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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敏学:毛泽东大舅子,井冈山第一人,为革命七次负伤却无军衔

1988年4月26日,无产阶级革命家贺敏学在福建鼓山疗养院辞世了,享年84岁。让世人诧异的是,这位无产阶级革命家离世时,

1988年4月26日,无产阶级革命家贺敏学在福建鼓山疗养院辞世了,享年84岁。让世人诧异的是,这位无产阶级革命家离世时,其职位仅为副省部级。

最为重要的是,曾为革命身经百战、且七次负伤并曾被称为“井冈山第一人”的他,其一生却没有被授予任何军衔。

这种种,无疑是反常的。

正常来说,只要是能被冠以“无产阶级革命家”者,如刘少奇,陈毅,彭德怀等等,其职位最低也是省部级,唯独贺敏学却仅是个副部级。

更让世人诧异的是:贺敏学死时职位之所以如此低,实是他刻意选择的结果。显然,选择“低”,不符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自然规律,换言之,贺敏学之选择的背后,虽是刻意的结果,却也另有隐情。

贺敏学生于1904年,他出身封建地主家庭,却最终走上了革命之路。关于这背后的原因,贺敏学的大妹妹、毛泽东第二任妻子贺子珍的评价大抵能说明问题,她说:

“哥哥之所以选择革命,是因为他看不惯富人欺压穷人,也看不惯洋人欺负中国人,在他看来,只有革命能改变这一切。他想做英雄才好咧。”

年少时,贺敏学的确一心想做英雄,所以当时的他也极其高调。而从他的一生轨迹来看,他当真是一个不怕死、敢逞强的主。

1926年,贺敏学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蜕变,他在这年的武装暴动、进军井冈山、突破长江天堑三大事件中,起了重要作用。他也因为在革命中的英勇表现,而成了身份显赫的一位。

也因为这些殊荣,他后来被毛泽东赞为“三个第一”,即武装暴动第一、上井冈山第一、渡长江第一。

可也正是这之后不久,即1930年发生的一件事,让他对人生、对革命有了不同的理解。

这一年,贺敏学最好的同学、好友袁文才被杀了,而他之被杀还与他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袁文才参加革命后一直非常高调,因为功劳卓越,他甚至有些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在井冈山,他从来只听毛泽东、朱德的话,当然,偶尔,他对自己这个好友贺敏学的话还能勉强听进去。

袁文才并不知道,“从来枪打出头鸟”。不久后,早已看他不顺眼的湘赣边特委书记便伺机对他动手了。可叹,这袁文才也的确有污点:他早年做过土匪,加上后来又当过一次逃兵。最终,他们抓住这些把柄除掉了他。

在杀袁文才时,为了能一举得手,这伙人想出了一个天衣无缝的法子:他们伪造了贺敏学的笔迹,将他骗下了山……

待到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时,袁文才已经一命呜呼了。最致命的是,因为他的确有污点,所以贺敏学等想为他平反都已是不可能。

袁文成被陷害冤死后,他的部下倒戈,井冈山再次被土匪占领,革命党被迫离开了他们建立的第一个革命根据地。直到1949年夏天,临近新中国成立时,井冈山才重新插上红旗。

这件事对整个革命都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它自然也对贺敏学造成了极大影响。袁文才的死让他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满必招损,而且有时,这个“损”将是致命的。

也是从那以后,贺敏学的性格也随之发生了变化,深觉政治之险恶的他,在坚持革命的同时确定了将自己藏于低处的为人处世策略。可人的本性从来很难改变,贺敏学自己也没想到不久后,他又再次“高调”了。

而贺敏学这次高调的起因,则得从他担任红二十三军参谋长说起。

1933年,贺敏学受命兼任红二十三军参谋长,他上任一个月的时间,便使红二十三军吸收了两千余人参军,很快该军便成了赣南战线最有力的主力军。

因为贺敏学的势头太足,几个月后,共产国际代表李德、王明等决定对他下手了。为了“名正言顺”地干掉贺敏学,他们给他罗列了无数罪名。很快,他便被囚禁了。

这次被囚禁期间,贺敏学想了很多。当然,想得最多的还是自己未完的革命事业。他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在险恶的政治斗争中,自己要想真的做点事,发挥自己的余热,非得深藏自己且低调为人不可。

