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太子说我蠢笨碍眼,见我就头疼,现在我成了太子妃,他连批奏折都要我坐他膝上
故事纯属虚构,配图来源AI。
春日的御花园里,七岁的萧景琰板着一张稚嫩的小脸,明黄太子常服衬得他格外老成。
他盯着躲在沈夫人身后那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女孩,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母后,儿臣不要她当太子妃。"萧景琰声音清亮,引得周围宫女太监纷纷低头。
沈妙容才五岁,粉团似的脸上还沾着糖渣,闻言怯生生地探出头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好看的小哥哥总用嫌弃的眼神看自己。
皇后笑着摸了摸太子的头:"琰儿,妙容是你沈太傅的掌上明珠,性子最是乖巧..."
"她连《千字文》都背不全,昨日在尚书房还打翻了儿臣的砚台。"萧景琰小脸绷得更紧,"蠢笨碍眼,见她就头疼。"
这句话像把小刀,直直插进沈妙容心里。她"哇"地一声哭出来,手里的糖葫芦掉在地上,碎成几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萧景琰的话,向来被皇帝看重的沈家突然举家被发配边关。
十年光阴如白驹过隙,沈妙容也从当年的粉糯小团子长成了明艳矜贵的大美人。
"沈姑娘,这边请。"引路宫女的声音将沈妙容从回忆中拉回。她整了整杏色裙裾,垂眸跨过凤藻宫的门槛。
父亲调任回京,她这个"准太子妃"自然要入宫请安。十年边关生活让她褪去稚气,那双幼时圆润的杏眼拉长出锋利的眼尾,不画而黛的剑眉斜飞入鬓,看人时如霜刃出鞘,偏生眼角一滴泪痣又添三分潋滟。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沈妙容行礼时余光扫到一旁明黄身影,心头一跳。
“参见太子殿下。”她站在三步之外,行礼时脊背挺直如青竹,不卑不亢,连衣袂拂动的弧度都透着克制。
看她神色疏淡,连目光都不愿多停留一秒,仿佛他只是一个需要客套应付的陌生人。
幼时,她见了他就笑,眉眼弯弯地喊“景琰哥哥”,哪怕他冷脸相对,她也像只黏人的小猫,怎么赶都赶不走。
一句太子殿下,让萧景琰眸色一黯。
皇后亲切地拉沈妙容起身:"妙容长大了,越发标致了。琰儿,你说是也不是?"
萧景琰赌气的目光在沈妙容脸上停留片刻便移开:"母后说笑了。沈小姐舟车劳顿,该早些回去歇息。"
沈妙容的侧脸在宫灯映照下镀了一层柔光,睫羽投下的阴影却冷冽如刀,她毫不在意的回话:"太子殿下体恤,臣女感激不尽。"
说着她就拜别了皇后,起身退了下去。
回府的马车上,丫鬟翠柳愤愤不平:"小姐,太子殿下怎么这般冷淡?您可是先帝钦点的..."
"慎言。"沈妙容打断她,"边关十年,物是人非。太子殿下看不上我这样的粗鄙之人,也是常理。"
她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想起离京时,自己偷偷把绣了半个月的香囊塞给萧景琰。第二日却在护城河里发现了它,金线绣的"琰"字已经被水泡得模糊不清。
若不是先帝钦点,家人从小让她把萧景琰当未来夫君相待,或许沈妙容根本不会喜欢上萧景琰。
幼时她无比看重太子妃这个身份,如今倒觉得可有可无,皇家喜怒无常,从繁华京城到苦寒边关,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句话,可对沈妙容来说,简直天翻地覆。
三日后宫中设宴,沈妙容被迫与太子同席。萧景琰全程未与她交谈,直到皇帝突然开口:
"沈爱卿,妙容琴艺如何?朕记得她幼时学过。"
沈太傅忙道:"小女资质愚钝,只略通皮毛。"
"正好。"皇帝抚掌笑道,"太子近日在整理古谱,不如让妙容跟着学学?年轻人多相处总是好的。"
沈妙容抬头正对上萧景琰微蹙的眉头,那神情与十年前如出一辙。
"儿臣..."
"臣女..."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皇帝眼中闪过精光:"就这么定了。明日开始,每日申时琴室相见。"
次日沈妙容故意迟了半个时辰。推开琴室门时,萧景琰正背对着她调试琴弦,挺拔的背影在夕阳中镀上一层金边。
"殿下恕罪,臣女多年未进宫,不小心走错路来迟了。"她故意把礼行得夸张。
萧景琰转身,眸色深沉,却一言不发。
沈妙容又道:“我知晓太子殿下于授琴一事不情不愿,臣女不敢勉强,殿下日理万机,不必为臣女费心,臣女已请好琴师,定会刻苦练习,若是陛下过问,也不会让殿下被责难……”
话还没说完,萧景琰突然转身上前,“哦?沈小姐这是想犯欺君之罪。”
萧景琰语气不善,神情严肃,上位者的气势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臣女岂敢。"沈妙容浑然不怕走到琴案前,指尖划过琴弦,"只是担心臣女愚笨碍眼,让殿下头疼。"
空气骤然凝固,萧景琰眯起眼睛:"十年过去,沈小姐倒是牙尖嘴利了不少。"
"边关风沙大,磨的。"她不甘示弱地回望,眼角泪痣在光下盈盈欲坠。
萧景琰突然伸手,沈妙容下意识后退,却见他只是从她发间取下一片花瓣:"沈太傅没教你面见储君时,要整理衣冠吗?"
