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公务员的年终奖有多壕?包拯领的银钱能买下整条街,苏轼却穷得写诗哭穷
开禧三年的腊月二十六,汴京城里飘着细雪。户部侍郎李之仪抱着沉甸甸的官银走出尚书省,他的年终赏赐足足有白银二百两、绢帛五十匹。当他掀开装钱的青布时,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在杭州当通判的父亲,那时全家连买年货都要当掉妻子的金簪。这个细节,藏在《东京梦华录》泛黄的纸页里,揭开了一个被史书遗忘的真相:宋朝公务员的年终福利,藏着整个帝国的兴衰密码。
赵匡胤"杯酒释兵权"的余温尚未散尽,大宋朝廷就开启了"高薪养廉"的财政实验。建隆三年(962年)的《职田令》规定:三品官可领职田十顷,相当于现代公务员每月多领两万元补贴。但这只是基本工资,真正的重头戏在年终"添支钱"——包拯任职开封府时,年终奖清单里赫然写着银200两、绢80匹、粟150石,折合现代约合人民币150万元。
这些钱粮来自一个精密的"分肥系统":两浙路的茶税、蜀地的盐钞、江南的市舶司,都化作年终时节的"圣恩"。元丰年间三司使的账簿显示,仅京城官员年终赏赐就要耗去全国茶税的三成。更耐人寻味的是赏赐方式:银钱用黄绢包裹,粮食装进特制"御赐斛",连装钱的木箱都刻着"天恩浩荡"的篆文。这种物质与精神的叠加馈赠,让每个官员接过赏赐时,都仿佛触摸到皇权的温度。
某位御史曾在日记中写道:"腊月廿八领岁赐,银锭上的霜花与宫墙积雪辉映,恍然见官家立于云端。"这种心理暗示,正是宋王朝精心设计的忠诚程序。
元祐五年的除夕夜,苏轼在黄州收到吏部公文:因"乌台诗案"牵连,本年岁赐折半。这位从二品大员此刻的年终奖,竟不够置办像样的祭祖供品。他在《除夜大雪留潍州》中自嘲:"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而与苏轼同朝的宰相章惇,年终却收到八十名挑夫运送的赏赐,队伍从宣德门排到州桥夜市。
这种差异源自严苛的考课制度。政和年间某位转运使的考功簿显示:完成税赋指标赏绢三十匹,超额者每增一成加五匹;但若辖区出现民变,立即取消全部年终福利。更残酷的是"待阙"官员群体——那些等待补缺的候补官员,即便品级再高也只能领到象征性的"炭敬"。《夷坚志》记载,有位五品待阙官领到的"年终奖",竟是内侍省淘汰的旧灯笼。
地方官场则在上演更现实的剧目。崇宁四年的泉州港,市舶司官员的年终分红竟包含十箱南洋香料。这些灰色收入被美化为"节仪",实则早已成为官场明规则。正如朱熹在奏折中痛陈:“今州县之吏,月俸不足以偿旬宴,岁赐不足以供节仪。”
绍兴和议后的某个雪夜,退休的户部尚书在临安宅邸盘点毕生积蓄:十二个装满年终赏赐的鎏金箱,箱底都刻着不同年号。从"建炎"到"绍兴",银锭成色越来越暗,绢帛织纹愈发稀疏——这恰似大宋财政的隐喻。当朝廷为支付巨额岁赐不得不发行"会子"时,通货膨胀已悄然吞噬了高薪养廉的初衷。
更具讽刺意味的是,那些曾领天价年终奖的官员,最终成了帝国的掘墓人。端平元年,蒙古铁骑南下之际,某位淮西制置使的年终赏赐清单里,竟然包含二百名歌妓。这种末世狂欢,与三百年前包拯用年终奖修建惠民药局的盛举,形成了残酷的时空对话。
今天当我们谈论996与年终奖时,或许该看看开封府衙的积雪:那些被银锭压弯的扁担,那些在赏赐账簿上舞动的狼毫,那些藏在岁赐背后的欢笑与眼泪,都在诉说着一个永恒命题——任何制度设计,终究敌不过人性的幽微。
此刻手机屏幕前的你,是正在期待年终奖的打工人,还是苦恼发福利的老板?或许我们该问问自己:如果穿越回宋朝,你愿意用怎样的姿态,接过那锭带着霜花的官银?在评论区说出你的选择,我们一起聊聊千年未变的职场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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