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徐志摩母亲推开卧室门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幅难以置信的景象:儿子徐志摩与妻子陆小曼、朋友翁瑞午三人竟然赤身躺在同一张床榻之上。 陆小曼晚年住在上海,靠画画和翻译为生,收入不多,生活清苦。她常常一个人坐在画案前,窗外树影斑驳,她不说话,偶尔提笔写几行字,写的不是诗,是账单。 那个陪她同居二十年的男人,早已去世多年。翁瑞午,那个出身书香门第的中医,当年也是来为她看病的。 那年她才刚和徐志摩结婚,日子过得光鲜又紧张。她身体不好,哮喘、胃病缠身,经人介绍请了翁瑞午。 他医术好,懂得推拿调理,又擅长琴棋书画,很快就成了家中常客。有时徐志摩不在,翁瑞午也会照来不误,熟门熟路。佣人习惯了,不再通报。 他们住在上海环龙路的洋房里。洋房漂亮,租金也高。陆小曼每月花销动辄几百银元,佣人、衣服、首饰、交际,全都不能少。 徐志摩教书写稿,收入并不稳定,有时还得靠朋友接济。他话不多,偶尔也会劝陆小曼节省些,后来看没用,也就不再多言。 这些都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那天早晨,徐母从浙江赶来,没提前打招呼,佣人也不敢拦。她上楼,推开儿子卧室的门,看到一幕至死难忘的景象:徐志摩、陆小曼和翁瑞午三人赤身躺在同一张床上。 陆小曼和翁瑞午紧紧挨着,徐志摩缩在床边,仿佛下一刻就要掉下去。徐母转身下楼,一言不发,离开了洋房,从此再未踏入徐家大门。 其实在这事发生之前,关于陆小曼与翁瑞午的传言已经在文艺圈传得满天飞。起初是窃窃私语,后来连小报也敢登。徐志摩听过,也劝过陆小曼注意点,但她照旧该怎样就怎样,依旧交际频繁,开销不减。 陆小曼并非一开始就是徐志摩的妻子。她原先嫁的是王赓,是军人。那场婚姻父母包办,感情淡薄。 她喜欢画画,会昆曲,还在北洋政府当过翻译。她和徐志摩是在舞会上认识的,两人一见如故,几次跳舞后便情意绵绵。 那时候,徐志摩已经离婚。他的前妻张幼仪,是他在1915年奉父母之命娶的。他出国后接触西方文学思想,与张幼仪渐行渐远。 1922年,他从英国给怀孕的张幼仪寄去离婚信。张幼仪只身前往德国签下协议,那年她忍着羞辱,独自承受一切。 徐志摩与陆小曼的婚礼在1926年举行,证婚人是梁启超。梁启超虽同意证婚,但在致辞中却言辞犀利,批评他们感情不专。 宾客听得面面相觑,酒席吃得也不自在。婚后,他们搬去上海生活,洋房里常有宾客往来,陆小曼生活依旧高调,和徐家始终格格不入。 徐志摩是浙江海宁人,自小聪慧,家境殷实。他留学美国、英国,最后入读剑桥大学。他在英国认识了林徽因,两人因诗文结缘,关系甚密。但林徽因最终选择了梁思成,徐志摩在情感上又一次落空。 他回国后专心写作,活跃于文坛,主持刊物、讲课、写诗,行程不断。他诗风浪漫,文章热烈,被视为“新月派”代表人物之一。可是在他母亲眼中,他不过是一个将祖宗脸面丢尽的儿子。 1928年的那场风波之后,徐志摩更沉默了。他没有与陆小曼分开,但也没有辩解什么。有人说他软弱,有人说他太爱她。 可不论如何,家里的负担全压在他一个人肩上。他仍四处奔波,写稿补贴家用,身体越来越差。 1931年冬天,他接到林徽因的邀请,要去北平参加讲座。他匆匆买了邮政航班的机票,为了赶时间。那天起飞时,天气不好,飞机在济南附近失事。等人们赶到时,机身已碎,徐志摩当场罹难,年仅34岁。 消息传来,陆小曼整日闭门不出。她守着他的遗物,把手稿一张张整理出来,后来出版为《志摩日记》。她不再热衷舞会,也不再买衣裳,渐渐地,她身边的人走得越来越少。 翁瑞午依旧陪着她,从1931年到1941年,两人相互依靠,最后搬到了一起生活。虽然没有婚书,但在外人眼中,他们就是夫妻。他们一起度过了二十年。1961年,翁瑞午去世,陆小曼再一次陷入孤独。 她晚年住在上海中国画院的宿舍,继续画画,作品也有市场,但卖价不高。1965年,她因病去世,终年62岁。没有风光的葬礼,也没有人再提她年轻时的风流往事。 徐母直到临终,都没有原谅陆小曼。她说过:“我那个儿子死得不冤。”这话谁也不敢接,徐家的事,后来也就没人再说了。只留下那些信、诗和画,还有些真假难辨的传闻,在人们嘴里流转了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