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项羽鸿门宴杀了刘邦:楚汉争霸提前终结,为什么华夏会陷入更黑暗的动乱?
鸿门宴的烛光,在项庄舞剑的寒芒之中,忽明忽暗;项羽的手,按在剑柄上,青筋暴起。
谁也没想到,这位西楚霸王居然真会动手——直到那剑锋穿透刘邦胸膛的瞬间,历史的车轮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并且轰然转向了无人能够预料的方向。
刘邦的血在那宴席的地毯上缓缓晕开之时,范增手中的玉玦“啪嗒”一声掉落在地,而后摔成了三瓣。而张良袖中预先准备好的烟花信号,其实终究还是没能被点燃。
这个本该载入史册的,惊险夜晚,最终以最血腥的方式收场。
项羽抹去剑上血迹时,嘴角还挂着轻蔑的笑。
他以为宰了这个泗水亭长就能天下太平,殊不知这剑捅穿的不仅是刘邦的心脏,更是刚刚凝结的天下人心。
巴蜀军团的溃散,比预想之中快了许多,而且韩信带着残部前来投诚的时候,甚至连铠甲都无法凑齐完整。
范增紧紧地盯着这个曾钻过裤裆的年轻人;突然之间,脑海里闪过二十年前在淮阴街头所见的那些饿殍的景象。他的直觉强烈地告知他,应该劝项羽把这杂草连根除掉,将这隐患完全消除。而且说真的,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此子日后必成大患,需趁早处置。
彭城门外悬起第七颗头颅那天,各诸侯王连夜给战马加喂了三升黄豆。
分封天下的诏书墨迹未干,十八路诸侯已经各怀鬼胎。
田荣于临淄城之城头,紧紧地将目光锁定在楚军的旌旗上,其手中所持陶碗,被他抓得极为牢固,竟出现了细微的裂纹。陈馀在巨鹿的校场,在检查战车之际,特地叮嘱工匠,把车轴延长了两寸。那依靠项羽亲自相助才登上皇位的九江王英布,其实早已在鄱阳湖底,悄然地建造起了楼船。
当项羽带着精锐北上平叛时,彭城留守的项伯收到八百里加急——不是捷报,而是南方的衡山王自封"炎汉皇帝"的檄文。
这场权力游戏的荒谬点在于,所有玩家;而且每一个玩家,竟然都觉得自己能成为最后的赢家。他们仿若被一种虚无缥缈的力量给迷住了,好像忘却了权力游戏那残酷的本质。
项羽把天下切成十八块的时候,绝对想不到会切出个中原版"欧洲中世纪"。
胶东王田横在自己的封地搞起了"打土豪分田地",河内王申阳甚至重启了贝壳当钱使的原始交易。
最绝的是,九江王英布;这哥们儿竟然把治下的长江水道划分成了十八段,以此来收取买路钱。商船从巴蜀前往江东,得花费半年多的时间,所缴纳的关税甚至比货物本身还要高。
等传到第三代诸侯王,事情开始变得离谱。
咸阳宫库房里布满灰尘的《秦律》早已完全变成了摆设,诸侯们纷纷盛行开展“献血为盟”这一活动,而且时常会宰杀牛羊来进行祭祀,这种情况搞得就如同黑社会结拜兄弟那般样子;其实诸侯们如此行事,大概也是想借此彰显自己的势力吧。
墨家那伙技术宅的境遇最为凄惨,公输班的攻城器械图纸,竟然被魏王给熔化了,而后铸为鼎,其言称是要用来镇宅辟邪。
军事贵族们,日子过得挺不错。洛阳的老周家,凭借着祖上传下来的弩机技术,在各路诸侯之间艰难求生的缝隙里,打造出了一个“兵工厂自治区”。吴越那地方的水贼头子,那可真是厉害,一边向三个诸侯国收取保护费,另一边还推出了“漕运险”“过路费”这类新的业务。北方的娄烦骑兵,把燕赵的诸侯们打得一点儿还手的能力都没有,逼得他们在边境筑起了土墙,这或许就是最早的长城的样子。
思想禁锢相较于战乱而言更为可怕。在齐国将稷下学宫改建成军校的那一天,最后的几位知晓《道德经》的老者正于秦岭之中啃食树皮。而当匈奴冒顿单于的骑兵跨越阴山之时,中原的诸侯们却仍在为谁家祭祀所用的牛更为肥壮而吵嚷不休。望着草原上的骑兵将中原视为猎场,真不知在九泉之下的始皇帝是否会气到复活。
从上帝的角度去回顾过去,项羽那威力极大的一剑,实实在在地对文明的进程带来了深远的影响。在罗马人忙着修建高架水渠的时候,我们的诸侯却在彼此较量,想要分辨哪把青铜剑更闪亮;当亚历山大图书馆在收藏《几何原本》的时候楚国的巫师却正忙着在龟甲上刻写新的符咒。这种发展过程中的差异一直持续到后来,甚至使得百越部落都敢大胆地进军中原去争夺地盘,而项家军则落魄到需要与山越人联姻并且借兵的境地。当年破釜沉舟时所表现出来的豪迈气魄,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分裂的毒害,延续了足足六代人。宇文泰于长安推行府兵制改革的那年,中原大地刚刚历经完第五次“三国鼎立”的局面。并且当他站在潼关城头眺望之际,恐怕肠子都快悔青了——如果说早知晓后世这般能闹腾,其实当年在鸿门宴上哪怕拼了命也得拦住项羽啊!可惜历史不存在如果,中原王朝就这般完美地错失了成为超级帝国的时机。
最讽刺的是文明倒退的连锁反应。
南方的水稻种植面积,缩减了八成之多,北方的麦田里,长满了野草。饥荒年间,易子而食这件事,甚至都不算是什么新鲜事儿。
待后来之人,于敦煌挖掘出秦代粮仓的遗迹之际,方才知晓,咱们的祖先曾有过辉煌之时——那些已然碳化的小麦颗粒,相较后来诸侯时期的粮种而言,足足饱满了两倍有余。
有时候忍不住会想,要是项羽当年,手抖了一下,没刺中那历史会不会成为另一个版本?或许萧何能够,早四百年,就整理出户籍制度,张衡的地动仪,也能赶上希腊天文家的观测,蔡伦的造纸术,还可以提前,造福西域商路。但历史就是这般任性,它选择让中原大地,在分裂的阵痛中,反复地折腾,直到把秦汉的家底,都败光了,才勉强拼凑出个隋唐来。
鸿门宴的故事告知我们:历史转折点的抉择,往往比想象中更为随意。英雄豪杰们,自认为在驾驭命运,其实都是被时代浪潮所裹挟的前行者。项羽直至死亡都未曾明白,他那挥出的一剑,斩断的并非只是刘邦的性命,更是整个文明发展的阶梯。这样的代价,或许得要几十代人用血泪去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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