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年，大清覆亡，37岁的小德张向五格格大胆示爱：“格格，如今大清已逝，您嫁给我吧！往后生活，我保证与您从前无异！” 五格格勃然大怒：“滚！你这阉人，竟敢肖想本格格！”

这段突兀的求婚，源于一位出身寒微的男子，张祥斋，即小德张。1876年，他呱呱坠地于天津静海县一个贫困的农家。父亲早逝，家境窘迫，全靠母亲和兄长支撑。目睹地主家的少爷小姐锦衣玉食，他心中充满不甘。一次街头偶遇，被车夫嘲笑后，他向母亲打探发家致富的门径，母亲不经意的一句“当太监”，竟改变了他的一生。12岁那年，他在简陋的柴房，以一把镰刀结束了自己完整的男性特征，换取所谓的前途。宫门并非唾手可得，他先是在旗人府邸做了三年杂役，直到1891年，15岁的他才进入紫禁城，成为一名太监。

初入宫廷，他在茶坊做工，饱受脾气暴躁的师傅“哈哈李”的欺压。忍无可忍的他，装疯卖傻，转入戏班学习武生，凭着出色的身手和表演天赋，最终赢得了慈禧太后的青睐。1898年，他进入后宫，仕途扶摇直上。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慈禧西逃，他一路侍奉，忠心耿耿。回京后，他掌管御膳房，官至三品，更被慈禧认作干儿子，赐名“恒泰”。到1909年，他已成为长春宫的大总管，权倾一时，达官显贵都得对他毕恭毕敬。

而五格格裕容龄，1882年生于汉军正白旗，父亲裕庚是朝廷一品大员，曾出使日本和法国。她自幼在国外长大，精通数国语言，并学习了西洋舞蹈和音乐。14岁在日本学习古典舞，17岁在巴黎跟随舞蹈大师邓肯学习现代舞，1902年更以《玫瑰与蝴蝶》荣获“蝴蝶舞后”称号。回国后，她凭借出众的才艺深得慈禧喜爱，成为宫廷中的常客。她容貌姣好，气质优雅，在宫中无人不识。

小德张与裕容龄因共同的艺术爱好结识，一个擅长戏剧表演，一个精通舞蹈，两人经常促膝长谈。小德张对裕容龄关怀备至，甚至不惜一切地为她拾取掉落之物。尽管身份悬殊，但多年的宫廷生活，让他们之间产生了一丝情谊。大清的覆灭打破了这种微妙的平衡。1913年，小德张积蓄了一定的财富，却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向裕容龄求婚，却遭到了断然拒绝。

求婚失败后，小德张没有纠缠，去了天津，购置了房产，过着看似舒适的生活，娶妻纳妾，并收留了一些老太监。然而好景不长，家产被没收，晚年凄凉地靠卖油炸食物为生。1957年，他客死他乡，无人问津。而裕容龄则留在北京，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昔日的光彩不再。她最终悄然离世，（据史料记载，她活到1973年，但流传的说法可能存在误差），令人唏嘘不已。这段在乱世背景下发生的爱情悲剧，是那个时代的一个缩影，也反映了社会巨变下人性的挣扎与无奈。小德张拥有财富和权力，却无法跨越身份的鸿沟；裕容龄即使落魄，也依旧保持着高贵的姿态。他们的命运，都被时代洪流裹挟着，最终都未能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