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黄干宗被两个越南女兵抓走,他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谁知她们却说:“我们不杀你,只想让你给我们当丈夫!” 黎氏萍和阮氏英,这对越南姐妹,也是战争的受害者。18岁就被送去抗美,打了几年仗,身上早已伤痕累累。等到中越边境紧张,她们不愿再杀人逃命,带着枪躲进原始森林。战争把她们推到了命运的边缘,也把黄干宗推到了她们面前。 她们没有对黄干宗开枪,而是把他拖回了临时搭的竹棚。其实说“竹棚”都有点高看当时条件了,雨林里,能挡雨就算不错了。三个人,一开始你防我我防你,夜里连觉都睡不踏实。 刚开始黄干宗心里那种怕,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语言不通,身份尴尬,他时刻想着逃。可雨林里毒蛇、蚂蟥、野兽,走错一步小命就没了。逃过几回,不是被陷阱绊住,就是被女兵们逮回来。 可日子久了,谁还没点烟火气。黎氏萍和阮氏英逐渐对他放松了警惕,也不是没情绪,偶尔会用越南语小声嘀咕。后来索性教他几句,指着野果叫名字,还会让他帮着搭棚、打柴。 战争后期,越军男兵大量伤亡,女兵数量一度达到三成。黎氏萍姐妹出身农村,打过美军,见惯生死,早就对杀戮感到麻木。她们只想在密林里苟活,等局势安稳再想出路。 于是,三个人硬生生在密林里搭起了临时家。 13年里,黄干宗在雨林里和姐妹俩一起抓野鸡、摘果子,围着火塘过日子。他有时候会在火塘边发呆,想家、想边境的村庄。但日子总要继续。下雨天竹棚漏水,大伙合力修补。生病了,黎氏萍懂点草药,就地取材给他包扎。 刚开始,黄干宗不敢多说话。可人跟人天天一起过,心也慢慢软下来。到了后来,三人已经不是“敌人”,更像一群互相依靠的难民。最难的时候,靠的都是对方的一口热饭、一个招呼。 久而久之,这种原始的依赖感变成了真正的情感纽带。黄干宗在雨林里过了自己的成年礼,也和姐妹俩一起变成了“家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三个人会围着火堆讲各自家乡的故事,尽管很多话他听不懂,但眼神和表情已经能沟通一切。 1992年,雨林里漂来一只中文酒瓶,黄干宗意识到外头也许已经变了天。他像着了魔,三天三夜逃出森林,靠着多年积攒的越南语和本事,最终找到了中国边防军。 回到家乡,老母亲已白发苍苍,村里人早把他当成烈士。家乡的水泥路、电灯、电视,黄干宗都觉得陌生。十三年雨林生活把他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 有人问他,想不想再娶,想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黄干宗只说了一句,“这辈子够数了。”他没细说,但懂的人都明白——他在雨林里丢下的,不只是13年,还有和那对越南姐妹的半辈子羁绊。 后来,他真的背着干粮回过一次越南,想找回那两个人。可竹屋早塌了,连锅都长满了苔藓。人海茫茫,最终只能把那些日子埋在心底。 很多年后,黄干宗在边境开了个小卖部,靠卖烟酒糊口。没人再提当年的事,他也不爱说。但只要遇到外地司机打听,他就会盯着越南方向发呆,眼神里藏着太多说不出口的故事。 战争结束了,雨林的坟头被藤蔓盖住,谁还记得那些在战争夹缝里活着的人?黄干宗的故事,是战争年代最真实的注脚。 那对越南姐妹没有杀黄干宗,是因为看到了他也是一个挣扎求生的普通人。同样,黄干宗后来心里惦记着她们,也不只是因为“美丽的外表”,更是因为在最黑暗的日子里,那点温情和陪伴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