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育儿网刚结婚与老公因为小事出现问题，快崩溃了，我该怎么办?
我攥着验孕棒冲进客厅时，杨帆正在拆阳台护栏。三脚架上的手机还亮着直播间界面，电钻声盖过了我颤抖的声音："我们要当爸妈了！"
他关掉电钻的刹那，最后一根护栏"咣当"砸在地砖上。隔着满阳台的金属碎屑，我看见他瞳孔剧烈收缩："不是说先不要孩子吗？"
这句话比飘进窗户的冷雨更凉。上周婆婆来送腊肉时，我分明听见他在厨房说："妈，您再等等，等晓晓评上主治医师......"此刻他沾满铁锈的手悬在半空，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机械臂。
那天晚上我们爆发了婚后第一次争吵。他说拆护栏是为了装全景落地窗，我说这是租的房子不能乱改造。当我说到"你永远都这么冲动"时，他突然把电钻摔在地上，零件蹦起来划破了我的脚踝。
血珠渗进米色地毯时，小腹传来剧烈的绞痛。急诊室的白炽灯下，杨帆攥着手术同意书的手抖得像风中的塑料袋。护士第三次催促时，他突然蹲下来把脸埋进我输液的手背，温热的液体顺着针管往下淌。
"都怪我......"他的哽咽被心电图监测仪的警报声割碎。我望着天花板上的霉斑，想起领证那天他非要背我跨火盆，结果被火星子燎了裤脚。当时我笑他迷信，现在突然觉得有些仪式确实不能省。
出院后家里变得很安静。杨帆每天提早两小时下班，把红枣枸杞汤煨在砂锅里。但阳台上那个窟窿始终没补上，冷风卷着楼下的桂花香往屋里灌，总让我想起手术室里泛着金属味的镇痛泵。
发现转账记录是在双十一那天。我刚付完尾款，支付宝突然弹出亲密付提醒。点开明细时心脏猛地抽搐——连续三个月，每月15号都有一笔8888元转给"欣欣超市"。
"给老家小卖部铺货。"杨帆擦着洗碗池的手顿了顿，泡沫顺着腕骨往下滑，"妈说表舅要扩大经营。"他转身时碰倒了沥水架上的玻璃杯，清脆的炸裂声惊醒了趴在飘窗打盹的橘猫。
第二天婆婆打来视频，开口就问调养得怎么样了。我盯着她身后崭新的双开门冰柜，突然注意到玻璃反光里映着"欣欣超市"的招牌。正要细看，画面突然切换成哭闹的堂侄："婶婶什么时候生弟弟呀？"
真正让我起疑的是那件沾着香水味的衬衫。杨帆说是女客户蹭的，可袖口分明沾着网吧常见的烟油味。我跟踪他到建设路的第七天，看见他闪进"极速网咖"的消防通道。
柜台小妹打着哈欠说："杨哥老顾客了，包月卡还剩23天。"我翻遍他所有衣兜，在驾驶证夹层里找到张模糊的照片：我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床头柜摆着个系红绳的玻璃瓶。
凌晨三点，杨帆被我的手机闪光灯晃醒时，正蜷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股票走势图泛着幽幽蓝光，他慌乱合上电脑的动作太猛，充电线把马克杯扫到了地上。
"你拿房贷钱炒股？"我踩过满地陶瓷碎片，"上个月还说公司要裁员......"
"这是量化交易！"他脖颈暴起青筋，忽然又软下声音，"宝宝，等赚了钱咱们就换大房子......"
法院传票寄来时，桂花已经谢了。杨帆失踪的第十九天，我在他旧运动鞋里翻出当票——他典当了结婚时买的情侣表，赎回期限是三天前。
收拾书房时，泡菜坛突然从柜顶跌落。酸水溅到眼睛的瞬间，我摸到了封在坛子里的牛皮本。那些歪扭的数字像毒蛇吐信：6月15日网贷30000，7月22日信用贷50000......最后一页贴着我的工作照，旁边用红笔写着"要给她最好的"。
手机在泡菜水里亮起来，是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画面里杨帆跪在水泥地上，身后穿花衬衫的人踹了他一脚："今天再不还钱，就把你老婆的孕检报告寄到医院......"
我在城中村找到他时，他正蹲在馄饨摊后边剥蒜。油污围裙下露出半截戒赌所的蓝色手环，褪色的"重新做人"字样被洗得发白。
"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他把冻红的手往围裙上蹭，馄饨汤的热气模糊了镜片，"老板同意我晚上睡仓库，等攒够钱......"
我掏出牛皮本摔在案板上，酸菜碎从夹页里掉出来。他忽然抓住我手腕，指腹的茧子刮得人生疼："那天你说怀孕，我第一反应是完了......"他的眼泪砸在馄饨汤里，"网贷催债电话打到科室，我怕他们伤害你......"
夜市霓虹亮起来时，我们支起了关东煮摊子。杨帆焊的移动餐车有点歪斜，但重新装好的护栏在月光下格外亮。隔壁摊主大姐教我熬汤底时，突然盯着我小腹笑："头三个月最要当心，让你老公多干活儿。"
杨帆差点打翻整锅萝卜，手忙脚乱要来扶我。我拍开他颤抖的手，却被他掌心的烫伤疤痕硌得心软。上个月他偷偷去献血换补贴，被我逮到时还嘴硬说是公司体检。
晚风吹动餐车上的小彩灯，照着他正给初中生找零的侧脸。我突然想起那个暴雨夜，他浑身湿透地抱着牛皮本来医院，说把网贷都转成了正规贷款："以后每一笔钱都从咱俩共同账户走，再也不自作主张了。"
城管巡逻车经过时，他下意识把我往身后拽。这个曾拆掉护栏说要带我看星空的男人，如今用身体围出最踏实的屏障。我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听见他说："下周陪我去装防坠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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