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难怪王婆要撮合西门庆跟潘金莲,你看她隐藏的有多深?

杨角风发作 4天前 阅读数 9 #推荐

隔壁老王这个词,现如今已经被玩坏了,一提到它,估计大家都会会心一笑。

但要说起“隔壁老王”的来历,有些人可能会提到《大头儿子小头爸爸》,大脑袋的隔壁老王,让小脑袋的爸爸有种喜当爹的感觉。

其实隔壁老王这个梗并非现在才有,若细究源头,估计还得从《水浒传》开始。只不过这个老王,不再是男性,而成了女性,这其中就包括撮合西门庆和潘金莲的王婆。

那么,这个王婆究竟什么来历,为什么要干这种丧尽天良之事呢?

杨角风谈水浒系列文章第101期:难怪王婆要撮合西门庆和潘金莲,你看她是什么来历?

一、

在《水浒传》中,其实不止一个隔壁王婆,在书中至少出现过三个。

最早出现的一个王婆是住在东京,林冲家的邻居,大概也是一个大户人家。当时高衙内为了硬上林夫人,设下一计把林夫人骗走,因事出紧急,就是王婆帮他们家看门的。看得出,这个王婆跟林冲家的关系相当不错,估计人也相当善良。

第二个王婆是住在郓城县,是个媒婆,阎婆惜就是通过她从中联络成宋江外室的。其实也算个生意人,谈不上好坏,各取所需吧。

第三个王婆就是住在阳谷县,武大郎隔壁的茶水摊老板,看起来也是童畜无害。却没想在她的撮合下,不仅让潘金莲跟西门庆滚在了一起,还撺掇潘金莲毒死了武大郎。最终事情败露后,被官府判了个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了。

细究起来,王婆其实就干了两件事,一件事便是从中牵线,让潘金莲跟西门庆勾搭到了一起。第二件事,便是给潘金莲出主意,让她用砒霜毒死了武大郎,并协助处理尸体。

按理说,这两件事做的都不光彩,王婆作为武大郎的邻居,本该互相照应,为什么偏偏要干出这种事呢?

要想解释清楚这个问题,还得从武松断然拒绝潘金莲的示爱,俩人反目为仇开始说起。

因为潘金莲勾搭武松不成,碍于面子,反过来在武大郎耳边说小叔子的坏话。说的次数多了,武大郎虽然半信半疑,但也默许了武松搬离自己家,住进了县衙。

二、

后来武松受县太爷所托,去外地公差,运送财物,临走前嘱咐武大郎。让他从明天开始,减半做炊饼,不要在外面吃饭,也不要喝酒,卖完就回家:

“归到家里,便下了帘子,早闭上门,省了多少是非口舌。如若有人欺负你,不要和他争执,待我回来自和他理论。”

可惜,武大郎只听了武松的前半段话,却没听他的后半段话。确实是天还没黑,大街上还全都是人呢,就回来关门,下帘子。一开始是武大郎下,后面潘金莲嫌他回来早跟他吵了几架后,也只能作罢。开始每天算时间,等武大郎快回来的时候,潘金莲就提前去下帘子。

这一下帘子,出事了……

因为天还没黑,大街上熙熙攘攘的还有很多人,刚好西门庆从这里路过,潘金莲手中的叉竿掉下去,正中其头。本来这也没啥,可惜就这么短短的一幕,却被隔壁卖茶水的王婆瞅见了:

“那婆子正在茶局子里水帘底下看见了,笑道:‘兀谁教大官人打这屋檐边过,打得正好!’”

要不怎么说王婆的眼睛毒呢,潘金莲不过跟西门庆对了那么一次眼,说了几句话,就被她敏锐的察觉,这俩人有戏。但是,她还没办法确认,等到西门庆一步一回头,走进自己的茶馆并开口之后,她笑了:

“干娘你且来,我问你:间壁这个雌儿是谁的老小?”

三、

为什么王婆能通过只言片语,就跟西门庆说了几句话,就能得出他对潘金莲有想法呢?

因为西门庆在得知刚刚砸自己头的小娘子是武大郎老婆后,也是跟当初在清河县的人们如出一辙,连懊恼骂街的话都一样:

“好块羊肉,怎地落在狗口里!”

如果仅仅是骂一句,没有下文,也没事,关键是西门庆开始跟王婆算账了:

“王干娘,我少你多少茶钱?”

不仅开始跟王婆算茶钱,还开始关心起她的儿子来,并说以后不要跟别人干了,回来跟自己干好了。说完这些话后,西门庆扭头就出了门,过了两个时辰,又回来了。

俗话说,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王婆家没有什么值得西门庆盗的,那就只剩下奸了。以王婆的年龄来看,西门庆也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能有想法的只能是王婆家的邻居——潘金莲。

所以,当王婆再次看到西门庆溜达到自己门口后,她就知道了对方的想法。可是,要想拿下这个“生意”,她还得试探一下西门庆,看看他到底怎么想的:

“大官人吃个梅汤?”