他指尖的温度转瞬即逝,沈妙容耳根发烫,暗骂自己没出息。
接下来的日子像场煎熬。萧景琰教得严谨,沈妙容学得敷衍。直到那日暴雨,她躲在廊下听见两个宫女嚼舌根:
"听说太子嫌沈小姐粗鄙,已经向皇上请旨退婚了呢..."
"可不是,十年前我亲眼看见太子宫里的人把沈小姐绣的香囊扔了出去……"
雨声轰隆,沈妙容却觉得那些话比雷声更震耳。她转身冲进雨里,全然不顾翠柳在身后呼喊。
琴室门被猛地推开时,萧景琰正在批阅奏折。湿透的沈妙容像只落汤鸡,发髻散乱,狼狈但仍然掩不住她惊为天人的美貌。
"殿下既然厌恶臣女至此,何不直说?还在这抚什么琴?"她声音发抖,"十年了,您既还是觉得我蠢笨碍眼,又何必向陛下提出让我沈家回京?"
萧景琰放下朱笔,眉头紧锁:"你发什么疯?"
"我是疯!可你又把我的一片真心当什么!"沈妙容从袖中掏出十年前那个破旧的香囊摔在案上,"我辛辛苦苦绣了几个晚上才赶出来的!你不要可以还给我!"
萧景琰神色骤变,起身时带翻了茶盏:"这香囊怎么在你这?"
"不重要了。"沈妙容抬手抹了把脸,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请殿下放心,臣女明日就请父亲上奏退婚。"
她转身要走,却被一股大力拽回。萧景琰的手像铁钳般扣住她手腕:"谁准你走了?"
"放开!"
"那香囊我一直贴身带着,只是摔了一跤失足落水就不见了。"萧景琰突然提高的声音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我派人在护城河捞了一整夜!"
沈妙容呆住了。雨水顺着她的下巴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冰凉刺骨。
"你...你说谎..."
萧景琰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声音沙哑:"沈妙容,你可知这十年,你父亲每次递来的家书,都会夹着你的近况?"
他松开手,打开琴室书架的暗阁,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她从小到大的自画像,还有她在边疆莫名其妙不见的玩偶、纸鸢、笔墨、木雕、字帖、涂鸦……甚至折断的佩剑。
沈妙容以为是她粗心弄丢了,没想到全部被她爹送到了萧景琰这里。
"十年,你都未曾修书一封与我。"萧景琰的嘴角泛起苦涩的弧度,"可我却对你思之如狂,沈妙容,我喜欢你,你当真不知?"
“几句无凭无据的下人之言,也能让你如此淋雨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萧景琰一把将披风裹在沈妙容身上。
“喜欢我?萧景琰说喜欢我?”沈妙容内心波涛汹涌,双腿发软,扶住琴案才没跌倒:"那为何...为何当时你要说那样的话..."
“你还记不记得那年你曾失踪过一次?”
“记得,命悬一线,我跟爹爹差点身亡。”沈妙容回过神来,“所以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沈家离开京城,保全我?”
"是。"太子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是太子,你是太子妃,我们要面对的注定要比寻常人家惊险。"
“我常觉得你过于天真,并不适合宫中的尔虞我诈,若是沈家因此家破人亡,你怕是会恨我至极。”
“可当我真的放开你了,我又控制不住自己。你越平静,我便越疯魔。沈妙容,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要怎么对你?”
窗外雨停云散,一缕夕阳斜斜照进来,正好笼住两人。沈妙容看着地上交叠的影子,落荒而逃。
因为淋雨,又被萧景琰一顿惊吓,沈妙容染上了风寒,萧景琰亲自送药,两人关系缓和。
皇帝皇后早就有意撮合,见此情形,更是要下旨订婚,让钦天监择良辰吉日。
婚期定下后,沈妙容夜半睡不着,偷偷溜到琴室练《凤求凰》。弹到第三遍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指法错了。"萧景琰披着外袍站在门口,月光给他镀上一层银边。
沈妙容慌忙起身:"萧景琰..."
他走到她身后,双手覆在她手上,"这里要这样拨。"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沈妙容心跳如鼓。弹完最后一个音,萧景琰突然将她转过来:
"妙容,我..."
"殿下!北境急报!"侍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敌军压境,一个月后,太子亲征。临行那日,沈妙容站在城墙上,目送银甲戎装的萧景琰出城。
忽然,他勒马回望,举起手中玉簪:“等我。”
那玉簪是她昨夜偷偷塞进他行囊的。
凯旋那日正值初雪。萧景琰风尘仆仆冲进慈宁宫,当着太后面将沈妙容搂进怀里:"我回来了。"
三个月后,二人大婚,举国同庆。
沈妙容坐在龙床上,看着奉命监国正在批奏折的太子殿下:"萧景琰,我困了。"
萧景琰放下朱笔,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
"这不合规矩..."
"我就是规矩。"他一把将人捞到膝上,下巴抵着她发顶。
"当年谁说见我就头疼的?"沈妙容笑着戳他胸口:"现在头还疼吗?"
萧景琰捉住她的手按在心上:"疼,这里疼。十年了,现在总算不疼了。"
窗外梅花悄然绽放,暗香浮动。案上奏折被风吹开一页。
沈妙容枕着萧景琰这个人形靠枕沉沉睡去时,头顶隐隐飘来一句话:
“太子此生,唯太子妃不可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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