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4日至25日,多家媒体援引乌克兰民调机构SOCIS公布的模拟总统选举调查显示,在假设的总统大选第二轮中,前总司令瓦列里·扎卢日内将以64%的支持率击败现任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后者仅获得36%。这项数字上的“碾压”不仅是一次舆论风暴,更标志着泽连斯基政权合法性正在加速瓦解。
当前乌克兰仍处于战时状态,按原定周期应在2024年春季举行的总统选举因戒严而被推迟,至今已延后约21个月;泽连斯基则在戒严框架下继续履职。然而随着战局持续恶化、财政濒临破产、西方援助减速,这种“冻结型统治”越来越难以维系。而当民调中出现“替代者”的身影,尤其是以近乎2:1的优势领先时,舆论的指向早已不是“谁能参选”,而是“何时替换”。
更值得注意的是,扎卢日内目前并未公开宣布参选,更没有成立政党。在这种情况下仍能斩获超过60%的假设支持率,表明其政治动员力已经进入事实层面的高位运行。这不仅削弱了泽连斯基的执政基础,也宣告乌克兰政坛即将迎来一轮剧烈洗牌。

扎卢日内与泽连斯基的矛盾并非突然爆发,而是积怨已久。
在2022年俄乌冲突爆发初期,两人还被外界视为“战争搭档”——一位是对外表演的总统,一位是对内指挥的将军。然而自2023年下半年起,矛盾开始走向公开化。导火索之一,是扎卢日内在2023年11月为《经济学人》撰文并接受采访时承认战事趋于僵持,强调战争正在进入“阵地战”阶段,需要靠技术突破寻找出路,这与泽连斯基持续对外强调的反攻叙事发生冲突。
而泽连斯基显然无法容忍这一“背叛”。在其主导的军事策略中,大量战术任务已被政治化,例如为了迎合西方来访高官的访问节奏,安排没有胜算的反攻动作;又例如,为了维持前线形象,不惜要求部队“死守无战略价值的村庄”。这些决定在军事专业层面极具争议,也进一步激化了总统与总司令之间的对抗。
到2024年2月,泽连斯基宣布撤换扎卢日内的总司令职务;同年3月签署任命令,任命其为乌克兰驻英国大使。但这一操作并未打消扎卢日内的政治能量,反而塑造了一个“被打压的英雄”形象,令其在国内外声望飙升。
西方早已选边在很多观察人士看来,扎卢日内被“发配”伦敦,并未遭冷落,反而获得了一种“面试式庇护”。他既远离战败责任,也规避了内部权斗,还顺势开启“总统级别”的政治预演。
事实上,扎卢日内到任后在英国多次公开露面,例如在伦敦的查塔姆研究所等机构发表演讲并接受提问,话题从前线战况延伸到战后治理与国家动员,角色已不再局限于军方技术官员。这种角色过渡,早在他卸任总司令前后就已展开。
对于西方而言,泽连斯基虽仍是现任总统,但他身上的政治风险越来越高:拖延选举、战果停滞、财政捉襟见肘、民众不满不断加剧。在这种背景下,扎卢日内就成了“备用方案”——一位未曾直接掌控政权、却拥有战时声望和民意支持的清白人物。
伦敦也成为乌克兰权力过渡的“后备现场”。
政党、寡头、北约:扎卢日内的拼图已成尽管扎卢日内本人尚未宣布参政或组党,但在议会选举的假设场景中,SOCIS等机构此前公布过围绕“扎卢日内阵营”的政党支持度领先于泽连斯基阵营的结果(例如SOCIS在2025年10月的调查中,围绕扎卢日内的假想政治力量为27.8%,泽连斯基阵营为21.3%)。
更具象征意义的是,乌克兰前总统彼得·波罗申科领导的“欧洲团结党”正向扎卢日内靠拢。该党不仅是乌克兰传统的亲北约政治势力,还深耕议会资源、媒体系统与资本网络。如果双方达成结盟,将形成一个具备“政治经验+军事声望+西方背书”的超级候选体。
此外,在当前西方推动乌克兰重启选举、准备削减援助的背景下,扎卢日内具备的“接受西方考核”与“延续亲欧路线”的身份,也更容易被包装为“战后重建”领导人。可以预见的是,在政治格局碎裂、社会预期低迷的背景下,一个“军人出身、未负失败、外部认可”的扎卢日内,几乎天然拥有“临时救火队长”的合法性。
种种迹象表明,乌克兰的下一个总统很可能难以走完完整的“民主程序”,更可能在战时与外部压力的推动下,以更快的方式完成过渡。
在西方推动恢复议会、法治和财政控制的目标下,泽连斯基的“无限期统治”已经难以为继。而面对无法兑现的反攻承诺、摇摇欲坠的执政团队与疲软的国际支持,他所代表的政治叙事已经濒临崩塌。
扎卢日内的民调并非一纸民意测验,而是一次现实演练。而这场演练的剧本,早已开始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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