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90岁父母到大哥猝死，二姐瘫了，现在轮到我了

凌晨三点，我瘫在母亲床边的塑料椅上，听着她第18次喊“要尿尿”，右手刚摸到尿壶，左手高血压的药瓶又滚到了床底。父亲在隔壁屋砸拐杖：“磨蹭啥！想憋死你妈啊？”这一刻，我真想掀开窗户跳下去——如果六楼能摔死60岁的老太太的话。

三年前，我们兄妹仨还是小区有名的孝子孝女。大姐每天跨半个城给父母送饭，二哥雷打不动陪夜，我负责跑医院拿药。直到那个暴雨夜，大姐给爸送饭摔成偏瘫，我们才惊觉：孝顺这枚勋章，是要拿命去换的。

二哥接手后更拼，白天炒股盯大盘，晚上给妈翻身擦背。有回他眼底出血还硬撑，我说找护工，爸一耳光甩过来：“外人能比亲儿贴心？你就是想偷懒！”去年冬至，二哥在陪护床上再没醒来，诊断书写着“过劳性心梗”。葬礼上爸杵着拐杖骂：“短命鬼，白养他了！”

现在轮到我接班。给妈换尿不湿时，她突然清醒，死死抠住我手腕：“闺女，让妈死了吧…”我还没答话，爸冲进来吼：“你敢拔管，我上法院告你！”转身又指着我鼻子：“明天炖海参，要挑刺儿！”

上周腰椎间盘突出复发，我蜷在急诊室打止痛针。女儿从国外打来视频：“妈，你脸色比死人还难看！”我扯谎说是跳广场舞摔的，她却哭出声：“小姨都告诉我了，你再这么熬会没命的！”

昨天偷摸联系了养老院，院长上门评估时，爸抡起保温杯砸人：“滚！我有儿有女，去那种地方丢人现眼！”我攥着养老合同浑身发抖：“大哥被你累死了，二姐瘫了，现在轮到我了，你非要全家死绝才满意？”

爸突然安静了，混浊的老眼盯着妈床头的呼吸机，半晌说了句：“当年你奶奶瘫了八年，我跟你叔轮流伺候，没喊过一句累…”我打断他：“所以您觉得我们都该像您一样，把儿女熬干榨尽才算孝子？”

孝道不是传销，不需要一代坑一代。

现在我把护工强行请进门，爸绝食抗议，我往他屋里扔了包压缩饼干：“您当年喂我吃饭到18岁，现在换我‘孝顺’您了。”转身在家族群发长文：“谁道德绑架，谁来接岗，24小时待命。”

今早发现爸偷偷给护工塞钱，让人家教他用手机下单成人纸尿裤。你看，哪有什么“离了儿女活不了”，不过是把子女当免费血包的遮羞布。

真正的孝顺，是让父母学会放手，也让自己活得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