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不断宣称自己是林彪的救命恩人,林彪知道后,是什么反应?
老覃发布了《林彪受伤,毛主席任命了115师的新师长,却被彭德怀半路“截胡”》一文,文中讲到,1938年3月2日,林彪误中晋军的冷枪,差点丢了性命。毛主席本欲安排罗荣桓接替115师师长的职务,但朱德、彭德怀已将情况报告了蒋介石,并提出了由陈光暂代师长职务。
如此一来,原为343旅旅长的陈光,一下子成为了115师的暂代师长。
这其中,有一段小插曲,很值得说一说。
话说,美国著名记者、作家和社会活动家艾格尼丝·史沫特莱,于1938年以英国《曼彻斯特卫报》记者身份,到延安访问,写了许多著名的共产党人关于中国革命斗争和抗日战争的文章,还写了一本书《伟大的道路》。
书中讲到,朱德于1928年初在湘南一带准备发动起义时,遇上了一队来自湖南宜章的农民赤卫队,大约有几百人,带队的青年才18岁,名叫陈GUANG,器宇轩昂,很有革命家的气度。
还说,这个陈 GUAHG,在1938年成为了八路军的师长。
《伟大的道路》的出版过程一波三折,到了1955年,才以日译本初版问世。
书一经推出,英文版以及德、俄、法、西班牙、孟加拉、丹麦、意大利等种种版本争相出版。
中文版却因为这种或那种原因,直到1979年4月才与中国读者见面。
这个时候,艾格尼丝·史沫特莱已经在地下长眠了39年。
话说回来,中文译者在翻译过程中,遇到了许多难题。
比如说,他看到书中所写的陈GUAHG,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不知所指为何许人也。
没办法,只能跑去找党史专家请教。
可悲的是,党史专家李新经过一番研究,竟然认为陈GUAHG是指陈赓。
其根据是:陈赓也姓陈,也是湖南人。
译者于是高高兴兴地把陈GUAHG译成了陈赓。
实际上,在1938年,陈赓只是129师的一名旅长,并非师长。
译者就自作聪明地在“师长”后面又来了个脚注:“应为旅长。”
现在,我们都知道了,书中所写的陈GUANG并非陈赓,而是115师代师长陈光!
译者和党史专家李新之所以不知道陈GUANG是陈光,是由于历史原因,陈光的名字已经被淹没多年。
1986年,林月琴、郝治平、陈沂、苏静、王宗槐等老同志联名上书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一书记的陈云,请求复审陈光的问题。
最终,陈云得以平反,党籍得以恢复。
陈光的儿子东海和晓星满怀深情地写下了《怀念我们的父亲陈光》一文。文中提到,他们上小学时,语文课《平型关大捷》的课文中原本有“陈光旅长亲率各团团长赴前沿侦察”的字样。这一句话,后来却被删除掉了。而且,所有的有关平型关的文章里,再也找不到陈光的名字了。
大家都说,陈光的悲剧与林彪有关。
但很多人不知道,陈光曾是林彪的生死之交。
1943年,陈光在115师代师长任上回延安准备参加党的第七次代表大会。
陈光是一员骁将,战场才是他最向往的舞台。
离开战场,他是不舍、不愿的,在归途中,他的内心是充满了落寞的。
回到延安,他和其他同样是从敌后归来的七大代表一同在中央党校一部学习。
延安整风期间,他向组织报告了自己的自传,其中提到了自己曾舍生冒死救出林彪的经历。
此事发生在1930年打唐云山之战中,当时,他担任红四军第一纵队第一支队第一大队大队长,在吉水县水南、吉安县值夏地区参加围歼国民党独立第十五旅的战斗。
林彪在战斗中一度陷入了敌人的反包围之中。
陈光在自传中写:
“打唐云山。营救林彪。决心牺己救上级,得口头奖一次。”
陈光的这个自传得到了审查小组的肯定,党小组在所作结论中特别提到:
(陈光)先后得红星奖章一枚,口头奖励两次,一次系梅县掩护战斗,一次系打唐云山救出林彪同志。”
林彪也在延安参加整风运动,是参加中共“七大”的山东代表团团长,自然看过了担任山东代表团副团长的陈光所写的自传, 以及审查小组的结论,但他没表示出异议。
这,就证明了陈光所写属实。
既然陈光对林彪有救命之恩,那他们两人之间为何会有矛盾会闹出呢?
曾任《中共党史人物传》副主编、毛泽东诗词研究会理事、《罗荣桓传》传记组副组长的党史专家黄瑶,曾撰写有《陈光与林彪的恩恩怨怨》一文,把原因归咎于所谓的“电台事件”。
另外,在抗战时期担任过罗荣桓秘书,以及在中组部秘书处、中央政治局秘书处担任秘书的张秋桥,在陈光被平反后,也写过《陈光这个名字是光辉的》一文,持同样观点。
但,该两文所提到的许多细节,是经不起推敲的。
明天,我们将就这个问题一一展开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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