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李田田,我不如她!她能离开这片让她满含泪水的土地(一)

康康双旗 1周前 (05-03) 阅读数 7 #教育

文:双旗镇客栈 (我们在这个尘世上的时日不多,不值得浪费时间去取悦那些庸俗卑劣的流氓!)

纪元:初级职称二十六年,中级职称元年。

我把那么多教育生态内出现的符号化的教师同行作为救命稻草,我希望他们能够打开一扇又一扇窗,使清风可以吹进这个事实上已经肮脏龌龊的教育生态之内,解决教育所面临的内忧外患问题,让我这个曾经以热血沸腾的青春奋斗了二十七年一线普通教师可以感受到象牙塔之美,可以感受到人类灵魂培育基地的真善美,同时让我渐渐冰冷到绝对零度的血液重新沸腾,还可以让我这衰老的躯体感受到曾经的付出值得。

那个曾经以“湘西李田田”成名的教师,就曾经是我的救命稻草。

2019年左右,还算是一个激情燃烧的岁月。

那个时候,教师群体之内还没有县管校聘和教师末位淘汰机制时刻威胁教师群体的发言权;那个时候,大概李田田所在学校当地的学校层面以上的教育管理者,还没有在新媒体勃兴时代的发轫时期,学会如何从容应对新媒体对自己威权的挑战,所以,当李田田老师,这个仅仅从业三年的年轻女教师在社交媒体上,只用一腔热血写出万马齐喑下的教育生态中形式主义之弊——学校面临着“隳突乎南北,叫嚣乎东西”的各种各样检查,学生们不得不经常停下课来,做卫生扫除之时,当地的教育管理者做出了一个错误决定:让李田田老师星夜从村镇赶赴“地方诸侯”的下榻之地,忏悔一下自己的情商缺陷,争取挽回损失。

过了几天,当地教育管理者会后悔自己这个致命的错误决定,但当时他们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而“吃一堑,长一智”,其它地方的教育管理者们也一定会在这个错误决定面前,学会将来面对此等危机如何排雷:道貌岸然地穿小鞋、放冷箭,让“李田田老师们”不能明确知道箭矢来自于何处,只能恐惧地、影影绰绰地猜测——显然,这种做法优于上述针锋相对的直接命令,足以掩人耳目。

不过,当年在威权面前,这名“初生牛犊”的李田田老师做出了我等在教育生态之内浸淫已久的教师们不敢做的一件事:胆战心惊地将之放到了网络之上展览!

还好,不似今日,当时的网络也算有点良心,还就让李田田老师的文字儿有了一点生存空间,万幸!

伴随着李田田老师的“吐槽”,教育管理者们非常团结,他们给出了一个非常合理且温情的说法,完全掩盖了面目狰狞。

他们说:“别闹,别神经过敏!教育管理者和李田田老师有亲戚关系(这也算是谶语,正好严重了当下越来越严重的校阀和学阀问题),人家半夜想李田田老师了,只是让李田田老师去叙叙旧,你们怎么那么‘负能量’?!”

当年的荒唐,还有诚实小孩儿敢于站出来批驳,所以当年的李田田老师在这件事上,也算取得了胜利。

不过,这哪里是一个人的战争?这是一个人和一个不可撼动群体的战争!

所以,事件结束之后,据说,李田田老师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嗯,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可能有谵妄、抑郁等等等等一切误以为别人会害自己的精神问题。

再然后,据说,李田田老师卷入到了复旦大学一名教师对某个民族问题的不合理表述事件里。

不管卷入其中的佊李田田老师是不是此李田田老师,反正,在外界眼中,她的精神状况正在恶化,而她的形象也正在黑化、妖魔化——多么熟悉的微操!

又是幸运女神降临,网络上不大容易被扼住喉咙的各个知名人物站了出来(我还不大喜欢胡锡进),要求厘清一点:怀了孕的李田田老师是不是最近正在精神病医院里面治疗?

眼见得关注度如此之高,李田田老师反而没了危险。

再过了一阵子时间,忽然之间,传出的一些消息是:李田田老师已经去往了岛国——因为一些微妙的原因,表述这个事件时,一些人总是把人们的情绪引导向另一边。

而今,事实证明,李田田老师确实去往了岛国,因为我看到了李田田老师的自媒体账号,也看到了她最近的一篇自媒体文章《残忍的四月——我看到人类的自私和荒谬》。

我想,李田田老师应该不会再回到生于斯、长于斯的这块土地了吧?

