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樵夫山中喂母狼,母狼开口说人话:当心你养的狗
咱今天讲个稀奇事儿,保准您听了拍大腿——这事儿就出在咱们老张家祖上,我三舅姥爷的堂兄的表侄张老三身上。
这张老三啊,是个樵夫,四十出头还打着光棍,住在山脚下的茅草屋里。
您要问为啥不娶媳妇?嘿,穷得叮当响,谁家姑娘愿意跟他啃树皮啊!
(一)
那天晌午,日头毒得能晒死蚂蚁。
张老三背着柴刀往家走,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小寡妇上坟头啊,哭得那个愁..."
忽然听见草丛里"沙沙"响。
他扒开茅草一瞧,好家伙!一只灰毛母狼正龇着牙瞪他呢,那肚子鼓得跟揣了个西瓜似的——敢情是怀了崽子。
"哟,还是个孕妇呢!"张老三心里一软,但转念又想,"不对不对,这畜生饿极了连人都吃,我可不能心软。"
他慢慢抽出柴刀,故意把刀面晃了晃,阳光在刀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去!去!"他大声呵斥着,心想把这母狼吓跑就算了。
谁知那母狼非但不跑,反而向前逼近了一步,口水顺着尖牙往下滴。
张老三这才注意到,母狼的肋骨都根根分明,皮毛黯淡无光。
"造孽啊..."张老三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年头,连狼都饿成这样了。"
一人一狼就这么对峙着,日头渐渐西斜。
张老三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这才想起自己包袱里还有三个杂面馍馍。
"要不..."他犹豫着摸出一个馍馍,"给你一个?"
母狼的鼻子抽动着,眼睛死死盯着他手里的食物。
张老三小心翼翼地把馍馍扔过去,母狼"嗖"地扑住,三两口就吞了下去。
"慢点吃,别噎着。"张老三不自觉地用上了跟孕妇说话的口气,"你这怀着身子呢,饿坏了吧?"
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我这是在跟狼说话?莫不是中了邪?
母狼吃完馍馍,眼中的凶光减弱了些,但还是警惕地盯着他。
张老三叹了口气,又掏出一个馍馍:"最后一个了啊,我也得留一个垫肚子。"
这次母狼没有立刻扑上来,而是慢慢走近,小心翼翼地叼走了馍馍。
张老三惊讶地发现,这母狼吃相居然挺斯文,不像饿极了的野兽。
"奇了怪了,"他挠挠头,"你这狼,怎么跟别的狼不太一样?"
母狼吃完后,您猜怎么着?
居然一屁股坐地上,跟人似的用爪子抹了抹嘴,开口说话了!声音跟破锣似的:"张老三,当心你养的狗!"
"我的亲娘咧!"张老三一屁股坐地上,裤裆都湿了——这回真吓尿了。
狼会说人语!还叫他给碰上了!
半晌,他结结巴巴地问:"您、您老怎么知道我养了狗?"
母狼甩甩尾巴,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上个月十五,是不是有人送你条大黄狗?"
说完"嗖"地钻进了林子,留下张老三在原地发愣。
(二)
说起这狗,可有来头。
上月村里王财主家办喜事,管家硬塞给张老三一条狗,说是看家护院。
那狗长得憨头憨脑,平时就爱趴在门槛上晒太阳,张老三还给它起名叫"阿黄"。
"奇了怪了..."张老三挠着头往家走,"阿黄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有什么好提防的?"
到家门口,他多了个心眼,蹑手蹑脚扒着窗户缝往里瞧——这一瞧可不得了!
只见阿黄后腿直立,前爪捧着水瓢往锅里倒水,尾巴一甩一甩地往灶膛里添柴火。那架势,活脱脱像个做饭的小媳妇!
"我的老天爷啊!"张老三赶紧捂住嘴。
这会儿他才明白,为啥最近回家总有热饭热菜——他还以为是隔壁叶三娘偷偷来帮忙呢!
那叶三娘是个寡妇,人勤快又标致,村里光棍们谁不惦记?
张老三每次回家看见热饭热菜,心里都美滋滋地想:"莫不是三娘对我有意思?"
如今才知是他自作多情了。
(三)
张老三到底是经过事的,他整整衣裳,故意把脚步声踩得山响:"阿黄啊,我回来啦!"
推门一看,那狗果然又恢复了傻乎乎的模样,吐着舌头冲他摇尾巴,哪有半点刚才直立做饭的样子?
"哎呦喂!"张老三盯着桌上的红烧茄子直咽口水,"准是三娘又来帮忙了!这手艺,啧啧,娶回家当媳妇多好!"
他偷瞄阿黄,发现狗耳朵竖得老高,不由得暗暗心惊。若非有母狼提醒,他这榆木脑袋还真当这狗精只是看门的好伙计呢...
当天夜里,张老三翻来覆去睡不着。
突然想起王管家送狗时说的话:"张大哥,过些天您表弟不是要来吗?这狗最会看家..."
