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发视频到网上哭诉，她辛辛苦苦打工供完儿子上完大学，出首付给他买房，还花了16万块钱把房子装修好了，没想到他现在找了一个女朋友就把自己赶出来了，家里的门锁都换了，自己进不去！ 那把换不掉的旧锁 王秀兰的指甲刮在防盗门上，"咯吱"响得刺耳。她举着手机的手在抖，镜头里映出自己哭花的脸，还有门把手上那把崭新的黄铜锁——早上出门买降压药前，这锁还是她用了三年的银色旧款。 "小伟！妈知道你在里面！"她拍得手掌发麻，楼道声控灯灭了又亮，"你开门，咱娘俩说句话！" 门内传来女朋友林娜的声音，尖细得像针："阿姨，小伟说了，你还是先找个地方住吧，我们要过二人世界。" 王秀兰的眼泪"唰"地下来了。"二人世界？这房子首付是我打工攒的！墙上的瓷砖是我一块块挑的！"她把手机镜头对准门框边的划痕，"你看这疤，是去年装衣柜时我被钉子划的，流了好多血......" 三年前离婚那天，王秀兰把存折塞给儿子："妈只有这些，你先拿着交学费。"那时她在电子厂焊零件，眼镜片厚得像啤酒瓶底，右手食指被锡烫得全是白点。儿子抱着她哭："妈，等我毕业一定好好孝顺你。" 为了这句话，王秀兰拼得像头牛。白天在厂里站八个小时，晚上去夜市帮人收摊，冬天冻得膝盖肿成馒头，夏天汗湿透的衣服能拧出水。工友劝她："你对自己好点，别老想着儿子。"她总笑："我就这一个指望。" 儿子大学毕业那年，王秀兰揣着存折去看房，售楼小姐算完账，她捏着计算器蹲在大厅哭——还差十二万。后来她跟表姐借了五万，又跟厂里预支了半年工资，才凑齐首付。签合同时，儿子非要把女朋友的名字加上，王秀兰犹豫了下，还是点了头："只要你们好好的。" 装修那阵子最苦。王秀兰每天五点起床去建材市场，跟老板为了一块钱的差价磨半小时，午饭就啃个干馒头。十六万的装修费，她一分分抠出来，连马桶盖都是挑的打折款。儿子和林娜偶尔来看看，林娜指着墙上的乳胶漆皱眉："这颜色太老气了。"王秀兰赶紧说："没事，咱重刷，刷你喜欢的。" 搬进新家那天，王秀兰特意买了套新床单，上面印着向日葵。她跟儿子说："妈住次卧就行，离厨房近，方便给你们做饭。"儿子当时搂着她肩膀："妈你辛苦一辈子，该享福了。" 谁知道才住三个月，风向就变了。林娜开始找各种茬："阿姨你做饭太咸了""你晚上起夜动静太大"。上周王秀兰去医院复查，回来就发现自己的行李箱被扔在门口，钥匙打不开锁了。 "小伟，你出来！"王秀兰的声音带着哭腔，"妈离婚后没再找，就是怕你受委屈。你小时候发烧40度，妈背着你走了三站地去医院，你忘了？" 门内传来儿子闷闷的声音："妈，你别闹了。娜娜说她怀孕了，需要清静。" "怀孕？"王秀兰后退一步，手机差点掉地上，"那我更该留下照顾她啊！" "不用了！"林娜抢过电话喊，"我们请得起保姆！你在这儿我们压力太大了！" 楼道里的邻居探出头来看，王秀兰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想起昨天在超市，看到件五十块的棉袄，摸了半天还是放回去了——她想省着给未来的孙子买奶粉。 手机快没电了，王秀兰对着镜头抹了把脸："我就是想不通，我掏心掏肺对他好，怎么就成了多余的？"她转身往楼下走，背影佝偻着，像棵被霜打蔫的白菜。 走到小区门口，保安老张递过来杯热水："秀兰姐，要不先去我老乡的旅馆住一晚？"王秀兰接过杯子，手指触到滚烫的杯壁，突然想起儿子小时候，也是这样攥着她的手指过马路。 那天晚上，王秀兰在旅馆给表姐打电话，哭得喘不上气。表姐在那头叹气："你啊，就是把心扒出来给人吃，人家还嫌腥。" 后来听说，王秀兰没去法院，也没再找儿子。她换了个城市打工，在一家养老院做护工，月薪三千五，租了间带阳台的小屋。有次视频，她给表姐看窗台上的仙人掌："这东西好，不用操心，自己就能活。" 而那个写着儿子和林娜名字的房子里，新换的门锁闪闪发亮。只是偶尔夜深人静时，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想起，那个蹲在建材市场啃馒头的母亲，和她藏在衣柜最底层、舍不得穿的旧毛衣。 其实啊，父母对孩子好没错，但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防着谁，是给自己留口气——毕竟这世上，最该心疼你的人，首先得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