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传媒居然想拍动画版《红楼梦》,看来以前挨87粉的毒打太少
《哪吒2》的票房神话尚未落幕,光线传媒又宣布将联手央视频打造动画电影《红楼梦》。这一消息既让人期待,也令人担忧:作为中国文学皇冠上的明珠,《红楼梦》的改编历来争议不断,而动画形式的介入更需面对传统与现代的双重挑战。自87版红楼梦问世以来,任何翻拍红楼梦的就没有成功过。每新出一部红楼梦,87粉都会拿其跟87版比较,一旦相差甚远就会遭到严厉的批评,甚至是毒骂。可以这样说,在某种程度上,87粉就代表原著粉!
《红楼梦》的版本之争,本质是文学性与完整性的博弈。程高本(一百二十回)虽叙事完整,但后四十回的“兰桂齐芳”结局被批背离曹雪芹的悲剧内核,甚至被红学家称为“狗尾续貂”。而脂批本(八十回)虽更贴近原著精神,却因缺乏结局需要依赖红学探佚,改编难度陡增。
光线若选择程高本,虽能降低叙事门槛,却可能陷入“庸俗化”陷阱。例如,胡玫导演的《红楼梦之金玉良缘》因照搬程高本逻辑,将秦可卿塑造成“青楼女子”,引发观众强烈抵触,最终口碑崩塌。反之,若以脂批本为纲,结合探佚成果重构结局(如黛玉“泪尽而逝”、贾府“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既能满足深度读者,又能通过动画的视觉语言填补文本留白(如“太虚幻境”的抽象表达)。但这一路径需极高编剧功力,稍有不慎便会因叙事断裂遭致批评。
二、剧本改编:在“神圣性”与“现代性”间走钢丝《红楼梦》的改编容错率极低。任何对人物性格、核心情节的偏离都可能引发众怒。例如,2024年新版《红楼梦》因将林黛玉塑造成“阴郁愁苦”形象,王熙凤沦为“宫斗反派”,被批“亵渎经典”。动画改编虽具想象空间,但需警惕两种极端:一是机械复刻原著台词,导致叙事冗长(如新版电视剧的“走马观花式”呈现);二是过度创新,如让黛玉“觉醒反抗”或宝玉“穿越现代”,这类解构主义改编极易引发“魔改”争议。
关键策略:
忠于精神内核:保留“千红一哭,万艳同悲”的悲剧宿命感,弱化程高本的“伦理剧”倾向。例如,黛玉之死可借鉴脂批“冷月葬花魂”的意境,用落花、残月等意象渲染凄美,而非高鹗的“调包计”狗血桥段。
精简主线与支线:以宝黛爱情、贾府衰败为双主线,删减次要人物支线(如贾环、赵姨娘),但保留关键伏笔(如小红与贾芸的“仗义探庵”)。
现代化表达:借鉴上海图书馆的“沉浸式剧本杀”经验,通过互动叙事或番外剧集拓展世界观,吸引年轻观众。
动画的优势在于突破真人影视的物理限制,但如何将“写意”与“写实”结合是关键。失败案例如新版《红楼梦》的“低俗画面”(秦可卿衣不蔽体、贾琏半裸洗脸),暴露了主创对古典美学的误读。而成功案例可参考孙温绘《红楼梦》的工笔重彩风格,或87版电视剧的服饰考究。
视觉建议:
场景设计:大观园可借鉴宋代园林的“移步换景”,太虚幻境则用水墨晕染与粒子特效结合,营造“虚实相生”的哲学意境。
人物造型:避免日漫或迪士尼风格,采用中国传统绘画的“三白法”(额、鼻、下颌留白),突出黛玉的“罥烟眉”、宝玉的“面若中秋之月”。
色彩体系:以朱红、石青、黛蓝为主色调,象征富贵、衰败与悲剧,如贾府鼎盛时用饱和色,衰败后转为灰白。
四、前车之鉴:避开真人翻拍的“雷区”近年《红楼梦》翻拍的失败,暴露出三大共性缺陷,光线需引以为戒:
选角灾难:如关晓彤饰演贾元春被批“综艺感过强”,张淼怡版黛玉被嘲“毫无书卷气”。动画虽无演员适配问题,但需警惕角色设计的“网红化”(如锥子脸、大眼睛)。
低俗化改编:胡玫版将《红楼梦》拍成“青楼梦”,用香艳镜头博眼球,彻底背离原著。动画应避免过度渲染情色隐喻,如“风月宝鉴”可用象征手法表现。
制作粗糙:新版电视剧的廉价服化道、突兀配乐,直接拉低观感。光线需发挥《哪吒》系列的技术优势,确保画面精度与文化细节(如服饰纹样、礼仪动作)的考究。
光线此前成功的关键在于“传统IP+现代价值观”的嫁接,如《哪吒》的“逆天改命”主题。但《红楼梦》的复杂性远超神话故事,需更谨慎的平衡:
团队组建:邀请红学家参与剧本(如87版顾问周汝昌模式),同时吸纳年轻编剧(但须有深厚的红学底子)注入现代视角。
市场分层:推出“双版本”策略——院线版侧重主线叙事,满足大众;流媒体推出“探佚番外”,服务深度用户。
文化使命:借助央视频的传播力,将动画打造成“文化出海”载体,避免胡玫“虚构好莱坞轰动”的闹剧。
拍摄动画版《红楼梦》,是一次对文化敬畏心与商业野心的双重考验。光线若仅将《红楼梦》视为“四大名著IP化”的一环,重复《哪吒》的套路,注定难逃骂名;但若能以敬畏之心重构美学、以创新之力激活文本,或可缔造一部跨越时代的动画经典。毕竟,观众骂的不是改编,而是敷衍;反感的不是创新,而是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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