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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4年,武则天赐给亲生儿子李贤一条白绫。远在巴州的他,看着那条冷冰冰的布条,早

684年,武则天赐给亲生儿子李贤一条白绫。远在巴州的他,看着那条冷冰冰的布条,早已明白结局。他一生聪明,被寄予厚望,却在母亲的权谋面前,无处藏身。有人说,吕后再狠,也不及武则天对亲生骨肉的杀伐决断。 唐高宗李治巡祭昭陵途中,武则天怀胎产子,命名李贤。这个孩子一出生,天象异常,朝中纷纷称其“天命贵人”。而他也确实争气,自幼聪明伶俐,博览群书,尤其擅长史书典籍。 他十几岁时便参与修撰《后汉书》,文才被朝中大臣交口称赞。676年,他被立为皇太子,成了唐朝的继承人。那时,朝中不少老臣已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李贤也努力不负众望,谨慎为人,虚心请教。他从不轻浮,也不狂妄,反倒让人觉得他有稳重的帝王之气。 而这一切,恰恰埋下了隐患。他太优秀了,优秀到让人忌惮。尤其是那个逐步掌握实权的女人——武则天。 她是他的母亲,但也是皇权之路上的主宰者。越走近皇位,他就越成为母亲的“敌人”。 权力斗争,从来不是明刀明枪。对李贤来说,一场谋反指控,瞬间打碎他的一切。 起初,是几个术士称他“命带反骨”。接着,太监传出他招募死士、私藏兵甲。再后来,有人“在东宫马房发现数百副盔甲”,瞬间引爆朝堂。 武则天反应极快,亲自命令调查。太子东宫的大门被查抄。再无清流敢替他说话,昔日拥护他的文臣,也都噤若寒蝉。 唐高宗虽心有不舍,但终究抵不过武后的强硬。681年,李贤被废为庶人。头顶皇太子的光环瞬间变成政治弃子。他被囚于京城天牢,无权、无位、无援。 几年后,他被流放至巴州。那是偏僻的西南边地,长年多雨,瘴气弥漫。对曾为皇储的他来说,这是彻底的放逐。他没有反抗,默默收拾行李,一步步踏上绝望之路。 而他不知道,更狠的还在后面。 684年春,武则天即位。她名义上让李旦做皇帝,自己垂帘听政。但实际上,整个朝廷尽归她手。 她要为自己的新政清除一切障碍。而她心里最大的隐患,正是那个远在巴州、曾当过太子的李贤。 朝堂之上,大臣丘神勣接到密令,启程前往巴州。他手中,带着一件包裹严密的信物。李贤见到他,心里已经明了。他不是来探望的,更不是来问候的。 包裹打开,一条白绫平铺在案。那是死亡的宣告。在唐朝,赐死常用白绫,意在保全体面,不让鲜血染宫墙。但这“体面”,对李贤而言,是羞辱,更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并未挣扎。他看着那条白绫,沉默良久。突然抬头,吐出最后的愤懑。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母亲已经把他贬为庶人,还要赶尽杀绝,把他从京城驱赶到千里之外,再由特使送终。他愤怒得咬牙切齿,说汉朝的吕后都没这么狠。 丘神勣没有回答。他只是把白绫推到他面前。命令不可违。他不是执行者,更像一把冷刀。 片刻后,李贤取过白绫,在巴州自缢。没有遗言,没有告别,只有一声叹息。一个天资卓绝的太子,一步步从皇位之巅,跌入绝境。 李贤死后,武则天下令举哀。她表面上伤感,口头上责备丘神勣“执行过重”,甚至贬他为刺史。但谁都明白,那只是做给外人看的戏码。 其实,武则天已得全权。她知道李贤的死,才能堵住那些忠于太宗的人嘴。她要一个没有威胁的皇室,一个完全属于她的帝国。 丘神勣没有被真正追责。不久后,他又以功臣身份受重用,镇压其他皇族之乱。他手上的血,越洗越深。他不是恶人,但他代表的是权力的冰冷与不择手段。 而李贤的冤魂,在千年之后仍让人扼腕。他不是暴君,不是奸臣,只是一个太优秀、太锋利的继承人。正因为优秀,才被忌惮,才被清算。 他不是败给自己,而是败给了那个坐在皇位上的母亲。 母子之间最深的裂痕,不是性格不合,而是皇权对人性的吞噬。 李贤没有做错什么,他甚至不曾真正反叛。但他太像一个皇帝了,太像一个替代者了。而在武则天的世界里,权力没有亲情,只有顺从与消灭。 那条白绫,不只是杀人利器,也是母子亲情断裂的证据。它昭示着,在那个时代,一条命换来的不是哀悼,而是帝位的稳固。 而丘神勣的沉默推绫,更是整场宫廷政治最冷的一笔:不管你是谁,只要挡了道,就必须被清理。 684年那个春天,巴州潮湿闷热,李贤独自上吊,风吹白绫一动不动。他走得干脆,不给母亲留遗憾,也不给自己留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