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宋希濂被转移到重庆白公馆关押,沈醉:陈赓能不能放你?
在云南那一场动荡不安的起义中,沈醉这位刚被蒋介石点名做大官的中将,还没来得及坐热乎,就被卢汉给软禁了。这情况,就像是新婚夜被告知房子过期要拆迁,一样的突然和不快。
到了1950年春天,解放军一路唱着歌进了昆明,沈醉被移交到昆明军管会。
到了年底,沈醉和一干特务头子们,像是报团旅游一样被送到了重庆的白公馆。这地方,其实就是四川军阀白驹的老巢,风景还不错,至少比云南那个软禁地方风景好。
白公馆坐落在歌乐山上,说是别墅,看起来倒也挺别致,就是这个名字来头有点怪——白驹自认是白居易的后代,这不,想起了点文化,就给自己的窝起了个“香山别墅”的名。这个别墅后来被本地人俗称为“白公馆”,大概是因为叫得顺口。
沈醉被关在这里,一开始还真以为是换个地方继续软禁,没想到这一关就是一大段时间。他在里面,心情复杂地想:“我这是住进了历史遗迹啊,白驹如果知道他的香山别墅变成这用途,不知道会不会在棺材里乐开花。”
解放军对他们这帮人还算客气,给安排的住宿条件虽然不是五星级,但也算过得去。沈醉闲来无事,就和其他几个特务头子一起,围在窗边打打牌,偶尔抬头看看风景,开开玩笑说:“咱们这算是政治犯版的避暑山庄啊。”
白公馆的生活,虽然名声听着让人紧张,但沈醉心里清楚,这已经是新生活的开始,虽然是以一种他从未预料到的方式。他们这帮“历史罪人”,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天,都像是在书写一篇篇复杂的人生注脚,有的悔恨,有的释然,也有的还在期待着什么奇迹。
沈醉有时候会自嘲地笑笑,对身边的人说:“这别墅风景虽好,但咱们可别忘了,这是个金丝笼。白驹当年要是知道他的香山别墅变成这样,不知道会不会觉得自己这后代亏大了。”
02沈醉在白公馆那一刻,真是感慨万千。这个地方,当年他是带着设计图纸,一砖一瓦地看着建起来的,哪知道今天,他自己也成了里面的一员。
当他碰到老熟人宋希濂,气氛就有点尴尬。宋希濂看着他,半是调侃半是感叹地说:“我记得,当年这监狱还是你亲自操刀建起来的呢,怎么,今天轮到你自己体验了?”
沈醉那表情,苦得跟吃了半斤苦瓜似的。他摊摊手,苦中作乐地回应:“那时候建这地方,哪知道将来我也得住进来体验生活。这不,既来之,则安之,算是自己给自己定制的‘五星级牢房’吧。”
宋希濂笑了笑,摇头道:“你这‘五星级牢房’也太糟糕了,连个逃跑的小洞都挖不出来,当年那些共产党员都白费力气了。”
沈醉闻言,也是哭笑不得:“是啊,我当年确实没少下功夫,这墙厚得能防炮弹。没想到这一世竟自食其果。”
两人站在囚室的窗户前,望着外面的歌乐山,沈醉叹了口气:“看这山,还是那么青,看这牢,怎么也变成我自己的窝了。”
宋希濂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醉苦笑着点点头,心想,这或许就是命运给他开的一个大玩笑。但不管怎样,这一切也让他更加深刻地意识到,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在未来某一天,以另一种形式回到自己的面前。他们在白公馆的每一天,都在以一种极其讽刺的方式,提醒着自己过去的种种。
03此后的每天,沈醉基本都会和宋希濂聊上几句。这天,当他听到宋希濂提到陈赓将军,那眼神儿马上就亮了,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急切地问:“是那个带领第四兵团,能把鬼子打得落花流水的陈赓吗?”
