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晚清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然后骤然熄灭

幻影实验 3周前 (04-05) 阅读数 3 #科技

在晚清那沉闷压抑、暮气沉沉的时代画卷里,谭嗣同绝对是一抹异色。他不像曾国藩那样老成持重,也不像李鸿章那样在权力场中腾挪闪躲,更不像张之洞那样试图在旧瓶里装些新酒。谭嗣同是一团火,一股劲,一道决绝的光。

有人说他是“官二代”,这话不假。他爹谭继洵,官至湖北巡抚,妥妥的封疆大吏。生在这样的家庭,谭嗣同本该是锦衣玉食,循着父辈的老路,在体制内安稳上升。可他偏不。这个“衙内”骨子里,没有半点纨绔气,反而充满了对这个老大帝国的深深忧思和不满。

早年的谭嗣同也曾迷茫过,跟着师傅学“经世致用”,游历大半个中国。他不像左宗棠那样早早立志“身无半亩,心忧天下”,但他看到的现实却更加刺痛他:山河破碎,民生凋敝,列强环伺,国将不国。这种切肤之痛,让他无法再安心做一个富贵闲人。他读西学,接触新思想,思想越来越激进,越来越“离经叛道”。

他曾写道:“冲决一切现象之网罗,发展其理想之世界。” 这句话,就是他内心的呐喊。什么君臣、父子、夫妇、伦理纲常,在他看来,都是束缚人性的“网罗”,必须统统打破!这种思想,在那个年代,简直是石破天惊,比“中体西用”激进 H 了不知道多少倍。

如果说左宗棠是实干的“左骡子”,那谭嗣同就是思想的“急先锋”。他要的不是修修补补,而是彻底的变革。

1898年,历史给了他一个短暂的舞台——戊戌变法。光绪帝下决心变法图强,谭嗣同被破格提拔为四品卿衔军机章京,参与新政。那段时间,是他人生最高光的时刻。他满怀激情,日夜奔忙,草拟变法章程,推荐维新人才,恨不得一夜之间就把这个腐朽的帝国翻个底朝天。

他太急了,太真了。他不像康有为、梁启超那样,还懂得一些策略和迂回。谭嗣同是直来直去,一往无前。他甚至去找手握兵权的袁世凯,希望他能发动兵变,支持光绪帝,囚禁慈禧太后。这简直是在玩火,而且是把自己的命也押了上去。

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变法仅仅持续了103天,就被慈禧太后发动政变扼杀。一时间,风声鹤唳,抓捕维新党人的命令传遍京城。朋友们劝他快跑,日本使馆也表示可以提供庇护。

这时候,谭嗣同的“犟”劲儿上来了,比“左骡子”更决绝,更悲壮。他说了那段掷地有声的话: “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

跑?为什么要跑?如果变法需要流血,那就从我开始吧! 他不愿意像康、梁那样流亡海外,做一个“远距离”的革命者。他要用自己的鲜血,去浇灌变法的理想,去警醒麻木的国人。

1898年9月28日,北京菜市口。谭嗣同与林旭、杨锐、刘光第、康广仁、杨深秀等五位志士,从容赴死,史称“戊戌六君子”。 临刑前,他昂首向天,留下了那首绝命诗: “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好一个“我自横刀向天笑”!面对死亡,没有恐惧,只有坦荡和决绝。这是何等的气魄,何等的肝胆!

谭嗣同的一生太短暂了,只有33年,如惊鸿一瞥,如闪电划过。他没有像左宗棠那样,为国家收复万里疆土,建立赫赫事功。他的事业,从世俗眼光看,是彻底的失败。

但他失败了吗? 不。他的死,像一记重锤,敲打在无数沉睡的心灵上。他的血,染红了晚清的残阳,也映照出变革的必要和艰难。他用生命践行了自己的理想,证明了有些人,可以为了信念,连死都不怕。

他就像那道划破夜空的闪电,虽然瞬间熄灭,却照亮了前行的路。后来的革命者,无不受到他精神的感召。他那股“冲决网罗”的勇气,那份“我以我血荐轩辕”的决心,成为了后世仁人志士宝贵的精神遗产。

我们这个民族,不能只有懂得“做人”、“做官”的“成功者”,更需要谭嗣同这样敢于“向天笑”的殉道者。 这样的硬骨头,这样的理想主义者,在任何时代,都是民族的精魂。他用短暂的生命,活成了一座不朽的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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