“梅”通“媒”,但王婆不能直接说给你跟小莲说个媒,而是试探西门庆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若是西门庆没这方面的想法,那王婆可退,若是有这方面的想法,王婆又可进,属于进退自如。

西门庆心中苦楚,又不便道出,所以顺坡下驴:

“最好,多加些酸。”

四、

王婆看破不说破,虽然是暗示给西门庆说媒,西门庆也上钩了,她却转身真给弄了一碗酸梅汤。

西门庆不甘心啊:

“王干娘,你这梅汤做得好,有多少在屋里?”

意思就是说,王婆你说媒说的好,手里面有多少女子可以说啊?

等到王婆真接话了,说自己说过一辈子的媒,就是没给自己说过,西门庆又怂了,转过头来又故意跟王婆打岔:

“我问你梅汤,你却说做媒,差了多少!”

王婆一看西门庆故意跟自己打岔,那她也马上转退,开始就梅汤说事。可等王婆拿梅汤说事,西门庆又不愿意了,他又让王婆给说媒了。

等于是,这俩人一开始就互相拉扯,你进一步,我退一步。你退一步,我又进一步,反正谁先认真谁就输了。果然,西门庆先沉不住气,让王婆给说媒,却给说了个九十三岁的媒:

“你看这风婆子,只要扯着风脸取笑!”

虽然俩人看似开玩笑,但王婆已经确定了,这西门大官人确实看上潘金莲了。所以,等到西门庆当天第三次又回到王婆门口后,王婆又递话了:

“大官人,吃个和合汤如何?”

百年好合嘛,本就是一句说媒的祝福词,用在这里,就等于王婆答应西门庆,帮他寻找一门好婚姻。而西门庆也秒懂对方的意思,就势走进门来,来了一句:

“最好,干娘放甜些。”

这句话等于是俩人交易达成,西门庆不想生活酸楚,想让日子甜一些。

五、

虽然西门庆跟王婆达成了初步协议,他也主动提出来,明天一大早就结算茶钱:

“干娘记了帐,明日一发还钱。”

但王婆却不想这么便宜了西门庆,她见西门庆一大早又在自己店门口溜达,就知道对方上钩了,那得想办法开个好价钱:

“你看我着些甜糖,抹在这厮鼻子上,只叫他舐不着。那厮会讨县里人便宜,且教他来老娘手里纳些败缺!”

后面的就不一一解释了,总之王婆卖了一手好官司,明知道西门庆心里想什么,还故意挑逗他。比如,西门庆明知故问,问隔壁卖什么,王婆也就装疯卖傻,回答:

“他家卖拖蒸河漏子,热荡温和大辣酥。”

河漏子其实是一种面食,跟蒸的馒头差不多,属于软绵绵那种。大辣酥是一种烈酒,意为热烈,奔放。王婆当然知道隔壁卖的是炊饼(也是馒头的一种),她这样说,就是暗指武大郎软绵绵,潘金莲很热烈,俩人那方面的生活不是很和谐。

等西门庆直接提出来,要去隔壁买炊饼,暗指去他家相会金莲,却被王婆破了一盆冷水:

“若要买炊饼,少间等他街上回了买,何消得上门上户。”

是啊,你想买炊饼,你去找在街上卖的武大郎啊,去人家家里干嘛?

这一下子,西门庆也恼了,说好的一大早结账也不接了,扭头走了:

“干娘记了帐目。”

六、

王婆也一样,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银子不挑明!

西门庆出了门溜达了一圈,又回来了,这一次王婆可就不客气了,说好的给钱,迟迟不给,可不就装作不认识:

“大官人稀行,好几个月不见面。”

明明刚刚见了面,王婆却说好几个月没见,西门庆也终于开窍了,掏出了一两银子。要知道,王婆卖的茶水,顶多也就几文钱一碗,这一两银子远远超过了当时的物价水平。所以,王婆心中暗喜,知道西门庆彻底上钩了,嘴上说着给多了,但还是收下了。

随后开始正式步入正题:

“老身看大官人有些渴,吃个宽煎叶儿茶如何?”

这哪是上半身渴啊,是下半身在渴,既然我王婆知道你饥渴了,那你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你就宽心好了。

西门庆也乐了:

“干娘如何便猜得着?”

呀,你怎么猜到我想上小潘女士,这也太神了吧?

好家伙,这俩人互相捧起来了……

西门庆也开始加码,先是把钱增加到五两银子,王婆继续夸自己,试图抬高价格:

“老身为头是做媒,又会做牙婆,也会抱腰,也会收小的,也会说风情,也会做马泊六。”

西门庆也吃她这一套,紧接着就把价格抬到了十两银子,只要王婆能帮自己上了小潘,那甘愿奉上十两银子。

就这样,王婆接下了这门生意,开始跟西门庆策划捱光一事,并提出了最著名的理论——潘驴邓小闲。

七、

那么,问题就来了,王婆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自信,潘金莲会上当,并跟西门大官人滚上床去呢?

