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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那会儿,山东有个李家庄,里头有个大款叫李财全,有钱得流油,可惜就是生不出儿子

清朝那会儿,山东有个李家庄,里头有个大款叫李财全,有钱得流油,可惜就是生不出儿子。他听信了管家王福的馊主意,娶了五个小老婆,结果还是连个蛋都没孵出来。五姨太唐彩蝶是李财全的心头肉。结果有一天,王福这家伙跑去跟李财全打小报告,说五姨太和长工有一腿。李财全一听,火冒三丈,直接冲去抓现行 李财全那会儿正蹲在账房核田租,一听这话,算盘珠子“啪”地掉在地上,红着眼就往五姨太的院子跑。管家王福跟在后面,嘴角撇着笑,心里头的小九九打得噼啪响——他早就瞅着五姨太不顺眼,这女人不仅深得老爷疼,还总管着他克扣佃户粮食的事,要是能把她赶走,家里的进项就能多落自己腰包。 五姨太的院子里静悄悄的,石榴树底下,长工铁柱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双布鞋缝补,针脚歪歪扭扭。五姨太坐在石凳上,手里捏着块花布,正教他“这针脚得密点,不然穿不了几天”。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照得两人身上暖乎乎的。 “好你个唐彩蝶!”李财全一脚踹开院门,鞋都跑掉了一只,“我待你不薄,你竟敢给我戴绿帽子!” 铁柱吓得手里的布鞋掉在地上,脸憋得通红,“老爷,不是您想的那样,俺是……” “不是哪样?孤男寡女凑一块儿,当我瞎啊!”李财全指着五姨太,气得手发抖。五姨太倒比他镇定,捡起地上的布鞋递过去,“老爷您看,铁柱哥的娘快入冬了还没棉鞋,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扯了块布让他自己学着做,笨手笨脚的,我才搭把手。” 王福在旁边插话:“老爷别信她的!刚才我明明看见他俩拉拉扯扯,铁柱还往她手里塞东西呢!” 五姨太从兜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是几块红糖,“这是铁柱哥给村西头张奶奶捎的,张奶奶有咳嗽病,喝红糖姜茶能舒坦点。前儿我跟铁柱哥说这事,他记在心上了。” 这话刚落,院门外传来张奶奶的声音,“彩蝶丫头,俺来给你送晒干的枣子。”老太太拄着拐杖走进来,看见满院子的人,愣了愣,“这是咋了?刚才铁柱还说,你让他给俺捎红糖,这孩子,还不好意思跟俺说。” 李财全瞅瞅张奶奶,又瞅瞅铁柱手里的布鞋,再看看王福煞白的脸,心里头跟明镜似的。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算盘珠子,往王福跟前一递,“王管家,这珠子掉了,你说,是该捡起来,还是该扔了?” 王福“扑通”跪下了,“老爷饶命,是小的见五姨太总管闲事,怕她坏了您的规矩……” “我的规矩?”李财全冷笑一声,“我的规矩是不欺负老实人,不昧着良心做事!你克扣佃户的粮食,我早有耳闻,今儿又来编排彩蝶,你这心是黑透了!”说着就喊人,“把王福给我捆了,送官府治他的罪!” 铁柱在旁边红了脸,挠着头说:“老爷,五姨太不光帮俺娘做鞋,还常给村里的娃缝衣裳,上次俺家房顶漏了,也是她让俺去库房拿的瓦。” 李财全这才注意到,五姨太的手指上有好几个针眼,袖口还磨破了块——以前在城里当小姐时,她连针都不会拿,这几年在乡下,倒练出了这般手艺。他想起自己为了生儿子,把五个女人圈在院里,唯独彩蝶总往外跑,不是帮这家挑水,就是给那家送粮,原来不是不安分,是心善。 打那以后,李财全把其他几房姨太都打发走了,给了足够的银两让她们自寻去处。他跟五姨太说:“咱不盼儿子了,这庄子里的娃,哪个不是咱的娃?” 俩人在村里盖了间学堂,请了先生教娃念书,又开了个药铺,让走方郎中坐堂,给穷人瞧病不收钱。铁柱成了药铺的管事,把账目算得清清楚楚。张奶奶总在学堂门口晒太阳,瞅着娃们念书,就跟人说:“李老爷家的彩蝶丫头,是观音菩萨派来的哟。” 有年开春,李财全去地里看麦苗,听见两个佃户聊天,“咱这老爷,现在比亲爹还疼人,去年俺家娃发烧,是他连夜套车送县城的。”他没吱声,心里头暖烘烘的,比当年赚了十亩地还舒坦。 后来李财全活到八十多,临终前拉着五姨太的手说:“以前总觉得没儿子断了根,现在才明白,能让庄里人念着好,比啥根都金贵。” 村里人给他们立了块碑,上头没刻啥光鲜头衔,就写着“李公财全与唐氏彩蝶,一生行善,泽被乡里”。风吹过石碑,就像当年五姨太教铁柱做鞋时,针线穿过布料的轻响,软乎乎的,暖着整个李家庄。 出处:《齐鲁乡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