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武术大师,一手形意拳无人能敌,为何在解放后被枪毙?
“有人做人,有人成鬼”,拿来形容乱世民国的武林江湖,那可太合适。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有些人,为了家国大义,倡导强健之风来拯救国家;可还有些人,为了名利和财色,把自己一身的本事都抛到脑后,去当汉奸,帮着坏人干坏事。
但总的来讲,这种例子是很少的,在武学界尤其如此。为啥?大多数宗师收徒的时候,打小就会培养徒弟的忠、信、义。这么一来,那些练出功夫的高手,身上就带着一股让人敬畏的正气,也就不容易被迷惑。不过,少可不代表没有。
就拿近代的武学大师薛颠来说吧,他可是中华武士会会长李存义特别得意的高徒。他是继李存义之后,第二代形意拳传人里非常出众的代表,还担任着天津武术馆的馆长,在北方,他的身份地位就跟古代的武林盟主似的。
有这么一位形意拳的武术大师。谁能想到,他根本没有那种大家想象中武人该有的热血豪情和民族大义。建国后的一次打击行动里,他被当成罪魁祸首给枪毙了。就因为这个,薛门一派好几万弟子,都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
薛颠的宗师之路都经历了啥?他的功夫是不是真像传闻里说的那么“神乎其神”?为啥最后落得个被枪毙的结果?
在中国近代史里,有个起着承上启下作用的时期,那就是民国时期。在这一时期,不少古老文化的传承断了,很多制度和糟粕也在这个时候被淘汰掉了,而且好多国人中的思想先驱都是从民国时期开始得到启蒙并进行思考的。
从古到今,文和武从来都是不分家的。文人有他们自己的骨气,武人也有武人的那份自豪。大家常说“武无第二”,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中华武术那可是又博大又精深,历史还特别悠久。好多到了晚年能自成一个门派的武术宗师,他们刚进入武林的时候,都会到处去拜访有名的师父学习武艺。
老一辈的武师可特别。他们就讲究互相学习,互相交流招式啥的。两个人一见面搭手的时候,这里面的讲究可多了。就像,要是最近有啥新发现的招式,搭手的时候通过问气就能知道个大概。而觉得自己比不上对方的那个人,就会说一句“晚了”,这就算是认输。
薛颠到了晚年,跟人搭手的时候,常常是人家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张嘴说:“你晚了。”等人家反应过来,还会接着说一句的确晚了,那是打心底里服了。为啥?武学这东西,更看重实战,可不像现在好多自称大师的人那样,就知道自吹自擂。
大家心里都很明白谁有几斤几两的实力,都用不着动手过招,就坐一块儿聊几句就能心里有数了。倒也不是聊天能聊出啥门道来,而是两个高手往一块儿一坐,马上就能感觉到双方身上有股气场,大致就能感应出对方功夫到啥程度了。
这听起来挺玄乎的,可它是真实存在的。
为啥说民国时期是武林最后的绝唱?
为啥设立这个机构?就是怀着救国的满腔热忱,想让民众都有强健的体魄,人人都能练练武术。后来,国术研究馆改名叫中央国术馆了,这可是民国时候负责全国武术事务的行政机构之一。
那时候,地方为了响应号召,省市县这三级行政部门下面一个接一个地开了支馆和分馆。按咱们现在的说法,就等于多设了一个单位。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地方找不到合适的武林高手来当馆长,可有些地方高手又多得让人头疼,不知道咋选。最后,都是本地的县长或者市长来兼任这个馆长的。
薛颠的师傅李存义可是天津(周边)的第一任馆长。李存义年轻的时候在朝廷里当过兵,之后在保定开了个镖局。李存义二十岁的时候,跟着刘启兰和郭云深学形意拳,再后来又拜在八卦掌大师董海川门下。
民国元年的时候,李存义就在天津搞起了一个民间武术团体,这团体可不得了,是北方最大的,名字叫中华武士会。李存义他自己就当上了第一任会长。那会儿,只要是想在天津开武馆的师傅,都得经过他点头才行,只有这样才能在天津武馆界站稳脚跟。
那时候,薛颠正跟着一个姓周的弟子练武术。李存义,是一次凑巧的机会才把薛颠收作徒弟的。在武术这个圈子里,其实有个大家都默认的规矩,就是不能带着已经学过的武艺再拜师,并且,师傅和徒弟的年龄差最好是在十五岁左右。
