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之恶更甚于刀剑，为何项羽会败给刘邦？他连善都不肯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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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和朋友闲聊，他坚持认为现代科技是把双刃剑，利弊参半。我呢，看法简单些，科技嘛，不过是个工具，关键看掌握在谁手里，它本身是无辜的。朋友不服，立刻搬出原子弹说事：“你看看原子弹那威力……”数据确实骇人。

原子弹这杀伤力顶尖的武器，人类一共就用了两次：第一回，当天炸死8.8万多，伤的和失踪的5.1万多；第二回，当天6万多人没了。两次加起来，直接因原子弹丧命的快二十万人了（后来还有些因为伤和后遗症陆续走的）。这数字，看着都心惊肉跳，残酷至极。

不过，要说这种级别的屠杀，咱中国历史上可不少见，例子一抓一大把。就拿楚汉战争来说，项羽一回手就埋了二十万人。再往前几十年，秦国白起，一次坑杀赵国降兵四十万，他带兵打仗这些年，光砍头就砍了将近九十万。

当然，这两组数字夸张成分大了去了，想想两千多年前人口也不多，这么杀法，参战国男丁怕是都快死绝了。所以说，冷兵器时代，杀人虽然麻烦点，可狠起来，比原子弹还狠。啥武器也比不上人心的残忍。

说起战争，屠城的事情并不少见。就拿我熟悉的楚汉争霸来说，项羽就常常采取屠城的手段。《史记》里清清楚楚地记着：秦二世二年（公元前208年），项羽在襄城进行了屠城。那一年，刘邦和项羽还一起对城阳下了狠手。

过了两年，项羽又在咸阳大肆杀戮：他驻守了几天后，带着军队往西去，对咸阳城进行了惨烈的屠戮，杀了已经投降的秦王子婴，还烧毁了秦朝的宫殿，大火整整烧了三个月才灭；之后，他又抢走了财宝和妇女，往东撤走了。

不光如此，他在齐地也是残暴无比，一路屠城：他往北进军，烧毁了齐地的城池和房屋，把投降的田荣部下都活埋了，还掳走了老人、孩子和妇女。项羽就这样一路打着、抢着、杀着，直到北海。楚怀王之所以让刘邦先打进关中，是因为他和老将们私下商量过，觉得项羽这个人太凶猛、太残暴了，打襄城的时候就屠了城，一个活口都没留。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屠城的事情是真的。

刘邦呢，也别以为他多善良。他跟项羽一块儿屠城阳不说，秦二世三年，他还屠了颖阳，引水灌废丘。打败项羽后，他还想带天下兵屠鲁，后来因为别的打算放弃了，鲁国也投降了。

刘邦立国后，屠城的事儿还不少：刘贾屠城父，樊哙屠胡陵、煮枣、废丘，周殷屠六邑，周勃屠马邑，柴武屠参合，栾布灌赵城邯郸，周勃屠浑都（这事儿还有点存疑）。这些事儿，说明秦末战争时，将军们根本没把屠城当回事，人命更是不值一提。

脾气暴躁的，杀人杀红了眼，像项羽、樊哙；性格正常的，像刘邦，就挑几个城杀杀；手下将领屠城，老大也不当回事。项羽这种暴虐的货色一比，刘邦这种暴虐程度一般的，都算大善人了。

而且，屠城这事儿，史书上往往就一个字“屠”。谁知道这字后面，是多少万条人命啊？奇怪的是，项羽名声还不赖，在中国人传统观念里，他就是个失败的悲剧英雄，被同情、被讴歌，好像那些被他屠杀的人都不存在似的。

刘邦常被说成“伪善”，可项羽这种连“善”都不愿“伪”的人，杀宋义、杀义帝、杀二十万秦军，连借口都懒得找，恶都不掩饰，当了皇帝，难道能忽然柔情似水？

后来的历史发展里，每逢战乱，屠城（包括灌城、坑卒）还是个可怕的传统，断断续续地延续着。热兵器时代，两次世界大战，第一次世界大战战场上死的约一千多万人，伤的约两千万人。

第二次世界大战范围更大，直接死于战争和战争相关原因（饥荒、瘟疫等）的约七千万人，其中中国死了约一千八百五十万人。这两次战争，各种先进武器都用上了，杀人效率大大提高。不过，中国历史上惨烈程度能跟这比的战争多了去了，中国古代史保持了不少杀人的纪录。

可能有人觉得这不可能，刀箭杀伤力怎么能跟飞机大炮原子弹比？冷兵器时代，一般都是面对面近身打，杀人者身上溅的血更多，嗜血者心理得更强健、更残忍才行。但这都没关系，技术和工具落后也不是问题，一点也不影响他们的杀伤力。

我说的“他们”，主要是乱世里想问鼎天下的起义者。帝王能让万千人头落地，但杀的多是政治对手，一般不杀无辜百姓，因为国民是他的子民，也是他的财富。可传说中的起义者或征服者，不少都是如醉如狂的饮血为乐者。

除了个别能深谋远虑，抑制自己也控制住军队，最终成了改朝换代的胜利者，大部分都走上这条路。因为历史告诉他们，残忍者才能得天下（治天下是另一回事）；而且，越是杀人如麻的，越容易被捧上神坛。

项羽是这样，黄巢、成吉思汗（及其子孙）、张献忠、洪秀全也是这样。这些人，常以“英雄”“反抗者”“征服者”的姿态出现在咱教材里。历史上的惨烈事实，史书里早记着呢，还互相佐证，没啥新发现。

问题不是咱被蒙蔽了，而是咱被灌输了一种奇特的价值观：如果有人有本事能杀一百万、一千万人，那他就是旷世枭雄，哪怕失败了，也是失败的英雄，自然有人给他所作所为杜撰出合理性。

如果说，屠杀是第一次巨大的灾难，那么美化杀人狂，就是第二次灾难。这种价值观，其实我们真该好好琢磨琢磨，咱不能被它带偏了。武器是无辜的，人心之恶，才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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