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少妇,她容貌姣好,身材也保持得不错。 我们因打麻将结识
我认识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少妇,她容貌姣好,身材也保持得不错。
我们因打麻将结识,彼此印象都挺好,还一起吃过两次烧烤。她叫林静,说话时总爱拨弄耳后的碎发,指甲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笑起来有个浅浅的梨涡。第一次吃烧烤时,她点了二十串脆骨,说“嚼起来带劲”,喝啤酒时仰头的样子,像极了电影里洒脱的女主角。
“我老公在外地跑运输,半个月才回家一次。”她用竹签戳着烤茄子,“在家闲着无聊,就来棋牌室坐坐。”我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戴着枚银戒指,边缘磨得发亮,应该戴了很多年。她忽然指着我的牌笑:“张姐,你这牌打得太保守了,该胡就胡,别想着清一色。”
一来二去熟了,她开始跟我聊家里的事。她说婆婆重男轻女,催生了三年,直到去年生了女儿,婆婆连月子都没照顾;说老公每次回家都一身酒气,倒头就睡,连女儿的奶粉钱都要她从麻将桌上赢;说自己婚前在商场卖衣服,现在每天对着尿不湿和奶瓶,感觉人生像被装进了密封罐。
“有时候我想,要是没结婚多好,”她夹起一块烤腰子,“能穿漂亮裙子,能去旅游,不用守着灶台和棋牌室转。”烟火映着她的脸,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细碎的影子,“但看见女儿冲我笑,又觉得这辈子就这么着吧,熬着熬着,说不定就出头了。”
上周三,她约我去新开的夜市吃烧烤。那天她穿了件露肩的白色上衣,头发扎成高马尾,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路过首饰摊时,她盯着一串珍珠项链看了很久,摊主喊“美女眼光真好,这链子配你绝了”,她摸了摸脖子,笑着说:“太贵了,我戴塑料绳就行。”
烤串吃到一半,她忽然放下筷子:“张姐,我明天去上班了。”我愣了下,她接着说:“商场童装区招导购,我去试过岗了,虽然工资不高,但能看见活人。”她给自己倒了杯啤酒,“我婆婆知道后骂我‘瞎折腾’,说孩子还小离不开妈,可我再不走出去,怕是要跟麻将桌过一辈子了。”
夜市的灯光晃啊晃,她的马尾辫在风里轻轻摇晃。我想起第一次见她,她穿着宽松的卫衣,坐在棋牌室角落打盹,指甲缝里还沾着奶渍。现在的她,眼里有了光,像被雨水淋湿的蝴蝶,终于抖开了翅膀。
“其实我早就想上班了,”她用纸巾擦了擦嘴,“有次女儿发烧,我抱着她去医院,挂号时人家问我‘孩子妈妈做什么工作’,我说‘全职太太’,那语气,跟说‘无业游民’似的。”她忽然笑了,“张姐,你说可笑吗?我每天洗八件衣服、做三顿饭、换五次尿不湿,在别人眼里,居然是‘闲着’。”
第二天傍晚,我在棋牌室没看见她,却收到她的消息:“张姐,我在商场呢,今天卖了十件童装,提成拿了八十块!”配图里,她站在童装区,手里举着件粉色小裙子,背景是排排挂着的卡通T恤,阳光透过橱窗落在她身上,连睫毛都闪着光。
周末我去商场买东西,特意绕到童装区。远远看见她蹲在地上,耐心地给小女孩试鞋,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指甲上的淡粉色指甲油换成了透明色。小女孩突然指着她的马尾辫笑:“阿姨的头发像小马!”她也笑了:“那小马带你去挑漂亮发卡好不好?”
离开时,我看见她坐在休息区吃包子,面前摆着杯凉白开。夕阳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虽然单薄,却透着股坚韧。想起她昨天说“现在每天早上五点起来挤奶,七点送孩子去婆婆家,晚上九点下班”,忽然觉得这个女人,远比牌桌上看到的更有力量。
昨晚棋牌室里,几个大姐在议论她:“听说小林去上班了,孩子扔给婆婆带,真是心大。”“挣那俩钱够干啥?还不如在家打麻将轻松。”我摸了摸手里的麻将,想起她微信头像里和女儿的合照,两个人都穿着碎花裙,笑得像两朵盛开的向日葵。
散场时路过商场,童装区的灯还亮着。我隔着玻璃看见她正在整理货架,怀里抱着叠得方方正正的小衣服,侧脸被灯光镀上一层金边。忽然明白,她不是在逃离家庭,而是在寻找除了“妻子”“母亲”之外,那个叫“林静”的自己。
或许每个女人都曾在麻将声和奶瓶碰撞声中迷失过,但总有人能踩着生活的碎片,重新拼出属于自己的天空。就像林静涂着透明指甲油的手,既能抱孩子、做饭,也能拿起销售小票,在收银台上敲出清脆的声响——那是她为自己而活的声音。
今晚路过棋牌室,我看见她的座位空着,旁边的大姐说:“小林今天加班,说要攒钱给女儿买早教机。”我笑了笑,摸出手机给她发消息:“今晚烤串走起,庆祝林导购开张大吉。”
手机很快震动,她回:“张姐,等我下班,这次我请,我发工资了!”末尾跟着三个跳跃的小人,像极了她在夜市上,举着啤酒杯说“敬自由”的模样。
风从窗口吹进来,带着初秋的凉意。我摸着手里的麻将牌,忽然觉得它们不再是枯燥的消遣,而是无数女人人生的切片——有人在这里消磨时光,有人却从这里出发,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而林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会“胡牌”的人——不是赢了多少筹码,而是在看似无解的生活里,给自己“胡”出了一张新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