武术跟体操可不一样,体操能从小就练,可武术得等到十五岁之后,等人体骨骼基本发育好了才可以练拳。但徒弟十五岁的时候,师傅才三十岁,这个时候师傅正是出去闯出名气的年纪。要是身边还带着个徒弟,哪有功夫好好教,根本就忙不过来嘛。
三十岁的师傅,可能自己都没多少见识。教武功的时候,说不定就不会全心全意地教。这样一来,等到老的时候,基本上也碰不到什么好苗子。
一开始,李存义收薛颠为徒的时候,没太把薛颠当回事儿。可他哪能想得到,在那么多徒弟里看着不咋出众的薛颠,日后居然成了最有本事的一个。他更想不到,这徒弟比师父还厉害的薛颠,最后连个好下场都没有。
在北方,李存义可老有名气,差不多只要是练功夫的就都知道他。他教出来的几个徒弟那也相当争气,就说大徒弟尚云祥,还有继承内功药方的唐维禄,连年少时就在天下出名的付建秋,这些人个个都是当宗师的好苗子。
薛颠刚入山门的时候,有点适应不了。薛颠长得很魁梧,双眼就像透着精光似的。他的武学天赋那是没话说的,要是没这天赋,人家也不会收他做徒弟。他和几个师兄比起来,就差在入门时间没人家长,也没人家那么多名师指点。
武学要是练得好就能成宗师,练不好可就会伤到自己。以前就有这么个说法:“十年太极不出门,一年形意打死人”。好多在家自己练形意拳的年轻人,年纪轻轻就有肾亏和神经衰弱的毛病了。
可能不少人都想不通,练武不就是为了强身健体嘛,咋还会越练越虚?
薛颠以前就和他的弟子说过这个事儿,“形意拳可是内家功夫,练的是精气神。练功的时候,最关键的就是得把精气神留在自己身体里。那些练拳不正规、走野路子的人,练拳的时候都在往外打精气神,这哪能不短命?”
所以,好苗子就得有名师来指点才行。这样就能少花好几年的冤枉时间,自身的天赋也能被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薛颠入门的时候比较晚,可他那好胜心特别强,练功的时候是最刻苦的。
那时候,他和付建秋师兄可是李存义还有其他师兄们最看好的两个人。付建秋打小就在周边很出名,是个有点名气的武学小天才。这么一对比,薛颠就显得差一些了。年轻气盛的付建秋老是凭着自己的资历和武学本事找薛颠比试。
薛颠每次都只能把气憋在肚子里,然后对自己要求更严了。有一回,薛颠和付建秋在一家酒楼吃饭,周围的人都跟着起哄,想见识见识名师的本事。刚开始的时候,薛颠特别不想和付建秋过招,毕竟他心里清楚自己不是付建秋的对手。
付建秋这人,好像就爱拿薛颠当垫脚石,非得找薛颠交手切磋。本来都说好了点到为止的,哪知道付建秋突然加了劲力,一招就把薛颠给打倒在地上了。在那么多人眼睁睁看着的情况下出了丑,薛颠气得脸色铁青,爬起来后就扶着大门,一瘸一拐地走了。
付建秋还是没太在意,在那个时候,弟子出门游历个几年是常有的事儿,其他师兄弟和李存义也都没往心里去。哪知道薛颠这一走就是十年,等他再露面的时候,居然是在李存义的葬礼上了。
薛颠这次高调回来,和以前可不一样了,他已经是宗师级的人物了。
一开始薛颠没表明自己是谁,晚宴后的功夫表演时,在场的所有人,连薛颠的其他几个师兄,都被一个身法超厉害的练武术的人给惊到了。大家问这人从哪来的时候,这人说自己是“李存义的弟子”。
这一下,几个师兄就疑惑起来了。师傅的功夫,大家可都是亲眼见过的。这个武家人使出来的功夫,明显就不是本门的功夫。这时候,这个武家人才承认自己就是薛颠。就在师兄们因为薛颠学成归来而惊喜的时候。
薛颠在众人面前表示要挑战付建秋。
就像十年前付建秋在众人跟前让他丢了脸似的,薛颠怀着复仇的心思,铁了心要把丢掉的尊严找回来。在武林里,这种公然对付建秋的挑战是必须得应下的,要不名声可就彻底毁了。一贯骄傲自大的付建秋,虽说心里知道自己可能不行,但也咬着牙接下了。
不过师兄唐维禄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了,他看出来这两人比武肯定会拼上性命。他俩本就是师出同门,还都有特别高的武学天赋。唐维禄可不想看到他们两个斗得两败俱伤,于是就当了一回恶人。
他特别反对这俩人比武,还专门找来四五个人,就在房间里把付建秋看住了。与此同时,他立刻联系北京的尚云祥大师兄。尚云祥一到,就以大师兄的身份让这场比武停了,还让薛颠接了师傅的班,当上了国术馆馆长。
