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工匠心”》 走廊尽头的老杨,总在放学后留半小时。不是批改作业,是擦他的那套教具——三十年前的木制三角板,边角被磨得发亮,却比任何电子白板都能讲清“垂直”的道理。他说:“工具会老,可把直角讲得让学生眼里发亮的本事,得越磨越精。” 办公室的绿萝换了三茬,小林老师的备课本却攒成了厚厚的一摞。每本的页边都粘着便利贴,记着“今天小明用‘数轴像爬楼梯’理解了负数”“小芳觉得方程像猜谜,明天试试用扑克牌举例”。她说:“不爱琢磨学生眼里的‘难’,再花哨的方法也是隔靴搔痒。” 曾见一位退休教师整理教案,泛黄的纸页上,有年轻时用红笔写的“这节课没讲透,学生眼神飘了”,也有后来补的“十年后再教这课,原来可以从他们喜欢的游戏说起”。那一笔一划里,藏着的哪里是教案,分明是把“教师”这两个字,用岁月和心思,慢慢焐热、磨亮的过程。 “爱一行”是看见讲台下的眼睛时,心里涌的那点热;“专一行”是把这点热,熬成能照亮学生前路的光。这光不必耀眼,却得在日复一日的琢磨里,越来越稳,越来越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