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一位老妇人请“汉奸”侄子吃饭，突然压低声音道“孩子，给我弄300发子弹。汉奸一瞪眼：“你要子弹干啥？”“给八路军。”汉奸啪的一拍桌子，噌的一下，站起来：“你不想活了？
那年的华北平原上，日本侵略者的铁蹄踏碎了乡间的宁静。
在河北保定郊外的一处村庄里，五十多岁的马宗英挎着竹篮走过石板路，篮子里刚出锅的包子冒着热气。
这个头发花白的妇人有个特殊身份，中共地下交通站的联络员。
她每天清晨蒸包子进城叫卖的习惯，已经持续了整整三年。
这天晌午，马宗英站在侄子王天蓬的宅院门口。
这个在伪军里当小队长的年轻人是她亲姐姐的孩子，此刻正穿着黄呢子军装坐在八仙桌旁。
马宗英把最后一笼包子摆上桌，忽然压低声音说需要三百发子弹。
王天蓬手里的茶碗差点摔在地上，瞪圆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王天蓬的军旅生涯颇为曲折。三年前他还是县游击队的机枪手，跟着队长在太行山里打游击。
那年秋天队长带着半个中队投了日本人，剩下二十几个弟兄被裹挟着换上伪军制服。
如今他在保定城西关当差，每天带着手下检查进出城的百姓。
虽然顶着汉奸骂名，暗地里却常给被捕的乡亲行方便。
要弄子弹就得找军需处的魏洪展，这人早年在天津卫码头混帮派，后来跟着青帮头目投靠日本人，靠着倒卖军需物资在保定城置办了两进宅院。
王天蓬把攒了三年的银元换成两根小黄鱼，又特意从醉仙楼订了八碟八碗的酒席。
酒过三巡，王天蓬把金条往桌上一拍。
魏洪展摸着下巴上的痦子笑出声："王老弟这是要干票大的？"
王天蓬顺着话头说想剿灭城外的土八路立功，两人心照不宣地约好后天夜里在城隍庙后的仓房交货。
那天正赶上日本宪兵队换防，原本把守西城门的伪军全换成了生面孔。
马宗英推着独轮车走到城门洞时，车板上堆着二十笼包子，最底下藏着用油纸包好的子弹。
新来的伪军班长掀开蒸笼抓包子吃，滚烫的肉汁顺着手指往下滴。
旁边有个老兵认出了经常给王天蓬送饭的老太太，挥挥手放她出了城。
三百发子弹连夜送进了三十里外的八路军驻地，这些七九步枪弹后来在攻打日军炮楼的战斗中派上大用场，敲掉了两挺歪把子机枪。
马宗英的包子铺照常每天清早开张，直到1944年秋天因叛徒出卖被捕。
日本人把她吊在城门口拷打三天，硬是没问出半个字。
王天蓬在1942年夏天被调往唐山驻防，有次护送日本军官视察铁路时，他故意带着队伍绕进游击队的伏击圈。
战斗结束后，这个曾经的伪军小队长背着三八大盖上了太行山，后来在解放天津的战役中带着突击队炸开了和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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