薛颠花了十年的时间磨砺自己,等他回来的时候,终于把当年那一掌的仇给报了。而且,他还当上了国术馆馆长,这可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位置。要是薛颠不回来的话,这个馆长的位置十有八九就得由付建秋来接任了。要知道,馆长这个职位可不简单,它既是实力的一种体现,更是一个门派的招牌。
在天津的武学界,薛颠一出现就像在众多武术大家头上立起个标杆似的,大家都得把他当首领。
这对好多武学家来说可是件好事。为啥这么说?毕竟带头的人厉害,就意味着北方武林也厉害。对薛颠的师兄们来讲,有个特别有天赋的小师弟来继承衣钵,这当然也是好事。不过,就像形意拳里说的那样,“一阴一阳,优点有时候也会变成缺点”。
薛颠的人生就是从担任馆长的时候开始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薛颠加入了一贯道这个近代中国流传超广、势力极大、危害极为严重的反动组织。
一贯道是清末出现的,在上世纪30到50年代被反动派拿来当工具使。要是薛颠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武学家,一贯道哪会找上他。可他,成了馆长这样特别有影响力的人物。
可薛颠这人,心性跟他武学上的造诣比起来,那可差远了。
薛颠能一句话就决定大多数人的命运,这种地位、财富、名利带来的体验,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把他给迷住了,让他沉溺其中,被这些东西掌控着。薛颠背后的一贯道那可是坏事干了一堆,又大肆宣扬末世论,还当了日军的走狗。
薛颠,他可倒好,武学家的那点骄傲都不要了!中华传统武术文化里的形意拳,硬是被他给弄成敌人能用的利器。他手底下好几万弟子,其中有些成了日军的教官,还有些干脆就不练武术了,转身就当汉奸去了,被大家唾弃。
薛颠,仗着自己的身份去谋求更大的权力。靠着反动派和日军的枪炮,他的野心可就不止天津周边这点地方了。他这样的转变,可把师兄们给伤透了心。晚年的时候,尚云祥对后人说起过这段事儿。
薛颠的改变和收弟子关系可大了。入室弟子得跟着师傅同吃同住,不管品行还是拳脚功夫都要跟着学,这样教出来的徒弟通常都挺不错的。不过弟子和入室弟子不一样,薛颠当了馆长后,为了把形意拳发扬光大,就开办了好多武学班。
你看现在的课堂不就这样嘛,薛颠,就只管上课。在现在人眼里,这种方式稀松平常,可在当时那是特别新颖的。不过薛颠骨子里还是有着古武家的那种精神的,他特别看重自己的弟子。也正因为这样,就让一些心怀鬼胎的人有了接近薛颠的机会。
薛颠开始常常往烟花场所跑,花钱特别大手大脚的。不管是啥三教九流的人,都能跑上去说两句恭维的话。一贯道把薛颠拉下水之后,薛颠就回不了头,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就像他后来为反动派效力也是这么个情况。
薛颠还是有点良知的。当时,日本人给薛颠出了个特别高的价钱,想让他去日本开武馆。薛颠可不想把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带到日本去,就直接拒绝了。
1950年的时候,一贯道的道坛被查封。大大小小的骨干还有那些头头脑脑的,总共被逮捕了三百多人。这里面有42个“道首”被枪毙了,薛颠就是这42个当中的一个。
“砰”的一声枪响,二代形意拳里这么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就没了,他的那些经历,荣耀和耻辱啥的,一下子全没了。薛颠有个师兄叫唐维禄,唐维禄有个徒弟写了本书,叫《逝去的武林》,这书可是世界上现在仅有的有薛颠零星记载的书了。
先不说历史,从唐维禄徒弟写的东西里,咱们大概能从只言片语中瞧出来,以前的薛颠有多牛,他在武学方面的成就有多耀眼,但是薛颠最后的下场又多让人觉得可怜。
是非成败就像过眼云烟,很快就没了。这就跟形意拳里强调的那种重要道理一样,“心要跟意合到一块儿,意要和气合到一块儿”。要是心和意都不按最初的想法走了,哪怕这人天赋高得不得了,拳脚也很厉害,那也比不上有一颗在这乱糟糟的人世间闯荡过后还能清澈透明的琉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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