首先第一点,别看王婆经营的茶铺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地理位置相当不错。在阳谷县属于人流量较大的区域,也是八卦信息的集散地,是王婆搜集信息的大本营。

除了经营茶铺以外,王婆最主要的经济来源,其实是给人说媒、接生、调解邻里关系,甚至买卖妇女,当中间人撮合男女不正当关系等(马泊六)。

这有点类似于,推拿店不推拿,洗脚店不洗脚,理发店不理发一样,挂着羊头卖狗肉。

“老身不瞒大官人说,我家卖茶,叫做鬼打更。三年前六月初三下雪的那一日,卖了一个泡茶,直到今天不发市,专一靠些杂趁养口。”

与此同时,王婆也坦言了,这种生意不好开张,但开张一次能吃三年。所以,对于主业(撮合男女从事不正当关系),自己有三年前成功的案例。

即便王婆的主业就是干这种事,西门庆不用说,自己找上门的,可她哪来的信心,能让潘金莲上套呢?

很简单,王婆善于察言观色,再加上有茶馆这个八卦集散地加持,早就知道潘金莲的为人了。别忘了,连阳谷县的西门庆都知道,清河县人们给武大郎起的外号叫“三寸丁谷树皮”。

王婆又怎会不清楚武大郎因何搬来的阳谷县:

“这婆娘倒诸般好,为头的爱偷汉子。”

八、

是啊,清河县的人到阳谷县来,凑到王婆的茶馆喝口茶,一眼就瞧到武大郎出门了,马上就八卦上了。

王婆本来作为武大郎的邻居,就纳闷,这么俊俏的小娘子,怎么就嫁给又黑又矮,皮肤又粗糙的武大郎呢?

所以,时间长了以后,她大概也了解了几分,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再加上,之前他们家武松回来住家里,天天跟潘金莲俩人一起吃饭。后来突然有一天武松气呼呼带着衙役把行李搬走了,武大郎又开始改变作息时间,每天下午天还没黑就回家。

王婆是何许人也,怎会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别忘了,她设下计谋把潘金莲骗到自己家的理由,就是让对方给自己做衣服:

“久闻得娘子好手针线,只是不敢来相央。”

若是没有打听详细潘金莲的情况,王婆又怎会知道潘金莲的针线活好,能做好衣服。

而且,这也不是王婆说的奉承话,潘金莲做的衣服确实好,连见多识广的西门庆都夸她:

“这位娘子怎地传得这手好生活,神仙一般的手段!”

若真做的差,俩人这样昧着良心说话,潘金莲也会不好意思的,显然她自己也认为自己做的手艺不差,不然也不敢接王婆的活。

西门庆是放浪之人,纳了那么多妾,还经常到这喝茶,王婆自然很清楚他的想法。又加上隔壁住进来一个潘金莲,本就花容月貌,性欲比较强,偏偏武大郎又不给力。王婆本身又不是靠卖茶叶为生,她主营工作就是撮合男女行不正当关系,以此赚钱。

九、

所以,她一出手就能成功,也就说得过去了。

当然,王婆不止一次干过这种事,甚至更严重的事情她也干过。比如撺掇潘金莲给武大郎下毒,甭管是买毒药,毒药怎么吃,甚至连中毒后会发生什么,该怎么做,她都一清二楚:

“大娘子,我教你下药的法度。”

王婆不仅详细教了潘金莲怎么下毒,怎么给武大郎喂药,以及怎么善后。除了她跟潘金莲讲述外,她的手上还有一个细节,让人不寒而栗:

“王婆把这砒霜用手捻为细末,把与那妇人拿去藏了。”

由此可见,王婆绝对是专业人士,悄无声息,顺理成章的接过西门庆给的砒霜,不自觉的就把它用手碾碎了。

最后处理尸体时,也是感叹潘金莲一遇到事就慌了,索性自己上手:

“那婆子便把衣袖卷起,舀了一桶汤,把抹布撇在里面,掇上楼来。卷过了被,先把武大口边唇上都抹了,却把七窍淤血痕迹拭净,便把衣裳盖在身上。”

所以,王婆真的仅仅是一个卖茶,或者当皮条客的老婆子吗?

不是!

她其实干的是一条龙服务,借喝茶为由头,招揽顾客。谈妥了价钱后,她给物色女子,送入男方怀中。若是事情败露了,她也有办法处理,包括怎么买药,下药,处理尸体,都轻车熟路。

再联系到她老公去哪了,说不定王婆年轻的时候比孙二娘还孙二娘呢,真是细思极恐啊!

也难怪她最后会落得个千刀万剐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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