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南海那浪头,能把人骨头都晃散了。可当中国核潜艇那黑黢黢的艇身破开水面时

历史拾荒人 2025-08-20 12:15:19

1988年南海那浪头,能把人骨头都晃散了。可当中国核潜艇那黑黢黢的艇身破开水面时,62岁的黄旭华扒着栏杆,腰杆挺得比旗杆还直。深潜试验成了——这意味着咱国家总算有了能在深海扎得住根的“大国重器”,可他盯着翻涌的浪花,眼眶突然就热了。 兜里那张折叠了不知多少回的老车票,被他攥得发皱。纸面黄得像陈年的烟叶,边角都磨圆了,跟他藏在心底三十年的秘密一个样。“该回去了。”他对着海风嘟囔了一句,声音被浪头吞了一半。 火车哐当哐当晃了三天,把他拉回了阔别三十年的老家。站在老宅门口,黄旭华的脚像灌了铅。院里那棵木棉树,当年他走时才碗口粗,如今枝繁叶茂,遮得半拉院子都阴沉沉的。门口的青石板被几代人的脚印磨得发亮,坑坑洼洼里像盛着岁月的灰。 门内飘出股熟悉的药草味,是父亲当年坐堂行医时总有的味道。可父亲早不在了——他后来才从弟弟信里知道,父亲灵位旁,曾硬生生立着块“不孝子”的木牌,就那么戳了十几年,等着他这个杳无音信的儿子。 手刚碰到门环,“吱呀”一声,门自己开了。院里藤椅上,坐着个弯成虾米的老太太,93岁的人了,正眯着眼晒太阳。阳光洒在她满头银发上,亮得晃眼。听见动静,老太太慢慢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先是一片空茫,跟着,那眼神一点点聚起来,像蒙尘的镜子被慢慢擦干净。 黄旭华张了张嘴,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他这三十年,从青丝熬成了白发,在荒岛上隐姓埋名,爹妈问起在哪工作,只能说“在外地”;弟弟寄来父亲去世的信,他攥着信纸在海边坐了一夜,第二天照样钻进潜艇舱;妻子带着孩子守了半辈子活寡,连他具体干啥都不知道。 “你是……”老太太的声音颤巍巍的,像风中的残烛。 黄旭华“扑通”一声跪下去,眼泪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灰:“妈,我回来了。” 后来才知道,母亲早从广播里听到“核潜艇总设计师黄旭华”的名字,心里就打了个激灵。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只是她没敢认,怕又是一场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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