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为了不和小寡妇相亲,我跑出去躲几天,差点成了哥们的妹夫
1979年的夏天,我年满26岁了,在当时算得上大龄青年了,和我同龄的小伙伴们,早就有了孩子,而我依然单身。单身的原因,主要取决于我的性格。我是一个特别内向的人,不善言辞,面对陌生的姑娘总是手足无措,喜欢上一个姑娘,也不敢表达出来。
女人们给我取了一个外号,叫做棒槌,意思是三棒槌打不出一个闷屁来,就这样拖了几年,我就成了大龄青年。这可把我的母亲急坏了,不厌其烦地四处托人给我说亲,条件很奇特,只要是个女的就行,只要下雨晓得回家就行。
这一天,五婶子笑眯眯地来到我家,说是要给我介绍一个对象,女子是她娘家村子的,名叫小雨,是一个小寡妇,29岁左右,带着一个女娃。小雨的丈夫前年出了意外,剩下她独自抚养着孩子,她不求什么,只希望男方能接纳她的孩子,她要带着孩子改嫁。
我一听就大摇着头不同意,小雨比我大了三岁,而且结过婚,我还是没有结过婚的男人,显然我吃着亏。母亲却说:“你不要挑三拣四的,能娶上媳妇就不错了,再拖下去,恐怕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五婶子也在一旁帮腔说:“你别看小雨29岁了,皮肤白皙光滑,看起来就像二十岁上下,活脱脱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模样。”
尽管我一再反对,母亲却无视我的意见,和五婶子约好,三天后带着小雨上门相亲。我很郁闷,过了两天,我留下一张纸条,跑到哥们家里躲避相亲去了。
我的这个好哥们住在深山脚下,大约二十多里路,他姓李,和我一起读过两年书,关系十分铁,经常相互走动,逢年过节我都会去他家玩,我喊他李哥。他三年前就结了婚,有一个男娃。
到了他家,我说明原因,李哥豪爽地说:“行,你就在我家住几天吧,反正西厢房空着,我叫你的嫂子给你打扫干净。”他的妹妹名叫小芳,大约20岁上下,长相甜美,对我很亲热,一口一个哥,她也帮着给我清理房间。
就这样,我在李哥家里住了下来。他家门前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每一天晚上,我先到河里洗澡,然后再回房间里睡觉。小芳总是借口给我壮胆,陪我在河里洗澡。我在河里游泳的时候,她就坐在岸边,喋喋不休地和我闲聊。有时候,我根本就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但是她却说得津津有味。
这一天晚上,我上岸穿衣服,小芳突然抱住我,说她很早就喜欢我了。我顿时满脸通红,浑身燥热,急忙挣脱掉,慌慌张张地往屋里跑去。说实话,我也喜欢小芳,但是心里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我和李哥是好哥们,他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不能打她的主意。
第二天下午,李哥赶我走,说我不该打扰他的妹妹。我极力辩解,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李哥叹息说:“就算你没有这个心思,但是我妹妹却喜欢上了你,你拒绝了她,她已经哭着给我老婆讲了。你还是回家吧。”
我点点头,马上收拾了一番,回家去了。到了家里,母亲很高兴,说是小雨来过我家,对我的家庭条件没有什么意见。母亲对她撒了谎,说是我的一个老同学的父亲去世了,我去帮忙几天。小雨临走时留下了话,等我回来后,让五婶子带着我去她家相亲。
过了几天,五婶子带着我去了小雨的家里。五婶子很识趣,介绍我们认识后,借口回娘家看看,溜走了。小雨落落大方,和我闲聊起来。过了一会儿,她去井里取出一个桶,桶里装着一个西瓜。她把一片西瓜递给我的时候,趁机摸了摸我的手。
我顿时囧在当地,不知所措,没想到她这么大胆。谁知小雨叹息一声说:“你心里肯定有人了。”我辩解说没有。她笑了笑说:“姐是过来人,你要是心里没有人,怎么可能对我心不在焉。”我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小芳的模样。说实话,我的心里确实住着小芳,我已经对她动了情,只不过她是我哥们的妹妹,我不敢接受她。
我和小雪的相亲,就这样无疾而终。母亲叹息说:“连小寡妇也看不上你,我也没有办法了,我也算是尽力了。”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李哥突然登门,说是小芳生病了,一直说着胡话,喊着我的名字,让我去看看她,毕竟心病还得心病医,解铃还需系铃人。
我跟着李哥去了他家,小芳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她看见我,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强撑着坐起来,轻声说:“我就知道你会来,你心里也喜欢我。”我想说是,但是耳边想起李哥的叮嘱,违心地说:“小芳,对不起,我心里已经有了人,你忘记我吧。”
