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金砖国家自己凑钱搭起来的新开发银行,现在居然连自家创始成员国俄罗斯,都没法正常放款了,这操作直接给人整懵了。 这家由金砖五国各出资20%、共认缴1000亿美元初始资本成立的多边金融机构,成立初衷是让新兴国家拥有“自己人说了算”的融资平台,减少对美元欧元的依赖,可现实运作中,却不得不在西方制裁规则面前做出妥协。 新开发银行的成立有着明确的官方规划,《福塔莱萨宣言》中明确了五个创始成员国投票权平等、无一票否决权的原则,核心目标是简化成员国间的结算与贷款流程,保障彼此资金流通和贸易往来。 银行成立以来运作已有不少成果,累计批准上百个项目,发放贷款数百亿美元,熊猫债发行总额也超过785亿元,甚至吸引了沙特、阿联酋、孟加拉国等多个国家加入或申请加入,扩容后的规模和影响力持续提升。 让人关注的是俄罗斯的参与处境,作为积极推动银行成立的创始国之一,首任理事会主席由俄罗斯提名,该国本应是银行服务的核心对象之一。 2019年银行曾同意向俄罗斯提供5亿美元贷款用于人员培训体系建设,但最终并未落地,此后直至银行宣布暂停对俄新业务,俄罗斯始终未从这家“自家平台”获得实际贷款支持。 2023年3月,银行行长迪尔玛·罗塞夫公开表态,明确银行将完全遵守国际制裁,有关继续与莫斯科合作的猜测毫无根据,这一官方声明也坐实了对俄业务的暂停状态。 导致这一局面的原因并非单一,最直接的约束来自西方主导的金融规则体系,新开发银行作为多边金融机构,需要维持国际信用评级以保障在全球市场的融资能力。 评级机构惠誉曾明确警告,与俄罗斯相关的业务风险可能限制银行的美元融资渠道,还曾将银行评级从AA+下调至AA,直到2025年银行降低对俄风险敞口后,评级展望才调回稳定。 为了控制融资成本、维持评级稳定,银行在制裁问题上不得不做出妥协,这也是不少新兴多边金融机构面临的共同难题。 银行内部的运作逻辑和扩员后的利益平衡也起到了影响作用,前银行高管保罗·巴蒂斯塔曾公开提及,银行内部存在明显的“西方中心”倾向,不少管理人员受西方教育背景影响,操作逻辑偏向保守的西方金融体系。 而随着埃及、乌拉圭等非创始成员国的加入,这些国家在外交和经济上与西方联系更为紧密,对涉俄项目的态度较为谨慎,客观上也增加了银行推进对俄业务的难度。 尽管创始成员国总投票权占比不低于55%,理论上具备主导决策的能力,但为了维护机构内部的协同性,最终选择了兼顾多数成员国的风险顾虑。 从俄罗斯的角度来看,这种局面更显无奈。俄乌冲突爆发后,俄罗斯被踢出SWIFT系统,海外3000亿美元资产被冻结,本希望借助新开发银行对冲制裁带来的金融压力,却未能如愿。 为缓解金融困境,俄罗斯后续主动让步支持其他新兴多边金融机构的建设,这一选择也从侧面反映出对新开发银行的失望。 新开发银行对俄放款受阻的案例,折射出新兴国家构建自主金融体系的复杂现实,银行推进的“去美元化”目标与依赖西方评级、融资渠道的现实形成矛盾,这种“既要摆脱控制,又要依附规则”的尴尬,是新兴多边金融机构在当前全球金融体系下的普遍缩影。 事实上,类似的情况在其他多边机构中也有出现,上世纪90年代亚洲开发银行曾计划向受制裁的伊朗提供能源项目贷款,最终因担心西方“连坐”而搁置,这也说明只要参与全球融资循环,就难以完全脱离现有规则约束。 值得注意的是,在暂停对俄新业务的同时,新开发银行的整体业务并未停滞,反而在2025年12月集中批准了六个新项目,向巴西、中国、南非等成员国的基础设施和民生项目提供贷款支持,实现了业务的逆势扩张。 这种业务布局的差异,也体现了多边金融机构以风险规避为优先的运作逻辑,为了突破困境,银行也在探索应对策略。 2025年12月发行的30亿元熊猫债票面利率仅1.88%,获得全球央行追捧,这种本币融资模式正在成为对冲外汇风险、降低西方规则约束的重要尝试,同时吸纳沙特等财力雄厚的新成员,也能充实资本基础、降低对单一国家的依赖。 这一事件也让外界重新审视新兴多边金融机构的发展路径,原本“自己人说了算”的美好期待,在现实的金融规则和利益平衡面前不得不做出调整。 对新兴国家而言,构建自主金融体系并非一蹴而就,所谓的“自主”并非完全脱离现有规则,而是在规则框架内逐步争取更多话语权。 新开发银行的困境也为后续新兴多边机构的建设提供了启示,如何在坚持核心目标、保障创始国利益与适应全球金融规则、平衡各方利益之间找到平衡点,仍是需要持续探索的课题。 信息来源:观察者网--前金砖新开发银行副行长保罗·巴蒂斯塔:新开发银行的处境是,它甚至无法给创始成员国俄罗斯放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