他一个激灵坐起来——十天后来做客的表弟,在县衙当差,正查王财主家私吞赈灾粮的案子!
"好你个王扒皮!"张老三气得直捶炕,"这是要借狗精害我表弟啊!"
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第二天,张老三假装出门砍柴,绕个圈又溜回来蹲墙根。
只见阿黄直立着走进厨房,熟练地生火做饭。
这次张老三看完了全程——那狗东西预先往粥锅里撒了一把黑乎乎的粉末!
"下毒?!"张老三差点喊出声,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要是想毒死我,早该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他屏住呼吸继续观察。
阿黄做完早饭,又去收拾他的脏衣服。
只见它用爪子沾了沾盆里的水,在衣服上抹来抹去,可那水里分明泛着诡异的绿色!
"这是在洗衣裳还是在做法?"张老三心里直发毛。
(四)
晌午时分,张老三装作刚砍柴回来,一进门就嚷嚷:"饿死我了!"
他假装没看见阿黄慌张藏起的爪子,端起粥碗就往嘴边送。
突然,他"哎呀"一声,假装失手打翻了粥碗:"烫死我了!"
余光却瞥见阿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奇怪,它好像很希望我吃下去..."张老三心里琢磨着,"这粥里肯定有古怪!"
下午,他偷偷把粥倒给邻居家的鸡吃。
那些鸡活蹦乱跳的,一点事没有。
"不是毒药?那会是什么?"张老三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晚上洗澡时,他才恍然大悟。
阿黄烧的洗澡水热气腾腾,可水面上漂着一层油花,闻着有股淡淡的腥味。
张老三假装泡澡,实则把水舀出来装进瓦罐。
隔天,他带着瓦罐去找李半仙。
李半仙闻了闻,脸色大变:"这是'迷魂汤'!用了这水洗澡,人会慢慢变得迷迷糊糊,对施法者言听计从!"
张老三倒吸一口凉气:"难怪它天天给我做饭洗衣...这是要让我变成它的傀儡啊!"
接下来的几天,张老三表面上对阿黄更加亲热,背地里却把洗澡水都偷偷倒掉。
他发现阿黄每天做完家务,都会在堂屋的东南角留下气味标记。
"这是在布阵!"李半仙断言,"等阵法完成那天,就是它控制你害你表弟的时候!"
张老三灵机一动,他不仅在屋里各处都做了假标记,还特意在邻居叶三娘家的墙根下、王财主家的粮仓旁都撒了同样的香灰。
(五)
话说张老三这招"遍地开花"真灵验。
那阿黄每天忙得四脚朝天,东南西北到处闻,狗脸都愁出了皱纹,连饭都顾不上做了。
表弟来访的前夜,张老三故意大声说:"明天我表弟要来,还要带衙役查王财主的粮仓!"
话音未落,阿黄突然暴起,褪去狗皮现出原形——竟是个尖嘴猴腮的黄袍道士!
"张老三!你坏我大事!"妖道怒吼着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院门被踹开。
叶三娘手持桃木剑冲了进来,原来她早看出阿黄有问题,一直在暗中保护张老三。
经过一番恶斗,妖道现出原形——竟是只缺耳朵的黄皮子!
原来这畜生跟王财主狼狈为奸,专害清官。
这回王财主重金请它来,就是要通过控制张老三害死他表弟,好让贪污案不了了之。
那些饭菜里下的不是毒药,而是让人渐渐丧失心智的符水;洗澡水里掺的是迷魂汤;做家务则是为了获取张老三的贴身之物来做法。
叶三娘毕竟功力不够,眼看黄皮子要逃,院外突然传来狼嚎。
月光下,那日遇到的母狼带着四五只小狼崽堵住院门。
母狼咧嘴一笑:"张老三,俺来还馍馍情啦!"
好一场混战!叶三娘舞着桃木剑,张老三抡着柴刀,狼群专咬黄皮子尾巴。
最后那黄皮子被母狼一爪子拍进粪坑,彻底成了"黄屎子"。
天蒙蒙亮时,表弟带着衙役赶来。
您猜怎么着?王财主家粮仓里,赈灾粮袋全画着狗爪印——这赃物铁证如山!
(尾)
案子了结后,张老三问叶三娘:"你咋知道这狗有问题?"
叶三娘抿嘴一笑:"哪有狗会偷偷收集人的头发指甲?我早看见它把你梳掉的头发都藏起来了。"
张老三后怕不已:"好险!差点就着了道儿!"
三个月后,张老三家张灯结彩。
叶三娘穿着红嫁衣,拧着他耳朵笑骂:"早看出你不是木头疙瘩!"
炕桌下,母狼送的小狼崽正啃着喜糖。
至于那只黄皮子精的皮?被张老三做成皮袄子,冬天穿着暖烘烘的。
这正应了那句老话:善恶终有报,好人有好报。
您要问叶三娘到底是啥来头?
嗐!没见她收拾黄皮子那利索劲儿?保不齐是哪个仙家下凡渡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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