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岁独居大爷连续8个月只吃蒸蛋羹，体检后，医生竟怀疑拿错报告
......
"爸，您别省钱，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儿子王东在电话里说着关心的话，却总是匆匆挂断。
74岁的王景庭放下手机，看着手里刚蒸好的蛋羹，心里五味杂陈。
老伴秀英走了半年，他一个人在家。
去年查出轻度脂肪肝，医生严厉警告"再不注意饮食，后果很严重"。
可除了这道40年前学会的蒸蛋羹，什么都不会做。
"老王家那俩孩子真不孝，老爷子瘦得皮包骨头。"邻居的议论声传遍整个小区，让老王出门都觉得尴尬。
他心里七上八下：这样下去，会不会更糟糕？
体检后，面前的主治医生陈凤拿着化验单时，愣住了。
“你真是王景庭？”
她反复核对姓名，怀疑是不是拿错了报告。
1.
王景庭站在厨房里，手里拿着一本已经发黄的菜谱，封面上还沾着几滴油渍。
这是老伴秀英生前最宝贝的东西，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几十年来她琢磨出的家常菜做法。
74岁的老王慢慢翻着每一页，红烧肉、糖醋排骨、宫保鸡丁......每一道菜的名字他都认识，但看着那些"少许盐"、"适量生抽"、"炒至微黄"的字眼，就像看天书一样。
半年前，秀英走得很突然。
心梗，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走了。
儿子王东从北京匆匆赶回来处理后事，待了三天就走了，说公司项目离不开人。
女儿王丽从上海回来哭得撕心裂肺，但她5岁的儿子要上幼儿园，老公要出差，也待不了几天。
"爸，您要是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我们随时回来。"这是儿女们离开前说得最多的话。
可真正的事情，哪里是一个电话能解决的？
比如现在，下午四点了，老王还没吃午饭。
他把菜谱翻到最后一页，那里有一道用铅笔写的菜谱，字迹有些模糊，但他认得出来，那是秀英的字。
"蒸蛋羹：鸡蛋两个打散，加温水，蒸10分钟。"
这是他们结婚40年来，秀英唯一教过他做的菜。
那还是1984年的冬天，秀英怀着王丽，经常呕吐吃不下饭。
有一天她实在难受得厉害，躺在床上对老王说："建国，你学学做个蒸蛋羹吧，万一我哪天不在了，你至少饿不死。"
当时老王还笑她："你这么年轻，能去哪里？我一个大男人，学什么做饭。"
秀英坚持要教他，手把手地教了三遍，老王才勉强学会。
谁能想到，40年后，这句"万一我不在了"真的成了现实。
老王放下菜谱，走到客厅里。
秀英的遗像摆在电视柜上，照片里的她还是60岁时的样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秀英啊，你当年说得对，我现在真的只会做蒸蛋羹了。"老王对着照片轻声说道。
"儿子说给我请保姆，我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生活。女儿说让我去上海住，我又舍不得这个家。"
"你说我该怎么办？"
照片里的秀英依然笑着，什么也不说。
老王走回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
这是他今天要吃的第二顿蒸蛋羹了，早上那碗已经是他半年来的习惯。
打蛋、加水、搅拌、上锅蒸。
每一个动作都是秀英当年教的，他做得很慢，很认真，就像她还在身边指导一样。
十分钟后，蒸蛋羹出锅了。
嫩黄色的蛋羹表面光滑如镜，就像秀英做的一模一样。
老王端着碗坐在餐桌前，望向秀英的照片："秀英，今天的蛋羹还不错，你尝尝？"
说完，他舀了一勺放在嘴里，软嫩香滑。
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味道。
可能是少了那个和他一起吃饭的人吧。
2.
每个周日的晚上八点，王景庭的手机都会准时响起。
这是儿子王东的习惯，说是工作再忙也要给老爸打个电话。
"爸，这周过得怎么样？"王东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疲惫。
"挺好的，你忙你的吧。"老王总是这样回答。
"爸，您别老说挺好，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钱够不够花？想吃什么好的就去买，别舍不得花钱。"
老王握着手机，想说自己这一周又吃了七天的蒸蛋羹，想说自己不是舍不得花钱，而是真的不知道该买什么、该做什么。
"爸，其实我想跟你说......"老王刚开口。
"等等爸，我这边来电话了，可能是客户，我先接一下。"
嘟嘟嘟，电话挂了。
老王拿着手机等了二十分钟，电话没有再打过来。
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王东总是说"回头再聊"，但这个"回头"往往要等到下个周日。
儿子是个好儿子，每个月按时往老王的银行卡里打五千块钱生活费，比很多老人的退休金还多。
但老王宁愿他少打点钱，多打几个完整的电话。
女儿王丽倒是爱聊天，经常发微信视频。
但每次视频里，王丽不是在做饭就是在辅导孩子写作业，一边和老王说话一边忙别的事。
"爸，您最近吃得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饭？"王丽一边切菜一边问。
"我......"
