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厨房的妊娠纹修复霜撞翻了婆婆的汤锅，银镯子里的老账开始发烫

黄纸灰在鸡汤里打转监控器雪花点闪烁说谎肚皮上的纹路像地图银镯子卡着三代的账

"妈，您把安安的辅食碗放下！"

我攥着吸奶器的手直发抖

婆婆手里那碗糊状物正冒着可疑的酸味

她指甲缝里还沾着给阳台月季用的鸡粪肥

此刻就悬在女儿粉嫩的小嘴边

三个月前我绝不会想到

这个在婚礼上哭着说"以后你就是我亲闺女"的婆婆

会在我产后第七天就端来加了符纸灰的催乳汤

当时监控里她佝偻着背搅动砂锅的模样

活像童话里熬毒苹果的老巫婆

事情是从妊娠纹开始的

那晚我对着镜子抹橄榄油

听见门缝漏进她跟丈夫的嘀咕

"肚子花成这样，看着就晦气，当年我怀小凯时..."

我故意把妊娠纹修复霜砸在梳妆台上

水晶瓶盖滚到她连夜跪擦的佛堂前

真正撕破脸是在安安百天宴

婆婆当着我娘家亲戚的面

把女儿裹成密不透风的粽子

"女娃受不得风，回头宫寒生不出儿子，我们老陈家就绝后了！"

我妈冲上去扯襁褓时

我看见婆婆腕间丈夫送我的卡地亚镯子

那本该锁在保险柜作为他出轨的赔罪礼

昨晚我终于撬开婆婆视若珍宝的红木箱

在一沓丈夫幼年成绩单下

压着1992年的结扎证明

泛黄的"输卵管银夹绝育术"字样旁

贴着扎破手指的承诺书

"保证响应国家号召，终生只育一胎。"

今天早餐时

我把B超单拍在丈夫面前

"双胞胎，找人验过了，都是男孩。"

婆婆的豆浆勺哐当砸碎骨瓷盘

我抚着尚且平坦的小腹微笑

"妈，您说流哪个好？毕竟咱家传统是独苗单传。"

窗外蝉鸣震耳欲聋

像极了红木箱里那台老式节育环

在84消毒液里沸腾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