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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的一天,成都军区副政委刘结挺刚到办公室,成都军区司令梁兴初中将就气冲冲

1967年的一天,成都军区副政委刘结挺刚到办公室,成都军区司令梁兴初中将就气冲冲找来了,进了屋,梁司令一拍桌子,问:“是不是你派人抓了邓华?”刘结挺摆手答“不是”,梁司令怒道:“邓华少一根毫毛,我毙了你”。   这个消息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水面,激起的涟漪在梁兴初心里一圈圈扩散,这不是普通人失踪,也不是平常的误会——邓华是老战友,是在最危险的时候曾为他出头的人,想到这里,他没有多耽搁,立刻安排车辆,开始了一场没有通告、没有命令纸、甚至没有明确方向的寻找。   对梁兴初来说,邓华不仅是同穿一身军装的同志,更是曾在关键时刻扛过风险,为他保过前途的人,1950年底,朝鲜战场第一次战役失利,38军表现不佳,前线电报中彭德怀点名批评梁兴初,几乎要撤掉他的职务,那时,邓华还只是副司令员,却在会议上站出来为38军说话,说这支部队在辽沈战役中打得最猛,这次失利不该全怪军长,就是这几句话,保住了梁兴初的军职,也给了他机会在第二次战役中打出声威,那一仗,38军日夜兼程145公里,穿插包围,几乎全歼美军第二师,赢得“万岁军”的称号。   此后,两人虽各奔岗位,但情谊未减,邓华后来转业到四川,担任副省长,主管农机工作,一个曾经指挥百万大军的将领,卸下军装后,走遍农村基层,钻进工厂车间,研究农机设备,研究水田改造,他不说话的时候,就拿着一把图纸坐在旱地边和农民一起琢磨怎么省力,怎么增产,有人说他变得“软”了,其实他只是把战场换了个地方。   但文革开始后,情况变了,四川的局势尤其复杂,各派力量分裂严重,邓华作为“彭德怀旧部”,身份本就敏感,早年又曾被贬,风头自然引人注意,这次失踪,显然不是普通事件,梁兴初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不管,就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个老战友了。   他首先找到的是军区副政委刘结挺,刘是四川本地干部,熟悉地方情况,也与革委会打过不少交道,梁兴初没有任何铺垫,直接要求他查人,刘一开始表现得惊讶,说没听说过这件事,梁兴初没有争辩,只是要求他把军区保卫部门相关人员叫来,逐个核查。   接下来两天,他没有回办公室,也没有参加什么会议,而是在成都城里四处奔走,革委会、省里的临时负责人、军区保卫部门,甚至一些半公开的“群众组织”据点,他一个不落地去拜访,他没有动用命令,也没有发出通报,只是重复一句话:邓华是中央任命的老干部,出了事谁负责?   他没有发火,也没有威胁,但这句话的分量足够压得人喘不过气,那些人不敢正面回应,也不敢否认,只是沉默,梁兴初知道,他们在等,看他会不会退,看他是否真敢动真格。   而他没有退。   整整四天,邓华的家人不敢关灯,每天守在电话旁,邻居们也都看出异样,却不敢多问,白天有人在院子附近走动,晚上则有陌生人徘徊,李玉芝整夜不睡,怕错过任何一点消息。   第四天的深夜,邓华回来了,没有人通知,没有人交代,几个穿便衣的人从后门送他进院子后就离开了,他走进屋子时,甚至没有太多情绪,只是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像是终于完成了一场长途跋涉。   第二天一早,梁兴初听说消息,立刻赶到他家,他没有寒暄,也没有追问,只是站在院子中央,看着邓华坐在那里,两人对视了一会,什么都没说,然后梁兴初转身离开,像是终于放下了一块压在心头的石头。   这件事没有公开,也没有记录在任何正式文件中,但军区内部却很快传开了,有人说他太冒险,也有人佩服他的硬气,许多年后,当有人回忆起那段混乱岁月时,总会提起这位“肯为老同志顶雷”的司令员,邓华被送回家后不久,继续被要求“反省”,有人盯着他写材料,调查他过去的言论和关系,好在几年后局势逐渐缓和,中央也开始为一批干部平反。   1977年,邓华被恢复名誉,回京担任军事科学院副院长,可多年奔波与打击让他的身体大不如前,经常咳嗽,走路也要人搀扶,1980年病重时,梁兴初曾前往探望,那时的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雷厉风行的军中悍将,但仍坚持亲自前往,坐在病床前陪了邓华一整个下午。   邓华去世后,梁兴初没有在追悼会上发言,也没有接受采访,但他的书房里,始终放着一张照片,是1952年朝鲜战场上,邓华在给他别勋章,那张照片的背后,没有题词,没有注解,但却承载着一段沉默无声却掷地有声的战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