宋希濂点头确认:“对,就是他。那时候我被俘后,他亲自审问我。”
沈醉眼里满是希望,连忙追问:“那你觉得他会不会放我们出去?给个机会啥的?”看他那神情,简直就像是久旱逢甘霖。
宋希濂却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老沈,你也别想太美了。陈将军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他跟我说话那会儿,那眼神严肃得能把人看透。他说,只要我们真心悔改,好好配合改造,自然有放的一天。”
沈醉听了这话,半是失望半是释然,嘴角挤出一抹苦笑:“看来这改造不是开玩笑的,得好好表现了。不过说实话,能见到陈赓那样的人物,你也算幸运了。我这辈子,错过了不少英雄,这回看来又要多一个。”
宋希濂叹了口气,说:“是啊,这改造是硬道理。你记得咱们当年那马列主义学习班吗?现在想想,那时候咱们还真是年轻气盛,什么都不怕。现在,咱们在这白公馆,也该好好反思反思。”
沈醉点了点头,两人靠在囚室的窗户边,看着外面的风景,心里都在想着那改造的路有多长。沈醉忽然打趣道:“要是咱们早点认识共产党是啥样,说不定早就跑过去了,也不至于今天落个这样。”
宋希濂笑了笑,摇摇头:“谁说不是呢?这下好了,咱们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了,早晚得变成个好兵。”
两个老兵在白公馆的日子,就这样在苦中作乐,带着几分自嘲,几分无奈,继续他们的“长征”。
04说起宋希濂,他和陈赓将军其实在抗战时期有些交情。
时间回到1923年的长沙,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孙中山派人下来招兵买马,把那些有志青年都招到一起去广州搞大事情。宋希濂和陈赓,那会儿还是两个毛头小伙子,凑巧一块去报名,谁知道一报名不仅成功,还坐到了一起。
两人一路上聊得不亦乐乎,宋希濂回忆说:“那时候坐在一起,我就觉得这哥们不简单,没想到后来真成了我的党内导师。”陈赓也不甘示弱,笑着回应:“我看你那副书生样,就觉得你得好好历练历练,没想到你比我还狠。”
到了广州,两人一起踏入了黄埔军校,那可是当时最热门的新兵团,想进去的人多得是,但这俩人才高八斗,轻轻松松就被选上了。宋希濂在黄埔的日子里,陈赓经常拽着他一起熬夜讨论马克思主义,“你看,这理论,精彩吧?比打仗还过瘾。”
陈赓对宋希濂的评价高得很,毕业后他拉着宋希濂的手说:“希濂,你这么聪明,不入党可惜了,跟我走吧,咱们一起搞点大事情。”宋希濂也是个豪爽人,拍拍胸脯,“赓哥,你说哪儿凉快咱们往哪儿站,说干就干。”
从此以后,两人不仅在军校是一对好兄弟,后来更是并肩作战,共同为革命奋斗。宋希濂回忆起来总是感慨万千:“那时候的决定,真是我这一生最正确的选择之一。”
看着宋希濂从一个青涩的学生变成了自己的战友,陈赓感叹道:“这就是命,你看咱俩这不是天生一对儿嘛!”这段友情,从黄埔开始,一直延续到了每一个革命的战场,也成了后人津津乐道的佳话。
可到了中山舰事件后,宋希濂突然调转了自己的信仰,毅然决然的加入了国名党。
05西安事变后,宋希濂的心情复杂得像个调色盘,五颜六色都有。当年黄埔兄弟陈赓突然登门,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也让这复杂的心情多了几分温暖。
陈赓一见到宋希濂,就带着兄弟间那份难得的亲昵和轻松,开口就是:“希濂,你在这西安可还习惯?听周副主席说你也在这儿,我这人你知道,听到老朋友在附近怎能不来串串门。”
宋希濂听了这话,心里一暖,却也有点尴尬,毕竟他曾经的选择让他对老同志们总感觉有些愧疚。他回应道:“赓兄,你这么一来,真是让我又惊又喜。我这些年在国民党这边混,心里总觉得是跟自己过不去。”
陈赓看着他,半是感慨半是打趣地说:“你这话说得,人生不就是不断跟自己过不去,然后和解的过程嘛?你在这边也是有你的难处,我理解。”
宋希濂听了,不由得笑了笑,轻松了些:“赓兄,你这么一说,我的心里舒坦多了。这些年,虽然我穿的是国民党的军装,但心里头那些黄埔的日子和咱们的信念,一天也没忘过。”
陈赓点点头,环顾了一下宋希濂的办公室,忽然眉开眼笑地说:“希濂,你这办公室摆设还真是有模有样的,不过,说实话,你那天性里头的那股子野性和激情,被这些家具困住了没?”