1934年秋天,那个稻谷金黄的季节,贺敏学重获了自由。在贺敏学自己看来,这次重获自由,无异于重生。而重生后的他,无疑已再度蜕变。

这次重生后,贺敏学的职位被降低了,他由一个军参谋长变成了中央军区六局一科科长。这个职位之低微,几乎让人咋舌。它显然与“三个第一”的贺敏学之身份不符合,可贺敏学自己却不以为然。

被任命当了“小芝麻官”后,他只淡淡一笑道:“又可以革命了!真好!”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身边人一个接一个地升迁,唯独他贺敏学之官职却一直不见大升。身边人都多少为做出无数贡献的他鸣不平,可他自己却只笑笑就过了。

1949年,新中国成立时,贺敏学的职位才终于爬到了他在1933年时候的“原职”:军参谋长。这种种,怎不让人唏嘘感叹。

到此时,贺敏学自己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可让他和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身为毛泽东妻兄,且立下无数功劳、握了一辈子枪杆子的他,却在三年后收到了奇怪的“上级调令”。

这则上级调令的原文是:贺敏学转业地方,任华东军政委员会建筑工程部副部长。这一年,贺敏学年已48岁,且已参加革命26年。

这个调令无异于让贺敏学“放逐”,因为它将意味着贺敏学必须放弃所有进入一个全新的领域。想想,让一个拿枪杆子的人,去拿卷尺,这是何等的责难。

可贺敏学拿到调令后却不以为然,一旁的战友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们纷纷道:

“老贺调任华东军区防空司令员还不到两年,刚把这里的一切都打理好,为什么要把他调走?再说老贺要功劳有功劳、要苦劳有苦劳,就算是调走,也应该往上调,调令里让他去做那什么副部长,这分明就是下调嘛!”

看着为自己鸣不平的战友,贺敏学眼眶湿润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实际上,贺敏学也没什么想说的。自干革命那天起,他就在各个部队里走马观花似地转来转去,“调令”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于是,战友们再为他鸣不平时,他反而劝战友道:“军人就得根据斗争形势的需要不断地转换战场,毕竟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嘛。”

调令正式下来的那天下午,贺敏学下班之后早早地离开了单位,但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奔向刚刚成立的上海图书馆。没错,他打算从这一刻开始便恶补建筑工程类的知识。

“既来之则安之”,便是当时之贺敏学的格言,实际上,他也是如此做的。

走马上任那天,已经给自己做好思想工作的贺敏学精神抖擞。到达他所负责的华东军政委员会建筑工程部时,他才知道:他面临的问题,远比他想象中要艰难。

原来,解放初期,整个上海的建筑都面临整修。经年的战乱,和新中国成立后台湾国民党的频频轰炸沿海计划,已经让上海“破败不堪”了。而此时,整个上海又急缺建筑人才。

面对这“老大难”,贺敏学也是一筹莫展。但作为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他岂会轻易认输,在他的字典里世界就没有“办不成”这三个字。

办法从来是人想出来的,为了想办法,贺敏学一面不停地继续恶补知识,一面开始各种实地考察。

于是,上海街头便多了一位整天骑着自行车“乱逛”的“闲人”,这个人便是贺敏学。

每天天蒙蒙亮时,他就带着一本上海市地图和一支笔,一边蹬自行车一边留意路两旁的建筑,尤其是被战火摧毁的废墟和年久失修的民房;要是看到哪里在修房子,他还会下车仔细询问相关。

每日考察到接近上班时间时,贺敏学才骑着自行车赶往单位。

通过实地走访和调查,贺敏学发现:很多有真才实干的建筑人才都在做类似于垒猪圈、盖厕所等的“不入流”的建筑工作。发现这一点之后,贺敏学就找来了相关负责人,问道:“上海有这么多建筑业的人才,为什么不请他们来建设我们的国家呢?”