"小宝，快去写作业！爸您说什么？"
"我说我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爸您要注意营养均衡，多吃蔬菜水果，别总是凑合。改天我回来给您做顿好吃的。"
"改天"，又是"改天"。
老王算了算，女儿已经说了三个月的"改天"了。
上个月老王主动提起想女儿了，王丽立刻说："爸您别着急，我这个月实在走不开，小宝要期中考试，我得给他复习。下个月一定回去看您。"
结果下个月又变成了："爸，我们老板最近要升职，我得表现好一点，可能要加班。再下个月吧，我一定回去。"
老王慢慢明白了，儿女嘴里的"关心"和"回头聊"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们方便的时候。
可是什么时候方便呢？好像永远都不方便。
这个月的电话又来了。
"爸，身体还好吧？吃得怎么样？"王东问。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我现在每天都......"
"爸您等一下，我正在开车，到家了再聊。"
嘟嘟嘟。
老王看着挂断的电话，苦笑了一下。
他想说的是，自己现在每天都在和秀英的照片说话，每天都只吃蒸蛋羹，每天都在想念他们。
但这些话，好像永远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半小时后，王东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爸，刚才不好意思，路上不方便接电话。您刚才想说什么？"
老王沉默了几秒钟。
他想说的话太多了，多得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但电话里的时间总是有限的，王东随时可能又有事情要忙。
与其说一半被打断，不如什么都不说。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我挺好的，你们忙你们的，别操心我。"
"那就好，爸您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这边还有个会要开，先挂了。"
老王放下手机，走到秀英的照片前坐下。
"秀英，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孩子们能记得给我打电话已经很不错了，我还想要什么呢？"
照片里的秀英静静地看着他，好像在说：你想要的，不过是有人能耐心听你说说话而已。
3.
王景庭每天上午十点都会下楼买鸡蛋。
小区门口的菜市场，他总是径直走到卖鸡蛋的摊位，买一斤装的盒装鸡蛋。
一斤鸡蛋正好够他吃三天，每天两个，雷打不动。
卖鸡蛋的大妈开始还会问："老爷子，就买鸡蛋啊？不买点菜？"
问多了，也就不问了。
但隔壁摊位卖菜的李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李婶今年58岁，退休前是居委会主任，最爱管闲事，小区里谁家有点风吹草动，她都知道。
"老王这是怎么了？天天就买鸡蛋，连根青菜都不买。"李婶开始留心观察。
一个礼拜后，李婶确认了自己的发现。
王景庭真的只买鸡蛋，别的什么都不买。
"这老爷子是不是有毛病啊？人不能光吃鸡蛋活着啊。"李婶心里嘀咕。
又过了一个礼拜，李婶发现王景庭明显瘦了。
以前老王虽然不胖，但起码看着结实，现在却像风一吹就能倒似的。
李婶坐不住了。
她开始在小区里打听王景庭的情况。
"老王家那俩孩子呢？怎么都不回来看看？"
"听说一个在北京，一个在上海，都忙着自己的事呢。"
"那老王自己怎么生活啊？"
"不知道啊，反正我看他天天就买鸡蛋，别的啥都不买。"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小区。
李婶越传越生气："老王家那俩孩子真不孝！老爷子都瘦成啥样了，还不回来看看。天天就吃个蒸蛋羹，这不是糟蹋自己嘛！"
小区里的大妈们开始议论纷纷。
"可不是嘛，我要是有那样的孩子，我早就给他们打电话骂一顿了。"
"老王这人太老实了，舍不得麻烦孩子们。"
"你看他现在瘦得，走路都费劲。"
这些议论很快传到了王景庭的耳朵里。