小芳泪飞顿作倾盆雨,我强忍着悲伤,看着她流泪,没有劝解,因为此时任何劝解都是苍白无力的。大哭了一场后,小芳似乎放下了,抬起头笑着说:“哥,我心里好受多了,你走吧。”
我一路魂不守舍,心里充满着悲伤。回到家里,我开始顶着烈日在山上砍柴,我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把几十亩的树木几乎砍光了,可是,心里还是忘不了小芳。
到了下半年,李哥给我送来了消息,说是小芳要嫁人了,对方是小镇上供销社的职工。我强忍着悲伤,默默地祝福小芳找到了幸福的归宿。
然而,就在婚礼的前两天,小芳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哭着说:“我是被家里人逼着嫁人的,我不想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我心里只有你。”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默默地给她擦眼泪。
小芳猛地抓住我的手说:“我们远走高飞吧,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结婚生子。”我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心里一阵挣扎。最终,我摇了摇头说:“小芳,我们不能这样。你哥是我的兄弟,我不能对不起他。”她松开我的手,眼里满是失望。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第二天一早,我下定了决心,去找李哥,请求他的原谅,我要娶小芳,就算和他撕破脸,我也要把小芳娶回来,我不能在命运的面前低头,我要抗争一回。
然而,李哥家里笼罩着一片阴影,原来小芳离家出走了,说是再也不回来了。那时候临时取消婚礼,会被人说三道四的,关键是,家里人不知道小芳的下落,他们既羞愧又担心。
李哥看见我,冷冷地说:“你还来干什么?”我深吸一口气,说:“李哥,我喜欢小芳,我想娶她。”他猛地站起来,一拳打在我脸上,怒吼道:“你还是人吗?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打我妹妹的主意!”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说:“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我是真心的。”他瞪着我,眼里满是怒火,最终却叹了口气说:“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你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就这样,我失去了爱情,也失去了友情。
时间一晃过去了两年。1981年的秋天,一天下午,李哥站在我家门口。他瘦了许多,眼里满是疲惫。我愣了一下,问他:“你怎么来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小芳有消息了,但是病的很重,想见你。”我心里一紧,立刻跟着他去了省城医院里。
我推开病房的门,只见小芳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她见我进来,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轻声说:“你来了。”我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心里一阵酸楚。她低声说:“我知道你没有忘记我,只是不敢承认。”我笑着说:“你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我就娶你回家。”
小芳轻声说:“我不知道我哥同不同意。”我转头看向李哥,他点了点头,眼里满是复杂的神色。
原来,小芳在省城里当保姆,前不久,晕倒在雇主的家里,雇主把她送到医院里检查,发现肝部出现了病变,已经是晚期了。我在医院里守了几天,这一天晚上,小芳在我的怀里永久地闭上了眼睛,我的心陷入了冰川里。
几个月后,我和李哥恢复了来往。我们谁也没再提过去的事,只是偶尔会一起喝酒,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1982年的春天,我结婚了,妻子就是小雨。她善解人意,在那一段最悲伤的时间里,我无处倾诉,去找她闲聊。聊着聊着,我就把一颗心和整个身体,都交给了她。
如今,子女们都生活在大城市里,我和小雨在老家里养老。闲暇时,我偶尔会想起那个夏天,想起小芳的模样。我知道,那段感情早已随着时光流逝,成了我生命中最深的遗憾。然而,我也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些美好的事情,注定无法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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