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的一天晚上,张宗昌将美人陈佩瑜衣服扒光,丢到了烧得滚烫的土炕上,女人被烫得滚来滚去,忍不住哭喊求饶,张宗昌却兴奋不已:“14年前你叫我滚,现在我叫你滚!”
烟台的冬夜,寒风从海边刮来,夹杂着咸腥的味道。1926年的一间宅子里,火盆烧得正旺,屋内的土炕热得像烙铁。陈佩瑜被推搡着跌进屋子,衣衫凌乱,惊恐的眼神在昏黄的灯光下颤抖。门口站着的男人身形高大,脸上挂着冷笑,嘴里吐出一句:“当年你让我滚,今晚我看你怎么滚。”
一桩十余年的恩怨,就在这炕上的烈焰中,烧出了真相。
那年,烟台的白玉楼灯火通明,丝竹声从楼里飘出,引得路人驻足。陈佩瑜站在台上,指尖轻抚琴弦,音色如流水淌过石面,清亮却带着几分哀愁。她是白玉楼的头牌,卖艺不卖身,靠着一手琴艺和出众的容貌,吸引了无数达官贵人。
她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曾是地方上的秀才,可家道中落后,她不得不踏入这风月场。即便如此,她眉眼间的清傲,总让人觉得她与这脂粉堆格格不入。
张宗昌那时候还是个小团长,刚从绿林土匪的日子爬到军营,腰里别着刚抢来的金镯子,满脑子想着在白玉楼里找个美人快活。他挤进人群,一眼就瞧上了陈佩瑜。那晚,他端着酒盅,醉醺醺地凑到台前,嚷着要见她一面。
陈佩瑜的丫鬟挡在前面,低声劝他离开,可张宗昌哪肯罢休,伸手就要去拉人。楼上的陈佩瑜闻声探头,只瞥了他一眼,便冷冷丢下一句:“让他滚。”声音不大,却像刀子,扎进了张宗昌的心。
那一刻的屈辱,张宗昌记了整整十四年。他发誓,总有一天要让这个女人后悔。那句“滚”,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刺得越深,他越是念念不忘。
时间快进到1926年,张宗昌已不再是那个被丫鬟撵走的小团长。他投靠奉系军阀张作霖,凭着狠劲和手腕,成了山东的土皇帝。他治下的山东,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怨声载道。他手下的兵痞四处抢掠,民间甚至流传着一句骂他的话:“狗肉上不了桌。”
于是,“狗肉将军”的绰号不胫而走。他的荒唐事迹更是数不胜数:有人说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兵马、多少钱财、多少姨太太,得了个“三不知将军”的外号;还有人说他组建了一支白俄雇佣兵,专门用来吓唬对手。
可张宗昌的心思,并不全在这些上。他回到烟台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找陈佩瑜。副官翻遍了城里的户籍,才打听到她的下落——她早已离开白玉楼,嫁给了一个姓李的教书先生,在一所小学教音乐,日子清苦却安稳。
她的丈夫是个文弱书生,家中还有两个孩子,大的不过七岁,小的才三岁。
张宗昌听完,冷笑一声:“安稳?老子偏不让她安稳。”他下令,带人把陈佩瑜抓来。那天黄昏,几个兵痞闯进学校,陈佩瑜正在给孩子们教唱《茉莉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上了马车。她的丈夫追出门外,只看到尘土飞扬,喊破了喉咙也无济于事。
夜幕降临,张宗昌的宅子里燃起了火盆。陈佩瑜被推到炕边,热气扑面而来,烫得她几乎站不住。张宗昌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报复的快意。他亲手撕开她的外衣,将她推上滚烫的土炕。
陈佩瑜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炕面热得像火,她只能咬牙翻滚,喉咙里挤出断续的哭喊。屋外的卫兵面无表情,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你不是高高在上吗?现在还不是得在我面前求饶?”张宗昌的声音里带着狞笑。他看着陈佩瑜的狼狈,心里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折磨持续了半晌,直到陈佩瑜几乎昏厥,他才让人把她抬下来,扔进一间厢房。那一夜,他强行占有了她,将她变成了自己的第十六房姨太太。
第二天清晨,宅子门口来了个男人,衣衫破旧,脸上满是泪痕。他是陈佩瑜的丈夫李先生,提着一把生锈的菜刀,站在门口大喊:“还我妻子!还我孩子们的母亲!”卫兵一脚将他踹倒,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李先生倒在地上,嘴里还在喊着陈佩瑜的名字,直到被拖走,消失在巷子尽头。
几天后,烟台的河边发现了一具尸体,衣衫褴褛,面容憔悴。有人认出,那是李先生。他跳河自尽,留下两个孩子无人照料,后来听说大的被远房亲戚收养,小的却在街头流浪,杳无音讯。
陈佩瑜被困在张府,成了笼中的金丝雀。不过张宗昌对她很快失去了兴趣,转而寻觅新的猎物。可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好日子也在倒计时。
1928年,北伐军势如破竹,张宗昌的部队节节败退。
他带着残兵逃到大连,投靠了日本人,妄想着借他们的力量东山再起。可日本人的野心暴露后,他又装模作样地喊起了“抗日救国”,不过是想重夺山东的地盘。1932年,他偷偷潜回济南,刚下火车,就被一颗子弹结束了性命。
张宗昌死了,他的妻妾四散,陈佩瑜也终于重获自由。
据史料记载,张宗昌在山东统治期间,横征暴敛的税种多达五十余种,镇压工人运动酿成“青岛惨案”,甚至与日本侵略者勾结,留下无数恶名。而陈佩瑜这样的女子,仅仅是因一句话,便被卷入他的报复漩涡,家破人亡。乱世之中,个人的恩怨与时代的动荡交织,留下的是无尽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