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一小妾在无尽的绝望中,抛下两个年幼的女儿,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可万万没想到,其小女儿在苦难中,成长为一名女英雄!
在1924年厦门深宅大院的偏房,女佣黄氏诞下幼女。
那年刘惜芬她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这才给人当了小老婆,只是进了门才发现这是掉进火坑了。
而她这个被家族蔑称为“也种”的女婴尚在襁褓,他的生母便因不堪凌辱选择结束了自己悲惨的一生。
而刘惜芬自幼抓着姐姐的衣角在柴房长大,十岁就懂得把馊饭藏在袖筒里充饥。
凭借乖巧机灵再加上又会看人脸色两姐妹这才艰难的在这里生存下来。
某年除夕,当主屋传来年夜饭的香气时,她在灶台灰烬中画出人生第一个字,人。
十六岁那年,她攥着偷听私塾攒下的识字本,考入日伪博爱医院护士班。
在二楼日军伤员享用盘尼西林时,底层中国患者正因伤口溃烂哀嚎。
某个雨夜,她为伏击日军的志士偷换药品,被主治医师洪国琮撞见。
于是这个地下党员将她引入密室,油灯下《论持久战》的书页,第一次照亮她蒙昧的人生。
之后在抗战胜利的欢呼声中,刘惜芬在霞溪路挂起“济生堂”诊所招牌。
药柜第三格暗格藏着盘尼西林,账本“当归二两”实指两箱军需药品。
她穿着打补丁的褂子,把卖药钱换成绷带塞进圣经,经教会学校送往闽粤赣边区游击队。
1947年深秋,当国民党宪兵当街射杀抗议市民时,她撕碎护士服上的青天白日徽章,在染血的石板路埋下复仇的种子。
而地下党负责人郑秀宝在妙法林斋堂养伤期间,这个虔诚的“护工”用双氧水冲洗伤口时,将要塞布防图裹在纱布里传递。
在1949年5月入党宣誓当晚,她把党员证缝进棉袄夹层,对介绍人说,“我娘上吊用的那截房梁,早该换成绞死反动派的绳索!”
1949年8月,“毛骨森森”毛森就任厦门警备司令,全城搜捕地下党。
而刘惜芬烫起波浪卷发,化身百乐门舞厅的“陈小姐。
香槟杯碰撞间,保密局行动组长魏清醉醺醺炫耀,“鼓浪屿炮台藏着二十四门美式榴弹炮,她娇笑着斟酒,发髻里的钢笔却记下火力配置。
当舞曲终了,旗袍内衬已缝入军火库路线图。
然而就在中秋前夜,火车站爆破计划遭叛徒泄露。
之后她以送月饼为由进入站长室,但是却在撤离时被特务截住。
而她手提包夹层的定时器暴露瞬间,她突然撞碎玻璃高喊,“白玫谢客!”
虽然她用暗号替战友争取了宝贵的撤离时间。
但是砸向她的枪托带起一道血虹,染红了月台掉落的中秋饼。
就这样她以牺牲自己为代价,保全了战友。
在鸿山看守所的刑讯室,十昼夜酷刑创下厦门特务机构的残暴纪录。
在这期间他受尽了酷刑和折磨但是泄露任何情报,而且还对刽子手冷笑“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当魏清押来她姐姐威胁时,遍体鳞伤的姑娘突然嘶吼,“你们连妇孺都不放过,配谈什么仁义?!
直到10月15日解放军的炮火震醒厦门岛,刘惜芬攀着铁窗望向破晓天际。
当朝霞染红囚衣,她突然用血在墙缝勾出越狱路线,对难友喊出生命最后的宣言,“天快亮了!
三小时后,十七名同志循此路线成功脱险,而她坦然走向刑场,只向刽子手请求整理散乱的鬓发,“让我体面见娘。”
厦门解放次日,人们在刑场发现她贴身的血衣。
布片上的暗礁分布图指引登陆部队避开死亡漩涡,沙坡尾滩头三百余名战士因此躲过机枪射界。
1954年烈士陵园落成时,她救治过的老兵在汉白玉浮雕前献上白玫瑰,那是“白玫”的代号,也是春天永不褪色的诺言。
如今万石岩下的烈士纪念碑,24米花岗岩象征她24载青春。
陵园翠柏间,当年她偷运药品的教会学校旧址已成“惜芬小学”。
晨读的孩童不知,课桌旁那株白玫瑰的根须,正连接着1949年浸透鲜血的土壤。
每逢清明,总有老人颤巍巍放下一盒鼓浪屿馅饼,那是舞厅传递情报时,“陈小姐”最爱的伪装道具。
馅饼甜香飘过鸿山,仿佛听见她在云端的轻笑,这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