宋希濂被逗乐了:“你这话说得我像只困兽呢。不过,说到底,还是咱们当年那股子冲劲儿,让我至今都没能安稳下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谈得不亦乐乎。最后,陈赓临走前拍了拍宋希濂的肩膀,认真地说:“希濂,不管你穿什么衣服,你我都是那年一起喊过口号的黄埔兄弟。这份情谊,是换不了的。”
宋希濂点头深以为然,心里的那份复杂情绪,因为这场意外的重逢,而多了些许释然和平和。两个老兄弟的关系,虽然经历了政治的风风雨雨,但那份深厚的友谊,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激情燃烧的黄埔年代。
06之后,国共第二次合作期间,宋希濂和陈赓去拜访了周恩来总理。周恩来看着这两位从黄埔到现在各自为阵的老兵,一个穿着红军的灰土布,一个则是国军的笔挺制服,忍不住开了个玩笑:“看看,十年前你俩还都是挤在同一个炮洞里的战友,现在一个走土路,一个飞空路,这变化也忒大了。”
宋希濂和陈赓都不由得笑了。宋希濂调侃道:“周总理,这不是您老一直提倡的团结么,我们这是不同路线的团结。”
周恩来点点头,深有同感地说:“你们这回合,可以说是意义非凡。我们都是黄埔出来的,那份精神是金钱买不来的。日寇在外,国难当头,这时候咱们还得是小米加步枪与飞机大炮一起上。”
宋希濂听了周总理这番话,感慨万千,心里暖洋洋的。他看了看陈赓,然后认真地说:“赓兄,咱们这真得是再来一次竞赛,这回不为别的,就为了那句‘不忘初心’。”
陈赓点头笑了:“希濂,说得好。这次咱们再比比,看谁更能把那黄埔精神发扬光大。”两个老兵相视一笑,感受到了多年未有的青春激情和共同的责任重担。
07新中国成立后,当陈赓再次来到白公馆看望宋希濂时,气氛有点儿像老朋友间的重逢,也有点儿像是小聚会。陈赓一进门就先是拍了拍宋希濂的肩膀,笑着说:“你这身板儿还挺结实的嘛,看着比我还精神!”
宋希濂半是无奈半是感慨地笑笑,说:“赓兄,你这话说的,俘虏还能不结实么?天天都在锻炼呢。”
陈赓听了,哈哈大笑,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牢房,又说:“这里虽然风景不如咱们黄埔,但待遇似乎也不差,至少还能让你保持‘战斗力’。”
两人聊起来,宋希濂的心情逐渐放松。陈赓接着问:“记得咱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宋希濂沉思了一下,然后像开了阀的话匣子:“那还是在抗日战场上,那会儿咱们还一起喝了那个烈酒,你说的那句‘日子总会好起来的’,我至今还记得呢。”
陈赓点点头,又补充道:“对对对,那会儿咱们还一起吐槽那烈酒,说是比打仗还艰难。”两人都笑了起来。
宋希濂的表情带上了几分怀旧:“是啊,那时候,咱们还年轻,什么困难都觉得只是暂时的。”
陈赓认真地看着宋希濂,说:“希濂,中共对战犯的管理政策是严格的,但你也不要害怕或是焦虑,只管记着,用心学习,体悟这其中的不易与艰难,敞开心扉,认认真真地想,你会打开自己的心门的,你的努力,党中央一定会看到的。”
宋希濂点头,微微叹息:“我明白,这次改造,不光是身体的,更是心灵的。这不,能和你这老朋友再坐下聊聊,我觉得自己的心态都好多了。”
陈赓拍了拍宋希濂的肩膀,半开玩笑地说:“别太感慨了,俗话说得好,‘老兵不死,只是逐渐凋零’,咱们还没到凋零的时候,还得好好活着,至少,要活得有点儿像那个时候的我们。”
两个老战友的这场见面,虽然带着铁窗的忧伤,却也找回了些许当年并肩作战的感觉。对于宋希濂来说,这份久违的兄弟情谊,无疑是他在白公馆最宝贵的心灵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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