每次下楼买鸡蛋，老王都能感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眼光。
有同情的，有指指点点的，还有窃窃私语的。
老王走到哪里，背后就有人在议论。
"你看老王，又去买鸡蛋了。"
"唉，真可怜，儿女不孝，老人遭罪。"
老王听到这些话，心里既委屈又尴尬。
他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说自己不会做菜？显得太无能。
说儿女很孝顺？可他们确实很少回来。
最让老王难堪的是，李婶开始主动"帮助"他。
这天老王刚买完鸡蛋准备回家，李婶追了上来。
"老王，你等等。"李婶手里提着一袋子菜，"我买多了，你拿回去吃吧。有白菜、萝卜，还有点肉。"
老王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吃不了这么多。"
"你这样不行啊，光吃鸡蛋哪能有营养？你看你都瘦成啥样了。"李婶一脸关切，"我知道你舍不得花钱，但身体要紧啊。"
"我不是舍不得花钱......"老王想解释。
"那你为啥不买菜？天天就吃鸡蛋？"李婶直接问。
老王支支吾吾："我......我牙口不好，只能吃软烂的。"
李婶一听更来劲了："牙口不好你可以炖汤啊，可以做粥啊，怎么能天天吃蒸蛋羹呢？这不是糟蹋自己嘛！"
"真的不用，谢谢你的好意。"老王拿着鸡蛋匆匆回家了。
李婶看着老王的背影，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这老头子就是在糟蹋自己！"她回到菜摊上，对其他人说，"我刚才给他送菜他都不要，说什么牙口不好。牙口不好就不能好好吃饭了？这是给儿女省钱呢！"
从那天开始，老王出门买鸡蛋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害怕遇到李婶，害怕听到那些议论声，害怕看到那些同情和指责的眼光。
但他除了买鸡蛋，真的不知道还能买什么。
4.
一个月后的上午，王景庭从楼下的信箱里取出一封白色的信封。
社区医院的体检通知单。
老王看着手里的通知单，突然想起了去年体检时的情景。
那个年轻的医生拿着化验单，皱着眉头说："老爷子，您这是轻度脂肪肝，胆固醇也有点高。"
"再不注意饮食，后果很严重。少吃油腻的，多吃蔬菜水果，一定要控制饮食！"医生当时说得很严厉。
老王当时还点头答应："医生，我一定注意。"
可是现在，整整8个月过去了，他除了蒸蛋羹什么都没吃过。
这算是控制饮食吗？还是在糟蹋自己？
老王回到家，放下通知单，走到厨房准备午饭。
还是那两个鸡蛋，还是那个蒸蛋的碗。
但今天，他做蒸蛋羹的时候手在抖。
8个月了，他的肝脏会不会更严重了？
老王想起李婶的话："天天就吃蒸蛋羹，这不是糟蹋自己嘛！"
想起小区里大妈们的议论："你看他现在瘦得，走路都费劲。"
再想起去年医生严厉的警告："再不注意饮食，后果很严重！"
蒸蛋羹出锅了，还是那个嫩黄色，还是那个光滑如镜的表面。
但老王第一次觉得，这碗蛋羹可能就是在害他。
他端着碗坐在餐桌前，却没有动筷子。
"我这样吃下去，是不是真的要出大问题了？"
老王想给王东打电话，想问问他该怎么办。
但他又想起上次电话被匆匆挂断的情况。
儿子会有时间听他说这些"小事"吗？
老王想给王丽发微信，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自己害怕去体检？说自己可能把身体吃坏了？
这些话说出来，是不是显得太矫情了？
下午三点，老王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体检通知单，一遍一遍地看。
体检时间：下周二上午8点。
项目包括：血常规、肝功能、B超......
每一个项目都让老王心跳加快。
特别是肝功能检查。
去年的轻度脂肪肝，现在会不会变成中度？重度？
老王越想越害怕，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学几道菜。
但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他翻出秀英留下的菜谱，试着看了几页。
红烧肉：五花肉500克，冰糖适量，生抽老抽各一勺......
