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一女子遭遇车祸,昏迷半个月才醒来,谁料,她竟告诉母亲,将自己从车子里抱出来的
江西一女子遭遇车祸,昏迷半个月才醒来,谁料,她竟告诉母亲,将自己从车子里抱出来的,是一位陌生男子,不是消防员!病房里的消毒水味还没散尽,李娟的声音裹着输液管的滴答声,轻轻落在母亲周桂兰耳里。周桂兰正往保温杯里倒小米粥,闻言手一抖,粥洒在床头柜上,漫过那枚消防支队送的“见义勇为纪念章”。“妈亲眼看见的,穿橙色制服的消防员把你抱出来的。”周桂兰用袖子擦着桌面,声音发紧。她记得那天暴雨如注,省道上的货车侧翻成个铁疙瘩,女儿的小轿车被压在底下,玻璃碎片混着血珠在雨里闪。最先冲上去的是穿橙色救援服的队伍,液压钳剪开变形的车门时,她听见有人喊“小心颈椎”。李娟却固执地摇头,输液针头在手背上晃了晃。“是个穿深蓝色工装的男人,”她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瓶,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他身上有股机油味,救我时手表链刮到我下巴,留了道印子。”她抬手摸向颌骨,果然有个浅浅的疤痕,像条淡红色的线。这话在病房里掀起波澜。主治医生来查房时,周桂兰忍不住追问,医生翻看救援记录:“消防部门的出警记录很清楚,从破拆到转移全程录像,没提到其他救援人员。”他指着CT片上的颈椎损伤,“这种情况必须专业人员操作,普通人贸然搬动会造成二次伤害。”可李娟说得越来越具体。她记得男人左手小指缺了截,抱她的时候那截残指硌在她腰侧;记得他领口别着枚生锈的厂徽,上面有“红星汽修”四个字;甚至记得他把她放在救护车担架上时,说了句“别怕,我叫老马”。周桂兰心里打鼓。女儿昏迷时总说胡话,一会儿喊“方向盘卡住了”,一会儿叫“刹车失灵”,难不成是把梦里的情景当真了?她偷偷给消防支队打电话,接电话的指导员很肯定:“那天暴雨导致多起事故,我们是唯一到场的救援力量,现场录像可以给您看。”录像里的画面模糊不清,雨水打在镜头上,只能看见橙色身影在废墟里穿梭。周桂兰盯着屏幕看了三遍,确实没发现穿深蓝色工装的人。可当镜头扫过救护车后门时,她忽然暂停——担架边缘似乎挂着什么,像根银色的链条,在雨里闪了下。李娟能下床走动那天,执意要去事故现场。省道已经修复如初,只有路边的护栏还留着撞击的凹痕。她扶着栏杆慢慢走,忽然停在一处积水坑前:“就是这儿,他把我放在这里等救护车。”水洼里映出她的脸,下巴上的疤痕清晰可见。旁边修车铺的老板听见动静,探出头来:“你们是找救人的老马吧?”周桂兰一愣,老板指着对面的汽修店,“他前几天还来打听,被救的姑娘醒了没。”汽修店的卷闸门拉开时,浓重的机油味扑面而来。一个穿深蓝色工装的男人正蹲在地上修变速箱,左手小指果然短了一截。听见动静他回过头,领口的厂徽锈得只剩“星汽修”三个字。“我叫马德才。”他站起身,手在工装裤上蹭了蹭,“那天我送零件路过,看见货车翻了就停了车。”他说自己没多想,拽开变形的车门时被碎玻璃划了胳膊,“消防员到的时候,我刚把她抱到路边,怕添乱就悄悄走了。”李娟望着他手腕上的银色表链,突然红了眼眶。表链的接口处有些变形,正是她记忆里刮到下巴的地方。“你怎么不留姓名?”她声音发颤。老马挠挠头,指了指墙上的锦旗:“前年救过个被偷的老太太,她儿子送来的。咱救人不是为这个。”锦旗边角卷了毛,上面“见义勇为”四个字褪了色。回去的路上,周桂兰把那枚消防纪念章摘下来,放进李娟包里。“两个都该记着。”她望着窗外掠过的白杨树,“一个是职责所在,一个是本心使然。”李娟摸着包里的纪念章,忽然想起昏迷时闻到的机油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竟成了支撑她醒来的力量。一周后,李娟带着锦旗去汽修店,老马正在给辆旧面包换轮胎。阳光透过车间的天窗落在他背上,汗珠顺着工装的褶皱往下淌,像极了那天暴雨里,他抱着她往路边跑时的模样。“这太贵重了。”老马推拒着锦旗,残指在布面上留下浅浅的印子。李娟却看见他转身时,悄悄把锦旗挂在了褪色的旧锦旗旁边。后来每次路过汽修店,李娟都会进去坐会儿。老马总说自己没做什么,可周桂兰知道,那天若不是他及时把女儿从变形的驾驶座里拖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她给老马缝了副棉布手套,特意在左手小指处留了空位,针脚密密匝匝,像把那些没说出口的感谢,都缝进了布里。雨季再来时,李娟去做康复训练,路过事故地点,看见老马正帮交警推车。他深蓝色的工装被雨水打湿,贴在背上,远远望去,竟和消防队员的橙色救援服一样,在阴雨天里闪着让人安心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