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年,赵庆华申明断绝父女关系,晚年赵一荻:爸爸心里还是爱我的
1929年9月25日至29日期间,交通部副部长赵庆华连续五日于天津《大公报》上刊登声明。该声明篇幅简短,首先简述了其家族背景,随后直接表明:
关于绮霞女士的声明近期,绮霞四女,受自由平等观念影响,擅自离家,行踪不明。根据家族祠堂规定之第十九与第二十条款,需将其名字从族谱中剔除。作为祠堂管理人员之一,本堂理应遵循家规,特此向祠长报告,请求执行相关决定。此后,因绮霞女士之事产生的任何后果,本堂均不承担任何责任。特此声明。
对大多数人而言,赵庆华所发表的声明,其严重程度几乎等同于与女儿决裂,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相关资料显示,当时赵家正处于修订家谱的过程中,这一举动实质上表明了赵四小姐已被其父从家族名单中剔除。
公告发布后,社会各界反响强烈,有关赵四小姐所随之人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全国。很快,通过各种途径,人们了解到了这位伴侣的真实身份,正是少帅张学良。
众所周知,张学良是张作霖这位奉系军阀头目的长子,在1916年,他与于凤至结为夫妻。至今,他们已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如此看来,人们终于明了赵庆华为何怒不可遏。身为自视甚高的名门望族,他绝不会允许女儿成为他人的侧室。故而,在旁观者眼中,赵庆华与女儿断绝关系,主要是为了维护赵家的声誉,彰显赵家严格的家训。
关于赵庆华所述的情况是否属实,即赵四小姐是否真的与张学良私奔,这一疑问长久以来悬而未决。直到多年后,赵四小姐的侄孙女赵荔在与她交谈时,才揭晓了当年事件背后的真相。
赵庆华育有十位子女,包括四位女儿和六位儿子。在女儿中,年纪最小的是赵四,她的正式名字是赵一荻。而在儿子里,年纪最小的则是赵荔的祖父,因此得名赵六。
赵四与哥哥赵六年龄相仿,且为同父母所生,因此两人关系十分亲密。相比之下,他与另一位哥哥赵五,由于母亲不同,关系就显得较为疏远。
1927年,年仅15岁的赵四小姐在天津的一次舞会上首次遇见了张学良。此后,他们经常相约前往香山饭店的高尔夫球场一同打球,逐渐建立起深厚的友情,成为了彼此的心腹之交。
第二年,张学良就任东三省保安总司令职位后,他给赵一荻寄去一封信,询问她是否有兴趣访问奉天。不久后,赵一荻通过电话回复,表示已经得到了父母的许可,打算接受邀请前往。得知这一消息,张学良随即指令副官陈大章前往天津,负责迎接赵一荻的到来。
正是这次看似寻常的外出,让赵一荻从此未能重返赵家的大门。
九十年代期间,赵荔前往夏威夷探望其四姑婆赵一荻。在谈及过去的经历时,赵一荻以稍显无奈的语气表示:“那时候,我只是去找少帅一起玩耍,从未有过‘私奔’那样的想法。”
赵一荻离开后,其嫉妒心强烈的长姐随即前往父亲赵庆华处,煽风点火,声称四妹与一个已有家室的军阀私奔。赵庆华极为看重家族名誉,在未了解事情全貌的情形下,愤怒之余,指派与赵一荻本就关系疏远的儿子赵五,在《大公报》上公开发表声明,宣布断绝与赵一荻的关系。
这一点,可以由张学良昔日的副手陈大章进行佐证。
据陈大章所述,赵庆华公开发表声明之后,张学良与赵一荻迅速获知此事。在前往高尔夫球场的路上,陈大章听见张学良向赵一荻询问:“既然你父亲已准许你来这里,为何还要在报纸上公开发表声明?这样做实在有些不妥。”然而,赵一荻对此始终保持沉默,没有回应。
