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时我被暗恋女孩当众狠拒，如今我已从部队退休，她还做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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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刚从部队团长的位置上退下来，回了山西老家的小县城。说实话，年轻时我从没想过自己能混出这模样，毕竟那时候的我，就是个要面子又混不下的毛头小子。

家里早年穷得揭不开锅，后来我爸做生意发了点小财，我成了县里有点名气的“富二代”，可也惯出了一身臭毛病。

高中那会儿，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叫李小芬。

她家穷得不行，可人长得俊，学习还好，班里谁都喜欢她。我呢，追了她一阵子，最后当众表白，却被她一句“你这样的，能干啥？”

给怼得灰头土脸。如今我退休了，风光半辈子，回来却听说她在给人做保姆。昨天在老王的小卖部喝茶，他提起她，我这心里就跟猫挠似的，总想知道她这些年咋过来的。

唉，人老了，就是爱瞎琢磨过去的事。

退休后，我闲得慌，天天在县城里晃悠。那天早上，我拎着个塑料袋去菜市场买点新鲜菜，心想着晚上炖个排骨汤喝。

结果刚走到卖菜那摊儿，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低着头在挑白菜。那背影瘦瘦的，头发花白，穿件旧花袄，我愣了一下，脑子里蹦出个名字——李小芬。

没错，就是她！我心里一激灵，赶紧走过去，装作不经意地喊了声：“哎，这不是小芬吗？”

她抬头看我，眼里先是愣了下，然后笑了笑，点点头说：“建国啊，好久不见了。”

那笑挺客气，可总觉得有点生分。

我俩聊了几句，我就问她现在干啥呢。她低头理了理菜，说：“给人做做家务，糊口呗。”

我一听，心头跟被啥扎了一下似的。她当年可是我们班的尖子生，咋混成这样了？我还想多问几句，她却匆匆说有事，拎着菜就走了。

我站在那儿，看着她背影，心里不是滋味。晚上回家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高中那会儿的事。

她那句“你这样的，能干啥？”跟刀子似的，又在我心口划了一道。我越想越不痛快，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找老王。

那家伙开个小卖部，最爱聊八卦，我寻思他肯定知道点啥。

到了小卖部，我还没开口，老王就瞅着我乐：“哟，团长咋了？一脸愁啊。”

我没心思跟他扯，直接问：“李小芬这些年咋回事？你知道不？”

老王一听，眯着眼点了根烟，说：“她啊，命苦。当年考上大学没去，家里出了事，后来就一直在县里打零工，现在给人当保姆呢。”

我一听，脑子嗡了一下，忙问：“啥事啊？她咋没上大学？”

老王吐了口烟圈，慢悠悠地说：“这你就得自己去问了，我也不全知道。”

我心里跟火烧似的，决定找机会再见见小芬，问问清楚。

那天从老王那儿回来，我心里跟塞了团棉花似的，堵得慌。第二天一早，我又去了菜市场，果然又碰见小芬。她还是那身旧花袄，拎着个菜篮子，低头跟摊主讲价。

我鼓起勇气走过去，笑着说：“小芬，又买菜呢？今儿我请你喝杯茶咋样？”

她抬头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我们找了个路边小茶摊坐下，我点了两杯茉莉花茶，心里盘算着咋开口。

茶上来后，我装作随便聊天的样子，问：“你这些年咋过的？老王说你考上大学没去，是真的？”

她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低声说：“嗯，家里那会儿困难，没去成。”说完就低头抿茶，不吱声了。

我看她不想多说，心里急得不行，又不好逼她，就换了个话题：“那你后来咋一直在县里？没想出去闯闯？”

她苦笑了一下，说：“闯啥呀，家里弟弟还小，我得顾着。”

我一听，脑子里突然闪过高中时她那句“你这样的，能干啥”，心里一酸，忍不住问：“那你当年为啥那么说我？我真就那么差劲？”

她愣住了，抬头看我，眼里有点慌。我趁热打铁：“你老实说，是不是故意气我？”

她张了张嘴，想说啥又咽了回去，最后叹口气说：“建国，别问了，都过去了。”

我心里更不踏实了，晚上回家翻箱倒柜找出高中毕业照，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她当年没那么讨厌我。

正胡思乱想着，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个瘦得跟竹竿似的中年男人，开口就喊：“哥们儿，我是小芬弟弟小刚，你借我点钱呗？”