负责人听完,一脸苦楚地答道:“他们几乎都是旧人员,历史背景复杂,有关部门一直不敢用啊!”

在当时,社会旧人员一直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加上国民党特务在大陆活动猖獗,很多人对这些旧人员唯恐避之不及、引火上升。在这一背景下,这位负责人不敢聘请旧人员参与新中国的建设,也就情有可原了。

贺敏学听完后笑着对负责人说:“让他们自生自灭太可惜了,何不拿来为我们所用呢?这个问题不解决,以后的工作很难展开啊!至于这些人的历史问题,我们可以在工作中对他们进行思想改造嘛!”

因为贺敏学的这一提议,上海旧人员的问题被解决,同时,建筑工程部也汇集了足够的建筑人才。很快,原来困扰上海建筑工程部的老大难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没人知道,贺敏学用这些“旧人员”多少是因为他动了恻隐之心,他从小便是一个心肠很软的人。他最是见不得弱者被欺凌,看着“旧人员”得不到妥善安置,他心里也很是难受。所以,这个看似不经意的“提议”,实际,是他老早就已经想好的。

贺敏学比谁知道,只有工程做好了,这些“旧人员”才能真正有出头之日,上海也才能尽快恢复以往的繁荣。

为了尽快完成工程,贺敏学日夜不停地扑在了工作上,除了之前每天“乱逛”,他一到单位就开始不断咨询各个工地的施工进度;中午,他则趁着工人休息的间隙到工地上慰问工人、勘查工程质量;每天下班之后还要抱着一大摞文件回家审阅……

在贺敏学等人的指挥下,1953年下半年时,建设工程部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完成了60多万平米的房屋建设,还解决了两万五千名建筑工人的住房问题。

1954年年底,建筑工程部仅用了10个月的时间,建成中苏友好大厦,这座建筑在建成当年就被评选为国家优质工程,80年代末仍被评为上海市十佳建筑!

然而,因为贺敏学的低调,后世的很多人虽知道中苏友好大厦,却鲜少有人知道:这个大厦是他的成果。

就在贺敏学在建筑上的成就越来越突出时,他竟再次遭到了下调。这一次,贺敏学被委命率队赴西安组建“国家建工部西安工程管理总局”。

如果说第一次调令还勉强能说得过去,贺敏学的第二次调令就很难让人信服了。可在如此大的不公面前,他再次对着为他鸣不平的战友道:“你们要理解组织的安排!”

这一次下调的地方是西北,当时的大西北的物资之匮乏、条件之艰苦是可想而知的。面对此情此景,他的警卫员王茂良终于也忍不住开口了,他试探性地问:“首长,您真的愿意离开上海呀?”

贺敏学听了却并不说话,王茂良见状继续道:“我听说西北地区环境恶劣条件艰苦,我怕首长到那边会非常辛苦。”

听到这儿,贺敏学感觉到自己必须说点什么了,但他也并不正面回答,而只笑笑说:

“你这小鬼!以前打仗的时候我在延安,那里比西安条件还要恶劣,时不时还有敌人的飞机狂轰乱炸,在那里干革命怎么个辛苦你知道吗?现在条件好了,也没有敌人了,你怎么就要当逃兵,不想跟我干啦?”

王茂良听完首长这半开玩笑的话,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当即他便站起身大声道:“首长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贺敏学听完拍了拍王茂良的肩膀,打趣道:“你可要想好了,这不是过家家,要有长期在西安工作的准备,到时候可别哭鼻子想回家呀!”

王茂良留意到,首长说这话时,竟满是对他的关切而全然没有对自己即将面临之处境的任何担忧。他暗暗在心里叹道:“首长,真是好人啊!”