张学良与赵一荻并未离家出走,这一事实,可由纪实电视节目《世纪之旅》的制片人郭冠英来证实。
郭冠英提及,在某个赵一荻未出席的场合中,谈话得以顺畅进行,张学良于是详细叙述了他与赵一荻一同“离家出走”的实际经过。
张学良回忆道:“当年我因病在沈阳休养,赵四小姐带着一个小包裹,从天津专程来看望我。原本计划看完我就返回。那时,家中已为她安排了婚约,且她对那位未婚夫颇有好感。然而,她的同父异母兄长意图打压赵四小姐的母亲一方,便去向祖父告状,声称妹妹离家出走。祖父闻言大怒,随即登报声明与她断绝父女关系。这样一来,赵四小姐无法回家,便决定留在我身边了。”
阅读报纸上父亲发表的声明后,赵一荻明白自己已无法重返家园,于是决定顺应现状,留在张学良身旁。这一决定,让她余生都伴随在他左右,自那以后,她与父亲既未重逢,也未有过书信往来。
尽管如此,赵庆华昔日的声明尽管言辞决绝,却终究未能完全割裂骨肉至亲的联系。
抵达沈阳后不久,赵一荻因情绪急躁引发背部疖肿,无奈之下返回天津求医。那时,她已怀有身孕,母亲闻讯前往照顾,而张闾琳便是在这段时间里来到了人世。
赵一荻兄长的配偶,即吴靖,在她的回忆中提到,她与丈夫在清华大学求学期间,每逢假期,都会前往顺城王府探访小姑子赵一荻。而赵一荻也会每月抽空一两次前往清华大学,与他们夫妇及她的其他兄弟姐妹相聚。时光流转,当张学良被软禁于溪口时,吴靖夫妇亦曾前往探望。
赵庆华虽然公开宣布与赵一荻断绝关系,但实际上他私下里仍默默关心着女儿,心中时常挂念。
六十年后的某个正午,在电视机旁,赵一荻对侄孙女赵荔讲述了这样一番言语:“赵荔,我明白,我父亲内心深处对我仍有爱意。我令他感到羞愧,以至于他难以面对我。但即便如此,他始终在留意与我有关的讯息。”
赵一荻向赵荔叙述,在她们即将被送往台湾之际,她的父亲赵庆华通过他人转交了一副他长期使用的象牙筷给她。
谈及此事时,赵一荻神态平和,但言语间透露出深沉的情感,仿佛历经岁月洗礼后,她终于理解了父亲对她的爱意。她直白地表示:“因此,我明白他是疼爱我的。”
赵荔听闻后大为意外,原以为曾祖父赵庆华对她母亲已无情,不料他内心深处一直挂念着女儿。
此刻,赵一荻向赵荔吩咐道:“我不久将离世,离世后,我希望你能将那副筷子妥善保管。我明白你对赵家的过往很重视,你定能好好珍藏它。将来,你的女儿也会珍视这份记忆的,你要将它传给她。”
2000年,赵一荻最终离世。赵荔手中紧握着那双承载着四姑婆与曾祖父情感纠葛的筷子,陷入了久久的思考。
回想起来,即便赵庆华认定女儿离家出走的行为令人愤怒,作为父亲的他情绪激动也在情理之中。然而,他随后选择辞官归乡,并且彻底远离政坛,这一举动似乎过于极端。但若深入思索,赵庆华的这一决定实则蕴含三重深意。
时局动荡,战争频发,张学良掌管东北奉系势力,赵庆华则在北洋政府中身居高位。若其女之事属实,他需在两方势力间谨慎考量。于是,他决定趁此机会请求退休归乡,以免沦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同时,宣布与女儿断绝关系,既能维护赵家的声誉,也能成全女儿的爱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一荻可能逐渐理解了父亲的深意。虽然她从16岁起就陪伴在张学良身旁,但她从未利用这一关系为赵家谋取私利。
赵荔在文中回顾时提到:“我猜她大概是不希望张家人轻视赵家人。我的四姑婆对‘赵家的面子’十分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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