至于我对当下李田田老师的看法,就像我不支持一些人砸毁非国产货品的行为一样,我理解并支持从教育生态里顺利出走后,目前生活状态的李田田老师——虽然她不是什么神仙,当下的她在文章里面透露,现在的她还要为自己孩子上学而奔忙。

如果我有李田田老师的机会,我也会首先考虑自己的周全和幸福,我不想在当下的教育生态里生活——不一定哪一天,你们就不会再看到我,我很清楚自己当下处境:真的不太好。

当然,我比较好奇,李田田老师到底是被开除了,还是主动辞职了——总不至于停薪留职吧?

让我们回到李田田老师故事的开始:李田田老师到底动了谁的蛋糕?

其实,李田田老师只是讲了时下教育生态中万千问题中最不值得一提的问题:形式主义——还仅仅是形式主义的冰山一角。

她说,为了迎接教育管理者们的检查,在学校校长的命令下,学生们充当人肉性质的擦地机器,把肮脏龌龊的水泥地面当做岛国动画片里经常展示的木地板地面,或蹲或跪,用抹布一寸寸擦拭干净。

李田田老师说,这种操作不但耗费了教师的精力,也耗费了学生们的精力,更加让学生们从小就不太可能在一个正常的环境里,正常地、有尊严地生长。

李田田老师只把目光放在“擦拭地面”上,可我们应该知道:固有国情之下的地面都被如此对待,其它方面卫生大扫除的变态程度,一定应该也不遑多让。

反正,当年我看到李田田老师勇敢站出来之前,就有和李田田老师一样的愤懑:不单单反常大量浪费性使用降低了学生食材标准、极度压缩了学生食材成本食堂里的洗洁精和钢丝球,让学生们或蹲或跪在地上,一寸寸擦洗地面,以求博得检查“杈杆儿”一笑和肯定,还经常大嘴一咧,便要求所有教师们停下课来,组织所有学生擦洗天花板上不几日就沉积了一层的细密灰尘。

看不到的年久失修的日光灯灯管每一寸外表和年久失修、破破烂烂的吊扇扇叶上的灰尘也要擦洗干净——就好像那些生了锈的吊扇扇叶,可以通过抹布擦洗而被重新抛光得蹭明瓦亮一样。

在这个过程中,学校校长只管发出命令,至于你有没有登高的工具和擦洗的工具,学校一律不管!

所以,如果彼时彼刻你来学校,一定会发现:优劣学生都处于无序状态,像活跃的分子一样扰攘;而一些教师,或者一些学生会叠放起三层桌子,艰难而危险地擦洗日光灯管背面和吊扇扇叶背面。

更关键的一点是:我所在学校,每个班级的学生人数,彼时还往往是教育生态中称为的“超大班额”——七八十人,或者八九十人,所以场面更显一团糟。人困马乏之中,每个人都被耗尽全部精力,遑论对学生权利的尊重与否。

上述操作,即便是今天,我也经常看到,并没有多大改观。

对了,这仅仅是“体力行动的表面文章”,背后种种文字材料方面的文章也将会是教师们的罪孽。他们将会在泰山压顶一样的命令里,忍着恶心,互相冲撞和邀功请赏地执行各种各样闭门造车的垃圾文字堆叠作业,以求这些垃圾文字形成的纸张装满堂而皇之的蓝色塑料盒子里面——再往前一段时间,这些材料会装进那种看起来非常高端的灰色硬纸板盒子里,像奠基一样,成为一些人的上升阶梯,也指引着后来人继续虚伪地生活着。

此时此刻,什么教学进度不重要,什么学生安全也不重要,这经常能让我想起那个巡览自己万里河山的隋炀帝,他曾经要求,为了干净卫生和形象整洁,大树身上也要缠上华丽丽的丝绸;我还能想起白乐天的一句词话:宣城太守知不知,一丈毯,千两丝,地不知寒人要暖,莫夺人衣作地衣!

补白

五一国际劳动节,我这个最近一两年才跻身六千元工资俱乐部的教师闲来无事在家读书(《金瓶梅》)和写字,无意之间看到了熟悉的李田田老师,无意之间看到了她的这句话:“那些站在金字塔尖的人,依旧要为宇宙指点真理。他们用华丽的语言编造天堂,把自己装扮成救世英雄——其实他们是和我们一样的人。他们手握权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彰显权力的机会”,莫名就有了一点感触,想随心所欲写一个系列“文字儿”安放自己的感想。

今天到此为止吧,我已经码了3300字!明天看完《金瓶梅》的一个章节,再来码下一篇吧!

对了,我从来不用AI码字儿。书写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又不是撰写评审高级教师职称的形式主义务虚材料,我犯不上使用AI——码字儿,证明我还有一口气,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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