王茂良不知道,这句“好人”的评语,毛泽东曾两次用在了贺敏学身上。第一次是他和毛泽东私密对话时,另一次,则是毛泽东和女儿李敏私聊时。

贺敏学的确是好人,他的“好”之极致体现在于:意识到政治险恶后,他依旧没有放弃为国为民做实事。他一直将心扑在为国为民谋福利上,至于个人得失等,他从未在乎过。他甚至打心眼里觉得:只要让他继续发挥余热做事,受任何委屈他都认。

也正是因为有这种“为能做事甘受任何委屈”的超然心境,贺敏学才能在艰苦的大西北扎下根来。

前往西北时,贺敏学还动员了大量上海的技术人员,他将这支支援部队称作“支援西部总队”。为了让更多的技术骨干到西部,贺敏学还决定将妻子和女儿也带到西安。

在贺敏学的影响下,华东建筑工程局共计两万多名职工以及他们的家属陆续奔赴西安。除了技术人员,贺敏学还为西安工程管理总局带来了拥有几百辆汽车的运输公司、材料公司、计划处、财务处,甚至把那边仅剩的两名一级工程师也带到了西部。

仅仅用了不到4个月时间,贺敏学便完成了组织交给他的任务:组建西安工程管理总局。

就在所有人都在为西安工程管理总局组建欢欣鼓舞时,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任命通知到了:贺敏学被委任为该工程总局的副局长。

这一次,贺敏学的工友们再也不干了,他们纷纷道:为什么不是局长,这分明就是欺负老实人嘛!

当即,他们还吵吵嚷嚷地闹着要去总局讨说法,贺敏学见了赶忙把他们召集到一起道:“搞建筑工程难免涉及征地拆迁等工作,这些都要由西安市委出面,局长的位置由西安市委的人来担任更合适!”

见工友们依旧不能理解,贺敏学语重心长地继续道:

“我们是来支援西部建设的,又不是来当官的,工作怎么方便怎么来。再说了,组织让我当副局长,是给我这把老骨头减轻负担,咱们不能辜负组织的一片好意,你们说对吧?”

贺敏学说自己是“老骨头”时,还特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工友们一下便被他逗乐了。之后,大家便也只跟着他齐心做事,再也不提“讨公道”的事了。

这次事件后,贺敏学更加低调了。他知道,眼下这种境况下,只有把自己的位置放到最低,他才能安心做点事。

也因为贺敏学的极度低调,且只一心闷头做事,他在西安期间,很多的“大官”都不知道这里来了一位“无产阶级老革命家”。

于是,1956年,贺敏学老战友、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彭德怀到西安开会时,便发生了让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当天,彭德怀到达机场后,陕西省委委员都到机场迎接。彭德怀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后,问:

“怎么没见敏学同志啊?”

省委的人听彭老总报了这个名字后,竟面面相觑了,他们都不知如何是好。

可他们中的所有人都知道,彭德怀点名要见的人,其来头肯定不一般,他们若不将此人找来,以他老人家的脾气,指不定会怎样地发火。

于是,省委连忙派人到组织部去调查,组织部的人却也只说“不知有这么一号人”。

这下省委的人可真急坏了,正当省委的人不知如何是好时,人群中有人道:“工程管理总局副局长的名字叫敏学,不知道是不是这位?”

当省委秘书长在工程管理局找到贺敏学时,他正在工地上指挥工人干活。当天,他浑身上下都是灰土,整个人看起来都是灰头土脸的模样。

秘书长看着眼前的“灰土人”犯了嘀咕:这个土人,难道真是彭老总要找的人?

评论列表

参禅顿悟自淡然
参禅顿悟自淡然 4
2025-09-03 21:35
写的不错
用户10xxx37
用户10xxx37 3
2025-07-03 08:29
副部级也能称革命家吗?不太清楚

JKC 回复 08-21 14:53
不清楚什么是“革命家”的可能不少,因为有很多人“不清楚”,不要说“副部级”,可能还没有成为“公务员”,但也是“大人物”,像李大钊是不是“革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