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刚结婚1年的潘虹,出轨了导演杨延晋。杨延晋的妻子洪融可不是省油的灯,她知道这事后,大闹片场,将潘虹写给杨延晋的情书贴满布告栏,扬言:“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潘虹最近在电视剧里演了个上海老太太,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
记者问她怎么把角色演得这么真,她摸着旗袍盘扣说:
"我外婆从前就这样别着珍珠扣。"
其实那珍珠扣早丢了——1964年她十岁那年,当儿科医生的继父突然心梗去世,母亲把家里值钱物件都当了办丧事。
小姑娘原名叫刘蓉华,生父是苏联援华专家,在她两岁时回了国。
母亲改嫁后让她随继父姓潘,改名潘虹。
继父走的那天下午,她正蹲在弄堂口跳皮筋,邻居阿姨冲出来拽她胳膊:
"快回家!你爸没了!"
从此她再没跳过皮筋。
十七岁考进上海戏剧学院时,潘虹是班里最穷的学生。
有回排毕业大戏《雷雨》,她演繁漪要穿真丝旗袍,服装老师从箱底翻出件旧旗袍给她改。
潘虹捏着滑溜溜的料子问:
"这得多少钱?"
老师摆摆手:
"当年阮玲玉穿过的戏服,沾沾星运吧。"
那件改小的旗袍现在还在上戏博物馆,标签写着"潘虹1973年毕业演出服"。
在电影厂拍第一部戏时,她认识了米家山。
这导演大她八岁,总在片场兜里揣着大白兔奶糖塞给她。
有次拍雨戏,潘虹冻得嘴发紫,米家山突然脱下军大衣裹住她。
棉袄内袋缝着张照片——是他前年偷拍的潘虹食堂打饭侧影。
1978年元旦,两人在外滩防汛墙扯了结婚证,喜糖是潘虹攒了半年的粮票换的水果硬糖。
婚后的日子像快进的胶片。
潘虹接连拍了《杜十娘》《人到中年》,米家山却总在西北拍纪录片。
有年春节潘虹带着饺子去探班,在黄土高坡的窑洞里找到胡子拉碴的丈夫。
米家山盯着监视器头也不抬:
"素材没整完,你先回。"
那饭盒冻饺子后来被剧组灯光师煮了,潘虹坐在回程火车上,听见广播放《十五的月亮》,把脸埋进围巾里。
改变命运的风波发生在1979年戛纳电影节前夜。
《苦恼人的笑》的导演杨延晋递来张字条,上面抄着裴多菲的情诗。
潘虹把字条夹进剧本还回去,隔天却收到杨妻洪融的传呼:
"狐狸精!"
更糟的是,有人把杨导的情书复印了贴满制片厂布告栏。
处分决定贴在情书旁边:潘虹调离演员剧团,下放洗印车间三年。
离婚那天刮台风。
米家山把结婚照从相框取出来撕成两半,忽然停手问:
"要是没那事..."
潘虹抢过照片扔进雨里:
"碎都碎了。"
她抱着湿透的档案袋走进洗印车间时,老师傅指着药水池说:
"在这干活,比当演员更需要火眼金睛。"
后来潘虹在自传里写,洗胶片那三年反而救了她的戏。
每天在暗红色灯光下检查胶片划痕,练出了捕捉细微表情的本事。
1986年拍《末代皇后》,她演婉容发疯那场戏,眼皮抖动的频率跟当年暗房计时器一模一样。
这些年总有人问她不结婚后不后悔。
去年金鸡奖颁奖礼,六十九岁的潘虹指着自己旗袍问主持人:
"知道这料子哪来的吗?"
台下静悄悄,她捋平衣襟上的缠枝莲纹路:
"是当年那件繁漪戏服改的。"
场灯照着她满头银发,观众席有个戴棒球帽的男人突然低头擦眼镜——是坐在第五排的米家山。
主要信源:(新浪影音娱乐——潘虹:我一辈子在乎米家山(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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