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洞房之夜,郭沫若见发妻太丑,拒绝和她接触。就在他转身要走时,发妻拉住他苦苦哀求:给我个娃吧!郭沫若瞟了新娘一眼,依旧转身离开。 郭沫若生在乐山嘉定一个书香门第,家里有钱有地,父亲郭朝沛是当地士绅。1892年他出生时,家里就给他请了塾师,从小读《论语》《孟子》,但1906年考进嘉定高等学堂后,风向变了。学校教西学,他啃起了严复译的《天演论》,还看梁启超的文章,脑子里开始琢磨自由平等这些新鲜玩意儿。那时候,社会上新旧交织,辛亥革命刚过去没几年,年轻人想冲破旧框框,可家里人还守着老规矩。郭沫若父母觉得儿子大了,得赶紧娶媳妇传宗接代,就托媒人张罗。张琼华是邻村姑娘,家境一般,从小干农活,纺纱织布,脚上裹布以合乡俗。 在长辈眼里,她勤快本分,能持家,是个稳当媳妇。郭沫若明知不中意,可拗不过父母,只能点头。订亲那天,郭家摆酒请客,签庚帖时他低头写字,没多吱声。婚期定在七月,亲戚从四乡赶来,热闹了几天,可这热闹底下藏着郭沫若的别扭。他接触新思想后,对婚姻有自己的想法,可时代不饶人,家族压力大,成婚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婚礼那天,郭宅张灯结彩,宾客喝着酒吃着席,锣鼓响个不停。仪式走完,夜里进了新房,郭沫若掀盖头一看,张琼华长相普通,裹足痕迹明显,这在他眼里就是旧礼教的活标本。他直接不碰她,转身就走。张琼华慌了,拉住他苦苦哀求:“给我个娃吧!”她知道,在那个年头,女人没孩子就没依靠,婚姻摇摇欲坠也得抓点什么。郭沫若瞟了她一眼,没松口,径直出了门。从那晚起,他再没回过那屋子。这桩婚事,本该是两人共度一生,却从洞房夜起就裂了缝,暴露了包办婚姻的荒唐。 婚后没多久,郭沫若收拾行李,1914年就去了日本求学。在东京,他进了日本早稻田大学,学医出身,后来转文,接触更多革命思想。那里他遇上安娜,1920年正式结婚,生了五个孩子,一家子在异国安顿下来。他在日本写诗做戏,投身文化救国,日子过得有奔头。可张琼华呢?她留在郭家老屋,一个人扛起媳妇的责任。 公婆年纪大,她起早贪黑,洗衣做饭,侍候老人,从不抱怨。郭家田地她帮着打理,村里人说她本分,可她心里苦,没人知道。1920年郭父病逝,郭沫若赶回来奔丧,办完事才知道张琼华这些年怎么过来的。他在灵堂前向她鞠躬,算是道了歉,可话没多说,又走了。张琼华没跟他走,继续守着郭家,直到1973年去世。这段婚姻名义上维持了六十多年,实际相处就几天,她守活寡一辈子,换谁都心酸。 这事儿搁现在看,郭沫若的做法自私,抛下妻子不管,跑去追求自己的路。张琼华可怜,出身农家,没文化没后台,只能认命干活。可时代造人,那时候婚姻是父母包办,女人地位低,裹足是常态,求个孩子就是求条活路。郭沫若接触新思想后,厌旧求新,本心是想打破枷锁,可伤了无辜的人。旧中国就这样,封建礼教压得人喘不过气,多少知识分子像他一样,夹在个人理想和家族义务中间,选了前者,后果却让女人买单。辛亥革命喊了民主,可基层没变,农村还裹着小脚,女人命如草芥。 回想起来,这不光是郭沫若一人的故事,它折射出整个社会的病灶。包办婚姻像根刺,扎在无数家庭里。新中国成立后,婚姻法出来了,男女平等,自由恋爱成了正道。妇女能上学工作,不用裹足求生,孩子教育也跟上。郭沫若后来回国,参加革命,写了《女神》,贡献不小,可那段旧账,总得正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