我可就

1144年,陆游娶了表妹唐婉,洞房花烛夜,陆游在唐婉耳旁说:一会吹了蜡烛,我可就不是你表哥了 红烛跳动的光映在唐婉脸上,她耳尖红得像要滴血,手里攥着的锦帕都快绞出了水。从小一起在陆家后院扑蝶练字,他总爱揪她的羊角辫喊"婉儿表妹",如今这句带着戏谑的话,把二十年来的亲昵都烘得变了味。窗外传来宾客散去的喧闹余音,她抬眼撞见陆游眼里的笑,那里面有少年人的顽劣,更藏着按捺不住的欢喜。 这桩婚事原是水到渠成。陆游的母亲唐氏是唐婉的姑母,两人自小定下娃娃亲。陆游十七岁中了秀才那年,陆家就托媒人上门,把这门亲事先定了下来。唐婉的父亲早逝,跟着母亲寄居陆家,对这位文采风流的表哥早已芳心暗许。成婚那天,她穿着绣着鸳鸯的嫁衣,坐在花轿里听着外面的鼓乐,心里像揣了只兔子——往后,她不再是寄人篱下的孤女,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新婚的日子蜜里调油。陆游写了诗,第一个给唐婉看;唐婉绣了荷包,针脚里全是情意。他在书房读书到深夜,她就捧着暖炉守在旁边,温着的茶永远不凉。有时两人拌嘴,陆游故意气她,说"还是小时候的婉儿乖",唐婉便嗔他"那表哥去找小时候的婉儿好了",话没说完自己先笑了。 可这笑声没能持续太久。陆母看在眼里,眉头却越皱越紧。她原本盼着唐婉能督促儿子专心功名,没成想两人整日腻在一起,陆游连先生布置的文章都耽搁了。更让她不满的是,成婚一年多,唐婉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在那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年月,这成了陆母心头的刺。 先是旁敲侧击。陆母借着给唐婉送补品的由头,话里话外提醒她"女子当以夫家香火为重"。唐婉听了,夜里偷偷抹泪,陆游搂着她说"莫管旁人,有我呢"。他嘴上安慰,心里也犯愁,可看着唐婉泛红的眼眶,终究没舍得说一句重话。 后来就变成了明着施压。陆母把陆游叫到跟前,摔了他刚写的词稿,骂他"因儿女情长误了前程"。又指着唐婉的鼻子,说她"是个不下蛋的鸡,留着何用"。唐婉跪在地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倔强地不肯辩解。 最狠的是那次,陆母请来高僧给两人算命,回来就哭天抢地,说唐婉命硬,会克死陆家子孙。"要么休了她,要么我就死在你面前!"陆母以死相逼,陆游跪在祠堂三天三夜,额头磕出了血,终究没能拗过母亲。 休书递到唐婉面前时,陆游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唐婉没哭,只是平静地接过,在末尾按了手印。临走那天,她穿着来时的素色衣裙,把陆游送的那些诗稿都留在了梳妆盒里。陆游追出去,想拉住她的手,却被她避开了。"表哥多保重",她轻声说,这声"表哥",隔了三年时光,像把钝刀子割在他心上。 再后来,唐婉嫁给了赵士程,陆游也娶了王氏。沈园重逢那天,满园春色都褪了色。唐婉跟着赵士程走过来,福了福身,轻声道"陆公子安好"。陆游看着她腕上的玉镯,不是他送的那只,喉头像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 直到唐婉离开,他才在墙上写下那首《钗头凤》:"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墨迹未干,就听说唐婉看到这首词,回去后大病一场,没多久就去了。 多年后陆游再游沈园,已是白发苍苍的老翁。墙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他摸着斑驳的墙面,想起洞房花烛夜那句戏言。原来有些身份的转变,一旦开始,就再也回不去了。他终究没能做她一辈子的夫,倒成了余生都忘不掉的痛。 参考书籍:《陆游集》、《宋史·陆游传》、周密《齐东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