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鸭子姐妹反目成仇:从国民记忆到一地鸡毛,谁杀死了传奇?

冯梓澄谈娱乐 2天前 阅读数 6 #娱乐

当两支同名组合在2023年某地方台中秋晚会同台时,后台工作人员不得不贴上“李组”和“徐组”的标签以示区分。 这场尴尬的相遇,揭开了华语乐坛最唏嘘的伤疤——曾以天籁和声风靡90年代的黑鸭子组合,如今沦为“双胞胎式”的行业笑话。 从《相逢是首歌》唱红大江南北,到“真假黑鸭子”对簿公堂,这场持续26年的内斗,远比她们的歌声更令人难忘。

1984年中央音乐学院琴房里,陆莉莉、尹淑占、徐秀霞三个青涩少女不会想到,她们随手组成的和声小组,将掀起华语乐坛的巨浪。 彼时的中国流行音乐尚在襁褓,这三个顶着学院派光环的姑娘,白天在录音棚给毛阿敏、那英伴唱,夜晚挤在10平米地下室改和声谱。 直到1992年,命运之神终于叩门。

音乐教母谷建芬策划的“92中国风”赴港演出,成为改变她们命运的转折点。 作为大陆首支赴港演出团体,徐秀霞三人临危受命顶替和声位置。 在香港红磡体育馆,当《绿叶对根的情意》的旋律响起,三声部交织的纯净人声让全场沸腾。 次日港媒惊呼:“大陆飞来的三只黑天鹅! ”这个美丽的误会,却让“黑鸭子”之名不胫而走。

爆红后的日子并不如想象光鲜。 1996年,随着创始成员陆莉莉移民加拿大,组合迎来第一次危机。 新成员李蓉的加入,悄然改写了团体命运。 这个出身军艺的姑娘,带着与学院派截然不同的果敢。 她力主将《岁月如歌》系列商业化,带着组合横扫央视晚会,却也在录音棚与徐秀霞爆发理念冲突。

“她们为一句歌词的断句能吵三小时。” 当年录音师回忆道。 李蓉推崇市场化改编,徐秀霞坚持学院派正统,而夹在中间的尹淑占渐成透明人。 2002年,当徐秀霞发现李蓉私接商演未按约定分成时,矛盾彻底爆发。 某次云南演出后,徐秀霞在机场当着粉丝面摔碎组合合照,成为决裂的导火索。

2004年的寒冬,北京某法院受理了一桩离奇官司——徐秀霞以“黑鸭子”商标持有者身份,起诉原组合商业侵权。 这出“我告我自己”的闹剧,揭开了组合分裂的遮羞布。 原来早在1998年,徐秀霞便悄然注册了商标,而李蓉则手握二十余首原创歌曲版权。

法庭外的较量更显荒诞:李蓉带着新组员亮相汶川赈灾晚会,被媒体称作“爱心黑鸭子”; 徐秀霞则另起炉灶,在访谈中哽咽回忆“被资本绑架的青春”。 粉丝们不得不发明“老黑鸭”“新黑鸭”来区分,贴吧里每天上演着“谁更正统”的骂战。 最具讽刺的是,两支组合在2009年某卫视跨年晚会后台相遇,化妆间传出的不是和声,而是摔杯子的脆响。

时间最终给这场争斗写下判词。 李蓉版黑鸭子坚持到2014年二十周年演唱会,但当新成员穿着露脐装唱起《山楂树》时,老粉们默默关掉了直播。 徐秀霞的版本更显落寞,2020年某商场开业演出中,三位中年歌者对着空荡荡的座位席唱完《好人好梦》,收工后还要挤地铁回家。

如今搜索“黑鸭子”,跳出的除了怀旧金曲合集,更多是“声乐培训招生”“直播带货”的广告。 两位创始人走向不同结局:李蓉转型音乐制作人,徐秀霞在短视频平台教唱老年合唱团。 当饭圈少女们为“到底哪代成员最正宗”争吵时,她们或许不知道,真正的黑鸭子早已死在1996年那个没有告别的秋天。

回望这段华语和声史最痛的伤疤,法律系教授将其编入《知识产权典型案例》,乐评人叹惋“合伙生意终成镜花水月”,唯有那盒褪色的《岁月如歌》卡带,还在某个中年人的抽屉里,封存着三个少女曾经纯粹的和声。 或许正如她们最爱的歌词所唱:“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双眼”——只是那双曾仰望星空的眼,最终都陷在了泥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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