我一愣，心想这机会来了，忙把他拉进来，问：“你姐当年咋回事？你说清楚，我就借！”

小刚挠挠头，说：“她考上大学那年，我爸摔断了腿，她把学费拿去治病了。后来我混得不好，她老说我……”

我听完，心跳得厉害，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小刚走后，我脑子里乱成一团，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一大早，我铁了心要找小芬问个明白，不然这几十年憋在心里的疙瘩解不开。

我直接去了她常去的菜市场，等了半天才看见她拎着篮子走过来。

我走过去，拦住她，开门见山地说：“小芬，我得跟你说清楚，当年你为啥那么对我？你弟弟说了，你没上大学是为了家里，可你干嘛非得那么狠地拒我？”

她脸色一下子白了，手里的篮子差点掉地上，愣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建国，你别问了，过去的事有啥好提的？”

我心里火气蹭蹭往上冒，声音也大了：“咋没啥好提的？我这半辈子都想着你那句话！你说实话，是不是故意气我？”

她眼圈红了，咬着嘴唇不吭声。我急了，追着问：“你到底啥意思？当年你对我到底咋想的？”

她终于绷不住了，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声音哽着说：“我喜欢你行了吧？可我咋跟你在一块儿？我家那破样子，我怕拖累你！我骂你，是想让你争口气，别混日子！”

我一听，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傻在那儿，心口像是被啥狠狠砸了一下。

“你喜欢我？”我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眼眶也热了。

她擦了把眼泪，苦笑着说：“可那又咋样？你考上军校，混得那么好，我呢？辍了学，干了一辈子粗活，连个家都没成。你看看我现在，配得上你吗？”

我听着这话，心疼得不行，想说啥又堵在嗓子眼儿。周围卖菜的大爷大妈都看过来，我拉着她走到一边，低声说：“那你为啥不告诉我？我要是知道……”

她打断我：“告诉你干啥？让你跟我一起受苦？”

我心乱如麻，几十年的误会在这会儿全炸开了，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小芬那话说完，我站在那儿，脑子里乱得像一团麻，眼泪憋不住往下掉。我想说点啥，可嗓子哑得发不出声。

就在这时候，一个瘦得跟竹竿似的男人挤了过来，冲着小芬嚷嚷：“姐，你咋还不回家？我那儿还等着钱用呢！”

我一看，正是小刚。他瞅见我，愣了一下，又嬉皮笑脸地说：“哟，哥们儿也在啊，咋不借我点钱呢？”

小芬脸一下子沉了，低声训他：“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赶紧走！”

小刚不乐意了，嘀咕着：“你当年要是不辍学，咱家至于这样吗？我早跟人说，你非不让我干正事……”

小芬气得手直抖，转头对我说：“建国，你别听他胡说，我先走了。”

我看着她拉着小刚走远，心里五味杂陈。

晚上回家，我坐在沙发上发呆，想着她那句“怕拖累我”，又想起小刚的话，突然明白了——她这些年不光是为了爸妈，还为了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了。

我越想越不是滋味，第二天又跑去找她。

她正在菜市场旁边的小巷子里洗菜，我走过去，蹲下来说：“小芬，你弟弟说的我都听见了。你咋那么傻啊？为了他们把自己熬成这样？”

她低头不说话，手上搓着菜叶子，眼泪一滴滴掉进盆里。

半晌，她才抬头看我，声音轻得像叹气：“建国，我不后悔。你看你现在多好，我骂你那一下，总算没白骂。”

我听了这话，眼泪又上来了，哽着说：“可我宁愿你不骂我，咱俩一块儿熬日子，也比你一个人苦撑强啊！”

她摇摇头，笑了下：“晚了，建国，啥都晚了。”

我心里一紧，想拉她起来，可她摆摆手说：“别劝我了，我这辈子就这样，你过你的好日子吧。”

我还想说啥，她已经拎着盆走了。我站在那儿，愣了半天，最后叹口气回了家。

几天后，我托老王给小芬找了个轻松点的活儿，在社区食堂帮厨，不累还能挣点钱。我没敢跟她说是我干的，就怕她倔起来不要。

后来我常去菜市场转悠，偶尔能碰上她。她话不多，可眼神比以前软了点。

有回我忍不住问她：“小芬，要是当年你没拒我，咱俩会不会不一样？”

她停下脚步，看了我一会儿，笑笑说：“谁知道呢？”说完就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想着这辈子没啥遗憾了，可又觉得缺了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