老王看着这些材料和步骤，头都大了。
什么是适量？一勺是多少？火候怎么掌握？
这些对别人来说简单的常识，对他来说都像天书一样。
晚上八点，老王坐在秀英的照片前。
"秀英，我是不是真的在糟蹋自己？"他轻声问道。
"你当年教我做蒸蛋羹，是怕我饿死。但我现在天天吃蒸蛋羹，会不会把自己吃死？"
照片里的秀英还是那样静静地笑着，什么也不说。
老王突然很想念老伴在的日子。
那时候他从来不用担心吃什么，秀英总是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
她会根据他的身体情况调整饮食，血压高了少放盐，血脂高了少吃肉。
她就像他的健康管家，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现在没有了秀英，他就像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孩子。
"秀英，我该怎么办？"老王对着照片说，"下周就要体检了，我真的很害怕。"
"如果检查结果很糟糕，我该怎么跟孩子们说？"
"他们本来就忙，我不想再给他们添麻烦。"
但老王心里清楚，这种害怕不是因为麻烦孩子们，而是害怕面对一个可能很糟糕的现实。
如果真的出了大问题，他一个人该怎么办？
夜里十一点，老王还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体检通知单。
5.
第五章：《不敢相信的报告》
下周二上午七点半，王景庭就到了社区医院。
他一夜没睡好，心里忐忑不安。
挂号、排队、等候，每一个环节都让老王心跳加速。
轮到他抽血的时候，护士小李看到老王瘦弱的样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老爷子，您最近身体怎么样？"护士小李一边准备抽血用品一边问。
"还行吧，就是有点担心。"老王如实回答。
护士小李扎针的时候发现老王的血管有点细，扎了两次才成功。
看着老王瘦得皮包骨头的样子，护士小李心里暗暗担心。
这老爷子瘦成这样，肯定营养不良，检查结果估计不会好。
她悄悄多抽了几管血，心想万一检查结果很糟糕，也能做更全面的化验。
"老爷子，您在家平时都吃什么？"护士小李关心地问。
老王犹豫了一下："就是......比较简单的食物。"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只吃蒸蛋羹。
护士小李点点头，在化验单上备注了"营养状况欠佳，建议重点关注"。
抽完血，老王又去做了B超和其他检查。
每一项检查，他都紧张得手心出汗。
"三天后来取结果。"医生说。
这三天，对老王来说比三年还长。
他每天晚上都会对着秀英的照片念叨："秀英，你保佑我别出什么大问题。孩子们都忙，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第三天上午，老王早早就到了医院。
他坐在候诊区的椅子上，手心全是汗。
看着周围来取体检报告的人，有的愁眉苦脸，有的轻松愉快，老王猜测着自己会是哪一种。
"王景庭！"护士叫号。
老王颤抖着手接过体检报告，不敢看，直接走向医生办公室。
主治医生陈凤今年45岁，在这家医院工作了20年，什么样的化验单都见过。
但今天上午，她拿着王景庭的化验单，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陈医生拿起报告，又放下，再拿起，又放下。
她反复核对着患者姓名：王景庭，74岁。
没错，就是那个瘦得皮包骨头的老头。
可是这份化验单......
陈医生拿起电话打给化验科："小张，你马上过来一下！"
化验科的小张慌忙跑过来："陈主任，什么急事？"
"你看看这份报告，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陈医生的声音很严肃。
小张仔细核对了条形码、姓名、年龄："没错啊陈主任，就是王景庭老爷子的。我们还化验了两遍确认。"
"你确定？真的确定？"陈医生追问。
"确定啊，怎么了陈主任？"
陈医生没有回答，只是让小张再去核实一遍。
"一定要确保没有任何差错！"
小张又跑了一趟，回来说："陈主任，我问了当天抽血的护士，也查了系统记录，确实是王景庭老爷子的报告。小李还说这个老爷子看着营养不良，特意多抽了几管血呢。"
陈医生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请进。"
王景庭怯生生地走进办公室，手里紧紧攥着体检报告。
"医生，我的检查结果......是不是很糟糕？"老王的声音都在抖。
陈医生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老人，又低头看看手里的化验单。
她的表情让老王更加紧张了。
"医生，是不是很严重？我......我这8个月来一直......"老王想解释什么，但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陈医生沉默了几秒钟，再次核对了一遍患者信息。
"老爷子，您确定您就是王景庭？"
"确定啊医生，怎么了？"老王心跳得更快了。
陈医生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看了看化验单。
"老爷子，您先坐下。我问您几个问题。"
老王战战兢兢地坐下，手心全是汗。
"您这8个月来，平时都吃什么？"陈医生问。
"我......我就是吃得比较简单。"老王不敢说实话。
"具体一点，都吃什么菜？"
老王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说了实话："医生，我老伴走了，我不会做菜，每天就吃蒸蛋羹。"
"什么？只吃蒸蛋羹？"陈医生彻底震惊了。
她拿起化验单，指着上面的数据大声说："老爷子，您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