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90岁的杨森迎娶了17岁的张灵凤。洞房之夜,就在杨森要行房事时,张灵凤哭着说:“你一生娶了12个老婆,有哪一个是真心爱你!”一年后,张灵凤生下了一个女儿。
说起来,杨森这一辈子的婚姻,从来都带着算计。他年轻时发迹于军阀混战,手里的枪杆子硬了,身边的女人也像战利品一样多了起来。头几任老婆里,有富商的女儿,帮他拉拢了地方财权;有军政要员的亲戚,让他在派系斗争里多了层保护伞。这些女人进了杨家大门,与其说是妻子,不如说是装点门面的摆设——穿绫罗绸缎,住深宅大院,却连回趟娘家都要报备,更别说对他的决策有半分话语权。
就说他第五任老婆刘谷芳,当年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才女,嫁过来时才19岁。可结婚不到三年,就因为跟管家多说了几句话,被杨森认定“不守妇道”,直接关了半年禁闭。出来后眼神都木了,再没笑过。这样的日子,哪有什么“爱”可言?不过是他权势版图上的一块砖,用旧了、不合用了,自然有新的来替换。
张灵凤会嫁过来,背后的弯弯绕也藏不住。她家在乡下,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那年头收成不好,一家人快揭不开锅。杨森的副官找上门时,带了两袋米、一沓钱,说“杨司令看你家姑娘本分,想娶回去做个伴”。这话听着客气,可谁都知道,那是没得选——拒绝了,别说米和钱,能不能安稳过日子都难说。17岁的姑娘,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不过是又一个被塞进杨家的“新人”,跟前面11个没什么两样。
洞房夜那句哭喊,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绝望。她见过杨家其他姨太的样子:有的整天抹牌,靠鸦片打发日子;有的守着空房,连杨森的面都见不着几次。她们嘴里的“老爷”,从来不是丈夫,更像个掌握生杀大权的主子。张灵凤心里清楚,自己的青春,不过是换了一家人的活路,哪敢奢望什么真心?
生下女儿后,杨森倒是高兴了一阵子,逢人就说自己“老当益壮”。可这份“喜悦”没持续多久,他对张灵凤的关注,渐渐又回到了“有没有把孩子带好”“是不是安分守己”上。张灵凤抱着女儿在院子里晒太阳时,偶尔会看见其他姨太远远投来的眼神,那眼神里有同情,更多的是麻木——她们都明白,这深宅大院里,女人的价值,要么是能生孩子,要么是能装点门面,至于感情,从来都是最奢侈的东西。
后来有人说,杨森这么大年纪还娶年轻老婆,是想证明自己“宝刀未老”,维持那点军阀仅剩的体面。也有人说,张灵凤生下孩子,不过是杨家延续香火的又一个符号。可对张灵凤来说,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抱着女儿的时候,她偶尔会想起洞房夜的眼泪,那时哭的,或许不只是杨森没有真心,更是自己逃不掉的命。
这种横跨近一个世纪的婚姻,裹着权势、无奈和旧时代的尘埃。它从来不是什么爱情故事,不过是权力对弱势者的裹挟,是旧观念里“女人如器物”的最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