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教30年,我是功臣还是罪人?一位乡村教师的教育信仰崩塌与重生
粉笔半生染白发,桃李未成泪先潸。
他,扎根乡村高中30年,送走一届又一届学生,却在临近退休时被贴上“应试罪人”的标签。是时代抛弃了苦心人,还是教育真的需要一场颠覆?今天,我们走进一位老教师的挣扎与觉醒。
三十年坚守:用“笨功夫”托起寒门希望“梅花香自苦寒来”——这是他的信仰。
生于乡镇,长于乡镇,他用最笨的方法读书考上师范,又用同样的方法把学生“逼”进大学。凌晨五点的晨读、课间操时的单词本、没收手机时的铁面无私……在他眼里,这些“笨鸟”唯一的出路就是“先飞”。
没有伞的孩子必须拼命奔跑,而他,甘愿做那个在雨中推车的人。
他带着学生用成绩杀出重围:差班逆袭全科通过会考、三本录取率碾压同类学校。地方政府为这所“濒死”高中拨款重建,他成了公认的“功臣”。
信仰崩塌:当“功臣”成了“罪人”“因材施教”的口号响彻校园,他的严格却被贴上“落后”标签。
同事嘲讽他“推波助澜应试教育”,家长质问“你算什么优秀教师”,学生举报他“伤害自尊”。最痛的一刀来自同行:“你越努力,越是教育的罪人!”
当善意被曲解为压迫,当责任被污名为固执,教育的初心该何处安放?
他迷茫了:逼学生读书有错吗?那些被他“骂”进大学的孩子,如今成了医生、教师、工程师,逢年过节总说“多亏老师当年严厉”。可如今,这份严厉为何成了“原罪”?
撕裂与和解:在时代洪流中寻找答案他开始观察“佛系”同事:不催作业、不抓纪律,学生欢呼“老师真好”,但高考放榜时全班无一人上本科。他也看到“新型教育”的困境:个性化作业沦为形式,快乐教育变成放纵借口。
教育不是非黑白的战场,严格与包容,从来不是对立的选择题。
他尝试改变:晨读前加10分钟自由阅读,跑步时把训斥换成鼓励,没收手机后主动联系家长共同沟通。学生说:“老班好像没那么凶了。”家长说:“孩子开始主动聊未来了。”
教育的本质,是点燃而不是审判临近退休,他写下反思:“我曾以为自己是摆渡人,后来发现,学生才是自己的船长。我能做的,不是替他们划桨,而是帮他们看清方向。”
如今,他依然带着那个“差班”冲刺高考,只是墙上多了一行字:“努力不为碾压他人,只为超越自己。”
教育从无标准答案,但永远需要答案之外的温度。无论是“苦学派”还是“快乐派”,终点从来不是对立,而是让每个孩子相信:
“你未必光芒万丈,但始终温暖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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